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深淵浩渺無垠,乃是整片宇宙寂滅演化而。
加上深淵之中遍布時空流與虛空裂,導致搜查難度攀升,需要花大量時間才能搜完整片宇宙。
“如果安凝所說為真,那麽隕星深淵之中很有可能還有其他廟宇存在,我們得盡快把廟宇全部找到!”應清真人沉聲說道,隨後又提議派兩人離開隕星深淵向宗門匯報此事。
第二個提議被陳江河直接否決。
二人小隊遭遇危險的概率更大,而且無法及時支援,倒不如一起留下來或者一起離開。
“是去是留,你們決定。”陳江河說道。
幾人相互對視,最終由應清真人說道:“依我看,倒不如先行離開,以我們五人之力恐怕很難在短時間把整片宇宙搜索得很仔細,若是讓宗主出馬的話速度會快很多。”
陳江河點頭,認為言之有理。
意見達一致,遂準備離開,不過陳江河忽然停下腳步,拾起一塊青石碎塊仔細打量。
安凝湊上前,“師父,怎麽了?”
陳江河皺眉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青石碎塊好像有?”
幾人臉猛然大變,紛紛拾起祭壇碎塊查看。
安凝最先說道:“沒錯,我確實看見祭壇碎塊有存在,這些來自誰?”
應清真人驚疑不定說道:“不是邪祟的,它們的都是黑的,而這分明是鮮紅。”
換句話來說——
這些很可能來自天幕的修士,他們的與生命被用來獻祭,築了這座祭壇。
知道這個真相,眾人無不倒吸涼氣。
誰會這麽殘忍用修士與生命構築祭壇?與那些邪祟有什麽區別?
“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構築這座祭壇就是為了與界海聯係,所以他們已經是邪祟的一部分。”陳江河緩緩開口,應清真人極其憤怒說道:“不行,我們需要馬上回宗門稟報,絕不能讓悲劇發生,不能讓邪祟侵天幕!”
陳江河從未見過應清真人這般憤怒的模樣。
應該是頭一次。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離開,遲則生變。”陳江河說道。
眾人並無異議。
“諸位,來了就留下吧,不必走了。”一道滄桑的聲音在幾人耳畔響起,陳江河頓時頭皮發麻。
說話的人是誰?
為何他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閣下是誰?”應清真人張四周,沒有找到說話之人的影。
唯獨陳江河盯著前方的某片虛空,凝眸說道:“既然來了,就該現一見,否則與鼠輩有何區別?”
“哈哈,你倒是會說話。”那人又說。
話音落下。
五人麵前的虛空漾,隨之浮現出一道黑影。
看清楚這道影的剎那,包括陳江河在的所有人瞳孔都在收。
安凝更是失聲驚呼道:“華嵐宗戴鬆子?怎麽會是你?”
連陳江河都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戴鬆子!
這位神的強者實力不可捉,連陳江河都不敢保證能鎮對方,無疑是巨大的挑戰!
“我明白了,那些祭壇與你有關,你已經投靠界海!”東海咬牙說道,滿臉都是鄙夷與憤怒。
“不對!”西極臉沉。
而後緩緩說道:“以他一人之力,不太可能構築數量龐大的廟宇,定還有其他人相助!要麽是華嵐宗,要麽是與他一樣淪為邪祟走狗的同夥。”
幾人傾向於相信後者。
華嵐宗盛名在外,怎麽可能與界海合作?一旦被發現,定會被天幕各大宗門群起而攻之。
幾雙眼睛都死死盯著戴鬆子,後者蒼白的臉頰上沒有任何表,隻是平靜說道:“說再多都與你們無關,既然你們已經知道神廟的,就不能離開隕星深淵半步。”
一縷縷強橫的氣息彌漫開來,戴鬆子將五人鎮殺於此。
陳江河示意安凝等人離開這片區域,他親自對付戴鬆子,戴鬆子深深看了眼陳江河,歪著腦袋說道:“不對,你是誰?在我印象中,天運宗沒有你這號強者才是。”
陳江河不卑不、負手而立:“恕我無可奉告。”
戴鬆子角勾起一抹冷意,悠然自得說道:“好一個與我無關,無論你是誰,來自何方,今日都會被鎮在神廟之下,為構築祭壇的料,為墊腳石。”
安凝覺得很不可理喻,華嵐宗怎麽會做出這等蠢事?
