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站的停車場,外面時不時有人經過,有車經過。
他們明明可以回家,不徐不疾地,非要在這種地方,膽戰心驚,……
今天之后,穆晚晴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后車座了。
一小時后,兩人回到正副駕駛座。
穆晚晴面紅耳赤,渾燥熱,狼狽凌,久久難以平復。
文湛倒是神清氣爽,神采奕奕。
啟車子時看了眼時間,已經傍晚五點了。
“晚上想吃什麼?”他好心地問。
穆晚晴生氣,“隨便……”
“要麼直接回領江府,周嬸帶著孩子們搬過來了,讓家里廚子做飯?”
他本來想在外面吃的,兩人約會可以好好聊聊,省得一回家就惦記孩子了。
可是看眼如,小臉緋紅,疲力盡的樣兒,一看就知被狠狠寵過,不適合現在外出——所以還是回家最好。
穆晚晴氣鼓鼓地,故意跟他唱反調“我要回我自己住,讓周嬸帶孩子們去我那兒。”
以為這話說出,肯定被文湛一口否決。
誰知他心好,竟一口答應“行!那我送你回去。”
穆晚晴吃驚地回頭看他。
男人笑著,“怎麼?很意外我會答應?”
“……”不吭聲,轉頭看向窗外。
到了家后,穆晚晴才知道他為什麼答應得這麼爽快!
小別勝新婚。
何況還是大吵之后的重歸于好!
穆晚晴剛進家門,就又被男人扣在玄關,熱烈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不可否認,也想某人。
但就算想,也不是這樣的頻率啊,讓人本招架不住。
“窗簾……窗簾沒拉。”努力撇開頭,艱難呼吸,看到臺大開,急切地拍打著男人。
文湛扭頭看了眼,心頭低咒,而后二話不說將人抱起,徑直朝著臥室走去。
本來車上來一通,出了汗覺得渾黏糊糊的不舒服,這會兒他又要繼續,便讓心生惱火。
“文湛你別鬧了!我要洗澡!”
就不懂看著那麼高冷的子,怎麼私底下這樣縱纏人。
不怕腎虧子虛嗎?
“一起,我幫你洗。”男人把臉埋在頸窩,暗啞的語調人臉紅心跳。
“你不是去車站前就洗過了嗎?”
“不介意再洗一遍。”
“可我這兒沒你的服!”
出差前,把這家伙所有的品收拾好,找了同城快遞送回去。
這個話題功地讓文湛停下了作。
他抬起頭,看著被自己在下的人。
皮白皙,五致,尤其那雙眼,水汪汪地盯著人時,仿佛會勾魂一般。
可就是這樣一個天仙般惹人憐惜的小人,干的事卻件件氣死人。
“你好意思說?把我東西全都還回去,跟我劃清界限——你劃得清嗎?有兩個拖油瓶在,你這輩子別想撇清關系!”
穆晚晴“……”
不吱聲,但心里又不服,就瞪著銅鈴大眼。
文湛看的來氣,一時興致都沒了,從上翻下來,走向浴室。
穆晚晴抿著,默默地起攏了攏頭發,也跟進浴室。
確實需要洗澡收拾下,等上清爽干凈了,等會兒好去陪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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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馬上要見到寶寶,心又明朗起來,懶得跟某人一般見識了。
進到浴室,文湛已經調好熱水。
見進來,男人冷著臉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謝謝……我自己洗就好了,你……要麼先去歇會兒吧。”低聲地開口,帶著哄某人的味道。
文湛把水關了,走出淋浴間。
穆晚晴下意識閃躲了下。
男人一看這作,又氣到了,眼眸斜睨“你躲什麼?我能吃了你?”
“不是……我——”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瞅了男人一眼說,“我怕你……又——”
怕他又來。
見話沒說完臉就紅了,文湛突然勾一笑,“你怕就能躲過?”
話音未落,他心念一轉,又覺得生氣沒用,生氣只能氣自己。
不爽就折騰!
狠狠地折騰,讓不敢再惹自己生氣。
這麼一想,他轉過看向人,下頜朝淋浴間一擺,“洗去啊……還愣著干什麼?”
