第38章那就再試最後一次
“你離遠一點試過嗎?”席歲聲詢問。
“試過。”
“那離近一點呢?”
“也試過。”
最近試的。
“……”
席歲聲攤手,那還說什麽,離遠了離近了他都還是這副形容,這病怎麽治?沒法治。
外麵的天漸漸暗下來,窗格落進來的收斂,檀硯絕整個人置昏暗,眼底著旁人看不懂的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挲著杯沿,良久,他有些嘲弄地勾了勾,“那就再試最後一次。”
“要還是不行呢?”
席歲聲問。
“還是不行……”
檀硯絕慢吞吞地重複著這四個字,眼中冷靜逐漸崩塌碎,“那就都別好過了。”
他從來就不是個良善的人,在他被泥沼滅頂之前,他會把人拖進來一起淪陷。
席歲聲看著他的臉,連人帶椅默默往後挪。
硯哥可怕起來是真可怕,怪不得外麵的人要他瘋狗,一點沒冤枉。
門口,方丈無意間路過。
……
大義滅親的公關策略很功,檀氏全線隻有檀硯絕的集團在短短幾日實現口碑逆襲,價飆升新的高度。
最終,檀家其餘人也不得不跟風踩檀硯達,這個名字徹底臭了。
時間一到,檀硯絕的清修結束。
檀硯絕手下高層全部出,整個書部人員到齊,北洲不靠攏他的人也爭相出,浩浩地站在山腳下等候。
車子將整個停車場鋪滿,道路封,聞風而。
天上飄著綿綿細雨,山腳下形一片烏泱泱的傘海。
裴以期停在索道口等候,白皙的手握住傘柄,聽雨聲輕彈傘麵。
法渡寺的方丈一袈裟親自送檀硯絕下山,檀硯絕彎腰從艙門走出,上西裝革履,英俊頎長,周都是屬於上位者的氣場。
“檀總。”
裴以期立刻靠過去,將手中的傘遞給他。
他個子太高,要是讓撐著下山得淋一大半。
檀硯絕垂眸睨一眼,手接過傘,裴以期退到一旁,迎著一點細雨打開另一把傘撐起。
雨似霧氣沾在白淨的麵容上,弱了五,一雙眼睛含著淺淺水氣,令人生出掠奪霸占的妄念。
檀硯絕不聲地收回視線,執傘往前走去。
裴以期跟在他的後。
“小檀先生。”方丈忽然在他們後開口。
檀硯絕沒回頭,裴以期側了側目,就見方丈站在蒙蒙細雨中雙手合十,緩緩說道,“萬種渡法,自渡為上。”
裴以期不解,見檀硯絕頭也不回地邁下石階,便跟著離開。
他們一現,底下人頭攢,眾人爭先恐後地迎上來——
“檀總。”
“檀總辛苦了。”
“在山上住幾天,人都瘦了,老爺子也是狠心。”
一隻隻手熱地黏上來,
檀硯絕執傘停駐,傘沿掩下冷峻不悅。
裴以期立刻看向保鏢們,使了個眼,保鏢連忙上前將人擋開,讓出一條路來。
檀硯絕這才勾起,一副隨意、平易近人的模樣往前走去,微笑著與人打招呼,“各位太客氣,隻是清修幾天,不必這麽大陣仗。”
眾人自然一頓附和,一個個在雨裏極盡逢迎之力。
現在形勢明朗,檀硯絕馬上就要為北洲至高無上的人,再不來拍拍馬屁就來不及了。
裴以期沉默地看向檀硯絕高大的背影,他終於得到他年時就想要的一切,一定很誌得意滿吧。
“檀硯絕!你還有沒有良心?就不怕天打雷劈?”
一個激憤怒到歇斯底裏的聲音忽然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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