陳江河通過神念傳音讓應清真人領著剩餘人離開,他會盡可能拖延戴鬆子腳步,應清急忙說道:“這合適麽?戴鬆子實力強橫,我怕你留下會有危險,要不然我與你一起留下?”
“重要的不是斬殺戴鬆子,而是將消息傳出去。”陳江河回傳消息。
應清真人恍然。
而後他讓陳江河務必堅持住,如果不是戴鬆子的對手,就以保命為主。
陳江河不再回應,直勾勾盯著戴鬆子。
戴鬆子顯然知道天運宗等人的打算,冷不丁說道:“別枉費力氣,隕星深淵的大門已經關閉,你們誰都出不去。”
陳江河臉不變,仍舊讓應清真人迅速離開。
應清道了聲珍重,隨後立即帶著安凝等人離去,戴鬆子並未出手製止。
“你很勇敢,獨自留下來。”戴鬆子又說。
陳江河,“說廢話,還不手更待何時?”
戴鬆子大笑,影驟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陳江河的後。
隨著戴鬆子一掌轟出,陳江河影同樣消失無蹤。
二人之間的戰鬥一開始並沒有那麽轟轟烈烈,都於試探階段,並沒有用全力。
強者之間的戰鬥往往就是如此,以免被對方掌握自己的缺點,同時也在試探對方的弱點。
戴鬆子仗著強橫的,沒有用法之力與陳江河鋒,三番手過後戴鬆子麵逐漸變得凝重,陳江河的之強大竟讓他到些許吃力,這是之前沒有過的會。
以往戴鬆子遇到同境界強者,基本都十分輕鬆。
偏偏陳江河是個例外。
“不對勁,你是飛升者?而且還是攜帶飛升的?”戴鬆子開口。
陳江河一掌拍飛對方,戴鬆子形還沒有穩住,又被陳江河追上往他上轟下數百拳。
以至於戴鬆子角溢出跡,狀況不容樂觀。
已經很多年了,戴鬆子都沒過這麽嚴重的傷,這次竟然在陳江河手下吃了虧。
陳江河一邊與戴鬆子手,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祭壇意味著什麽?如果你的歹毒計劃功,將會給天幕帶來災難!你興許沒有會過那種絕,但我真真切切知道!”
戴鬆子眸依舊冷漠,聽不進陳江河半個字。
“說這些有什麽用?我要讓整個天幕大世界被界海侵蝕,我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戴鬆子發出驚天怒吼,隨即與陳江河對轟了一拳,陳江河形倒飛出去,整條手臂不斷震發麻。
戴鬆子怒了,實力有些可怕!
陳江河還沒反應過來,戴鬆子已經殺到麵前,不打算給陳江河息的機會。
與此同時。
陳江河還在他上應到濃鬱的界海之力,象征著陳江河猜測沒錯——戴鬆子果然投靠了界海。
這也是戴鬆子強大的本!
“任何與界海沾染關係的人,最終都會淪為奴隸。”陳江河低聲說道。
戴鬆子,“是麽?我很樂意為界主大人的奴隸,是他讓我大仇得報!這輩子,我隻為界主而活!”
陳江河覺得戴鬆子很不可理喻。
一個如此深的男人,怎麽會舍得讓界海侵天幕?
“你就不怕被崔思韻知道?我想會很傷心的,不願看見自己的男人一步步淪為界海奴隸。”陳江河的話刺激到了戴鬆子,戴鬆子刀往虛空中一揮,整個世界都為之失,陳江河被這茫茫刀氣砍中,整個人再次倒飛!
穩住形之後,陳江河低頭向膛上的刀傷。
傷疤幾乎及心髒部位,換句話來說陳江河剛剛差點就死了,再怎麽強大的修士心髒都是最脆弱的!戴鬆子不給陳江河反應時間,再次執刀殺了過去,陳江河防不勝防。
陳江河不再開口,醉心於廝殺之中。
隨著時間流逝,二人的廝殺進白熱化階段,但陳江河還是捉不戴鬆子的戰法。
戴鬆子的功法十分邪門,竟能幻化出兩道分與陳江河廝殺。
最令陳江河到震驚的是這兩道分實力與本沒有差異,而非那種故弄玄虛的虛影,是真真正正的分!在三道戴鬆子影的聯手夾擊之下,陳江河不得不用玄黃火護,同時單獨拎著大赤爐抗衡戴鬆子手裏的彎刀。
“真是邪門了!”陳江河暗罵。
二人從隕星深淵的這頭打到另一頭,陳江河頭次顯出頹勢。
而且在鋒的過程中,陳江河路過某些星骸的時候,果然看見這些星骸上建立著一座座悉的神廟,神廟的頂部則是金字塔構造的祭壇,數量之多堪稱目驚心。
戴鬆子又一刀劈出,再次在陳江河上留下猙獰的傷疤。
這位來自華嵐宗的強者幽幽說道:“跟你玩了這麽久,一切都該結束了。”
“斬!”