“你……”穆晚晴看著他晴不定的臉,腦子都燒短路了。
“我什麼?你上哪兒我沒看過沒親過?現在跟我避嫌?”
話音還未消弭,他直接上手,開始剝服。
穆晚晴心里一聲哀嚎……
“文湛,你……你不累我也累了,別鬧了——”
越是楚楚可憐地求饒,男人就越是想將狠狠。
一個人就是無時無刻不想親近,占有,恨不得跟合二為一。
簡簡單單一個澡,洗了快一小時。
穆晚晴穿好服,連頭發都還沒吹干,罵罵咧咧地下樓去某人車上拿服。
文湛說,后備箱里時常備有干凈服,有時候去打球運后,方便沖涼換洗,下樓幫忙拿一下。
而文湛就圍著條浴巾在臥室等著。
等拿了服上來,文湛換好服,見取出吹風,馬上笑意盈盈地過去接手。
穆晚晴覷他一眼,“又要做什麼?”
“幫你吹頭發,我看你好像吹風機都拿不了。”文先生笑得狹促,好像腥的貓兒。
“……”穆晚晴接不上話,齜著牙恨恨地瞪他一眼。
還好意思說!短短幾個鐘折騰兩次,鐵打的子也不住。
……
暮四合,華燈初上。
兩人終于收拾好東西出門。
文湛非要搬去領江府的大平層,強迫著收了一箱服鞋子,連同工作電腦一起帶走。
坐上車,穆晚晴嘀嘀咕咕“要是過幾天又吵架了,你趕我走,那我還得大費周章地再收拾一遍……”
“放心,就算再吵架,也是我走,你住著!”
“我可沒那福命。”
“你有,只要你跟著我,我讓你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人不再吭聲了,轉過臉看向窗外時,角不住微微勾起。
不管日后如何,起碼這一刻,心里是滿足的。
人嘛,再堅強再獨立再勇敢,也不排斥有個男人把
放在心尖尖上寵著。
回到領江府的大豪宅,餐廳早已飄著飯菜香了。
一個多星期沒見到媽媽的兄妹倆,看到爸爸媽媽一起出現時,高興地手舞足蹈,里“uaua”地喊著著。
文湛上前接過兒,穆晚晴抱起兒子,聽著寶寶們興的喊,看向男人問道“是不是會喊媽媽了?聽著很像。”
文先生看向懷里的寶貝兒,不服氣地哄道“喊‘爸爸’、‘爸爸!’”
“uaua~”
“爸爸!”
“uaua……”
兒不但堅持喊著媽媽,綿嘟嘟的小子還使勁兒地朝著媽媽那邊扭,一只小手不停地推著爸爸,好像在說——你走開,我要媽媽!
穆晚晴也想兒,可沒辦法左右手各抱一個,只能拉著妹妹的手輕哄,帶著他們走到爬爬墊那邊。
兩個孩子都放下,也席地而坐,九個月大的兄妹倆各方面發育都很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竟能扶著圍欄悠悠地朝著穆晚晴挪步子。
驚呆了,看向文湛“這才幾天沒見,他們都能扶著東西走了!”
文湛笑說“這算什麼?我小時候,十個月就會走了。”
穆晚晴再次吃驚,接過兒糯的小子抱進懷里,同時懷疑男人“你別吹牛了,你怎麼不說十個月能飛呢。”
“……”文湛很無語,“十個月能走算什麼稀奇事?”
