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阻礙地在一起嗎?
商姝怔怔地看著江厭離,心很是復雜。
“商姝,我們終于可以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也不用委屈自己去娶別人了。”
江厭離止不住心中的雀躍,用力地將商姝抱。
想起剛剛顧夫人的反應,商姝沒忍住,潑了江厭離冷水,“顧夫人并不相信我是的兒,你高興得太早了。”
“不需要信,回頭讓顧伯伯跟你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到時候不到不信。”
江厭離好歹也和顧夫人認識好些年了,他清楚顧夫人這人固執起來,就跟牛似的,你跟講道理,講不通。
認定自己做的親子鑒定才是真的,那他就讓顧元錦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到時候,不信也要信。
“嗯。”
能和江厭離在一起,商姝自然是歡喜的。
只是心中完全沒有即將為家小姐的喜悅。
滿腹疑。
疑自己為何與商母形如母,卻與顧夫人有緣關系。
夜幕低垂,天空被染一片深邃的藍黑,星星點點的繁星如同撒在黑天鵝絨上的鉆石,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芒。
繡坊的二樓。
商姝和任初薇正面對面坐在臺上。
小方桌上擺放著各樣的燒烤,兩人的跟前,分明放著一杯冰鎮的西瓜。
任初薇聽完商姝的話,直接驚訝了一個蛋,“你才是顧云熙?我的天,這是狗電視劇的橋段照進現實了?”
商姝拿起一竄烤魷魚放到邊,“江厭離沒必要拿這個事來開玩笑。”
任初薇附和地點了點頭,“這也不是能開玩笑的事,畢竟一驗就能辨出真假。”
“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我和我媽那麼像,我怎麼可能會不是我媽親生的呢?”
商姝張,咬下一口魷魚須。
任初薇往里送了口西瓜,“你和商阿姨確實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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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薇看過商姝母親的照片,當時還說兩人一看就是親母。
誰能想到,事竟然發生了反轉。
商姝突然呢喃,“如果我真的是顧云熙,我是怎麼從人販子保姆的手里到我媽邊去的呢?”
被拐的小孩子多半是被賣到別人家里的,可商姝不愿往這個想法去想。
任初薇拿了串金針菇吃著,“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只怕只有你媽,或者跟比較親近的人才知曉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任初薇猛地又說,“要不你問問你小姨,跟你媽是姐妹,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呢?”
商姝咬魷魚須的作驀地一頓。
沉思了一下,覺得可行,“我給我小姨打個電話。”
商姝說著,直接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商小姨的電話。
蘇城季家。
商小姨戴著副老花眼鏡,正坐在繡棚前,專心致志地繡著蘇繡。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輕蹙了一下眉梢,沒去搭理。
只是見一直鍥而不舍地響著,才放下手里的繡花針,起去后的桌子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看到是商姝打來的。
商小姨趕忙劃開接聽,‘喂……’
聽著小姨和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商姝緩緩開口,“小姨,是我,商姝。”
“我知道是你。”商小姨聽著商姝那疏離客套的介紹,心里不由泛著苦。
商姝嗯了一聲,隨即又說道,“小姨,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就是。”商小姨重新在繡棚前坐了下來。
“小姨,我是不是不是我媽親生的?”商姝也不玩婉轉那
一套,直接單刀直。
商小姨面一愣,“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遇見了一個人,說我小時候戴的平安玉墜,是給兒的。”
商姝說。
商小姨了然地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商小姨說,“你確實不是我姐親生的。”
“當年我姐早產,孩子夭折了,你是在回家路上撿的。”
還記得那天,天寒地凍的,和剛失去孩子的姐姐從衛生院回家。
途中路過一個地段,突聞一道嬰孩的啼哭聲,和姐姐被吸引了過去。
走到聲源一看,只見一個襁褓里,雕玉琢的嬰兒哭得撕心裂肺。
而在嬰孩的上,還有張紙條,上面寫著,本人患重病,命不久矣,無力養,還請有心人幫忙領養。
“我姐當時覺得你是上天專門彌補給的,所以把你抱回了家。”
因為自家姐姐懷孕的事人盡皆知,所以自家姐姐抱回一個孩子,無人懷疑。
只當那是自個姐姐生的。
雖說已經心有準備,可聽到商小姨說自己真的不是商母的親生兒,商姝的心里還是被狠狠沖擊了。
想不通,“我明明和媽媽長得那麼相似,我怎麼可能是不是我媽親生的呢?”
商小姨也不知為何,只能慨,“也許真的是緣分吧。命中注定你與我姐是要做母的,所以你們長得相似。”
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商小姨咋舌,“你說有人說你小時候戴的那個玉墜是給兒的,不是說命不久矣了麼?怎麼……”
商姝不知抱走的那個保姆為何要編造這樣的謊言,不過想對方抱走,可能是想報復顧家,又或者說,是報復顧領導和顧夫人吧。
對方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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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而是偽造出是被丟棄的,讓有心人領養。
證明對方對并無惡意,只是出于某種心理,才把給走的。
沒有跟商小姨說自己可能就是顧家丟失二十八年的大兒顧云熙,商姝隨便找了理由,“可能是后來治好了?”
“應該是這樣。”商小姨覺得這個說法合理。
見商姝放下手機,任初薇立馬追問,“怎麼樣?問清楚了嗎?”
商姝點點頭,“對方把我從顧家出來后,以患重病,無力領養的理由,把我丟在了路邊,然后正巧我媽和我小姨經過,我媽便把我帶回了家。”
“原來如此。”任初薇恍然大悟。
商姝沒有再說話,拿起烤串往里塞,人卻是心不在焉的。
因為顧夫人對說的話,商姝對認親一事,一點都不熱衷,甚至可認可不認。
都二十八歲了,又從小被商母捧在掌心呵護著長大,對顧夫人的那份母,并沒有特別。
皇帝不急太監急,江厭離可不想娶一個冒牌貨,他拿著商姝的頭發樣本,親自去了趟北城,找到了顧元錦,說出來自己的來意。
顧元錦在聽完江厭離說的話,陷了沉默。
猜測到江厭離會從顧元錦上下手的招娣挽著顧夫人的手從門外進來。
表像是了巨大的委屈,雙眸淚汪汪的,“江,你可真商老師,為了能與在一起,騙完我媽,又跑來騙我爸。”
顧夫人見江厭離果真如招娣所言那般,跑來自家丈夫跟前胡說八道,當即怒了,“自己沒本事反抗家里,讓你爺爺同意你娶,就意圖幫強占我兒的份,真覺得自己長得幾分像我丈夫,就能以假真了?”
江厭離清楚只有證據才能說服人心,他懶得多費口舌,“我是不是以假真,你們再做一次親子鑒定,不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