三道戴鬆子的影同時揮下屠刀!
竟然在陳江河的神世界中凝聚出黑彎刀的模樣,還未斬落就已經讓陳江河神世界不斷翻湧,陳江河到劇烈的疼痛從神世界傳出,這一刀若是落下,自己的神世界將會崩潰!
而他……
也將死無葬之地!
陳江河眼中閃過一決然,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的潛能被徹底激發。他怒吼一聲,全的玄黃氣如同火山發般洶湧而出,他的神世界裏,一道璀璨的金柱衝天而起,與那黑彎刀相抗衡。
“想要我的命,你也得付出代價!”陳江河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他的雙手快速結印,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從他指尖飛出,融那柱之中,使得柱更加耀眼,更加強大。
“破!”陳江河大喝一聲,那柱如同一條金巨龍,咆哮著衝向黑彎刀。
兩者相撞,發出震耳聾的轟鳴聲,整個空間都為之抖。
戴鬆子的臉終於變了!
他沒有想到陳江河竟然能在這種況下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三道影同時被那柱衝擊,形不穩,連連後退。
陳江河趁勢而起,他的如同一道閃電,穿梭在三道影之間,每一次穿梭,都帶起一陣狂風,他的拳頭上凝聚著驚人的靈力,每一次揮出,都有一道影被他擊飛。
轟!轟!轟!
連續三聲巨響,戴鬆子的三道影全部被陳江河擊潰,他的真顯現出來,角溢出一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竟然……”戴鬆子的話還沒說完,陳江河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拳轟出,直擊他的膛。
“結束了!”
陳江河的聲音冷冽如冰,他的拳頭如同一顆流星,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戴鬆子的膛上。
噗!
濃鬱的玄黃氣隨著陳江河的拳頭湧戴鬆子。
使得戴鬆子的界海之力不斷被瓦解!
戴鬆子氣息直落千丈,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仿佛下一刻就會敗在陳江河手下。
二人落在附近的星骸上,就站在神廟之旁。
陳江河麵無表盯著戴鬆子,戴鬆子不斷咳嗽,竟然吐出黑鮮。
這讓陳江河眼神更冷!
“沒想到你在那關頭還能發出如此可怕的能量,你藏有令各界都垂涎三分的。”戴鬆子半跪在地上,花全力氣才能勉強站起來,迎著陳江河冷冽的目一步步走到廟宇頂端的金字塔構造祭壇。
戴鬆子隻是稍微發力,就把祭壇碎。
他一屁坐在破碎的祭壇上,拾起碎塊扔到陳江河麵前。
陳江河抬手接住這塊碎石,與之前的那塊碎石類似,碎石之中依然有的存在。
戴鬆子這是何意?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祭壇中的從何而來?”戴鬆子笑著說,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陳江河不語。
戴鬆子自問自答,“這些祭壇被獻祭了華嵐宗弟子與長老的以及生命,這些來自華嵐宗。”
聽到這個解釋,陳江河沒由來鬆了口氣。
如此說來,華嵐宗應該不知道祭壇的存在,隻是戴鬆子任而為之。
下一刻。
戴鬆子發出幽幽歎息,用悲傷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麽,我的妻子也在這裏麵。用獻祭並且構築而的祭壇,就在隕星深淵的最深,那是華嵐宗構建的第一座祭壇。”
陳江河瞳孔猛然收。
之前他竟然被戴鬆子的深人設欺騙了,崔思韻分明死在他的手下。
等等!
有些不對勁。
剛剛戴鬆子說的似乎是華嵐宗?
“你的意思是,華嵐宗把你妻子殺害了,然後用的生命構築通往界海的第一座祭壇?”陳江河說出這句話之時心底發寒,若是牽扯到華嵐宗就麻煩了。
戴鬆子,“是。”
“華嵐宗害死了我的妻子,所以我要讓華嵐宗沉淪,為界海的傀儡!”
“我要讓整個世界都為思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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