月嫂在一旁,聞言解釋道“有的孩子骨骼發育早,十個月會走確實不算夸張。不過兒科醫生都不建議這麼早讓孩子學走路,還是先會爬,多爬幾個月再學走路會更好些。”
穆晚晴聽得連連點頭,對懷里的兒溫說道“寶貝,不要這麼早學走路噢,我們多爬爬,鍛煉平衡能力。”
回來的路上,穆晚晴就說又又累。
這會兒看到孩子們,顧著歡喜,也不急著吃飯了。
妹妹一個多周沒見到媽媽,居然還沒忘媽媽的neei,玩了會兒就開始拉穆晚晴的服。
周嬸過來喊吃飯,抱起兒朝臥室走去,“我給妹妹喂完再吃。”
小文澤看著媽媽抱起妹妹離開,突然不干了,一張放聲大哭。
文湛只好抱起兒子,跟在后面也去了臥室。
于是臥室就出現溫馨好又曖昧詭異的一幕。
穆晚晴抱著妹妹喂,文先生抱著兒子當看客。
這還不夠。
聽到兒哼哧哼哧地吮吸,咕咚咕咚的吞咽,文湛看向懷里的傻小子,好奇不解地問“你看著妹妹吃母就不饞?那可比味多了。”
穆晚晴臉頰漲紅,斜睨他一眼,口而出“你吃過?你知道?”
文湛直勾勾地盯著,“我當然知道。”
穆晚晴一愣,這才想起這話有歧義。
一些兒不宜的畫面瞬間鉆進腦海,想到每次親熱時,這人都極其不要臉地……
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我的意思是,你吃過?你怎麼知道哪個更味。”穆晚晴馬上為剛才的話找補。
文湛把玩著兒子滾滾的腳丫子,薄一勾,大大咧咧地說“反正我吃過一種,那就是最味的。”
“……”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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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晴在心里罵。
一家四口的夜晚,熱熱鬧鬧,溫馨有。
媽媽回來了,孩子們都很興,晚上嗨到十點才睡。
不舍得跟寶寶們分開,所以嬰兒床就擺在主臥床邊。
文湛從書房回來,見兩個孩子終于睡了,長長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他倆要鬧騰一夜。”
“怎麼可能。”穆晚晴側幫兒蓋好被子,回躺下,也舒服地嘆了口氣。
男人坐上床,下意識朝里面讓了點,跟他拉開距離。
文湛敏銳地發現,沉沉目瞥了一下,“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啊,準備睡覺。”人裝出很淡定的樣子,說完打了個呵欠,翻睡下。
文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掀開被子鉆進被窩。
“不聊聊嗎?”他主發問。
“聊什麼?”穆晚晴沒有回頭。
“聊什麼都可以,難得同床共枕,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心里就沒點想說的?”
他心里有多慨的。
這兩天穆晚晴沒回來,他晚上睡下就忍不住暢想未來。
他想等過幾年,兩人最好還是復婚,到時候看意愿,如果不排斥的話,他們可以再要個孩子。
以前他沒覺得自己喜歡小孩,甚至龍胎剛出生時,他一度漠視排斥。
可當上這個人后,再看這一雙兒,便覺得喜歡到心坎里去。
憾的是,龍胎是在迷迷糊糊的況下,意外懷上的。
當年還差點被他著打掉。
他想在兩人穩定之后,認真備孕,好好生一個的結晶,從懷上孩子那天起,陪伴著,陪伴著新生命在里一天天孕育的過程。
想到那些,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過這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
他知道生育對人來說是巨大的冒險和摧殘,所以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穆晚晴這里。
穆晚晴哪知道他心中想了那麼長遠,聽男人主提出要聊聊,轉過來看了對方一眼,低聲緩緩地道“我確實沒什麼想法,眼下……我只想做好手里的工作,把握住這次機會。”
文湛有點著急,皺眉問“你就沒想想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疑了句,“有什麼好想的?反正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唄,如果將來有一天不能在一起了,也好聚好散。”
“……”文湛一聽就黑了臉。
他本意想聽的并不是這些話。
穆晚晴看出他不高興了,馬上又改口“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
“之前打電話時,我想聽你說的那些,你說回來再講——都忘了?”
穆晚晴回憶了下,這才記起他指的是什麼。
就是想聽說些膩膩歪歪的話。
當時隨口一句敷衍,他還較真起來。
“那……那些有什麼好說的?今天見面,你……你做都做幾回了,我也都配合你了,這還不夠表達心意嗎?”
當然是他,想他的呀。
不然能陪著他那麼瘋狂?
在高鐵站的地下停車場,在車后座——以前只在網上看過這種新聞,還覺得怎麼會有人那麼放肆大膽,那麼不要臉面——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為了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