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危滾了幾個圈,下屬心腹都圍了上來:“將軍!你怎麼樣了?!”
洪危的言也一并解除了,他齜牙咧起了,怒視著乘風。
“你這小子……”
他要下令圍殺。
云俞白微微側,做出一副保護架勢,“洪將軍,你敗了,眾人親眼所見,我表侄饒你一命,你不銘記在心,反倒想恩將仇報,這又是什麼道理?現在,你該尊稱我表侄一聲族長才是。”
“就他?”洪危說什麼都不服。
乘風蹙眉,他就該不聽別人的,將洪危直接殺了就是。
老族長卻道:“洪危,比武搏斗輸了就罷了,難不你還想輸了人心嗎?”
洪危一噎,面對此話,竟無力反駁。
他打輸了不認賬,他麾下的魔兵都看著,日后,他們也會有樣學樣。
他咬咬牙,只能是朝著乘風拱手道:“拜見族長!”
車、常兩位將軍還想著洪危能大鬧一場,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屈服了,只好跟著一起參拜。
乘風聽見他們洪亮的聲音,神緒還有些恍惚。
原來,表叔是這用意。
他有實力可不行,也得揣人心,拿人心,以便穩住局勢。
如若他真殺了洪危,那些魔兵就算不找他報仇,也會為一盤散沙,難以利用。
乘風也沒管他們了,而是轉頭看著云俞白,說道:“表叔,你覺得我的劍法學得怎麼樣?”
云俞白聽到這一句話愣了愣,他猛地抓住乘風的肩膀,聲問道:“你我什麼?再一次。”
“表叔。”
乘風口齒清晰,再喊了一聲。
瞬間,云俞白激不已,眼淚奪眶而出。
盡管淚流滿面,仍不影響他的俊和和瀟灑氣質。
他連連點頭:“好……好……”
楚煬哪能放過這一次機會,他趕上來,道:“我呢?我是你四舅舅呀!快喊一聲!”
乘風頓了頓,聲音并沒有先前那麼干脆,但好歹還出了聲:“四舅舅。”
楚煬欣喜又激。
他立即轉頭朝著眾人分自己的喜悅:“聽見沒有,我侄兒喊我四舅舅了!”
眾人也不太理解他們倆人為何如此激,面訕訕的,只是跟著尷尬笑了笑。
乘風看著他們這般舉,心里早已被暖意填滿。
原來,這就是擁有親人的覺。
他忽的又想到了什麼,問道:“我……我哥哥呢?”
表叔和四舅舅趕過來,肯定是知道了他的計謀。
“他們沒事,在玉林部等著,他們還很擔心你,讓我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云俞白說道。
乘風恨不得立即啟程回去見他們,但老族長并沒打算這麼輕易就把人放走。
鬧了這麼一番,老族長好像又蒼老了幾分,他咳嗽了好一陣,最后竟然咳出來,倒在地上。
眾人都慌了。
包括洪危。
他雖然想爭搶族長之位,但自己心里還是很尊敬老族長的。
“老族長,你怎麼了?!”洪危過來,扯著嗓子大喊,“醫師呢?快過來給老族長瞧瞧!”
有好幾個醫師都過來了,正要給老族長診脈,他擺手拒絕了。
“我壽數將盡,別浪費魔力或者丹藥了。”老族長看向乘風,“今日開始,你就是清澤部的族長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但我這個老頭子只求你一件事,我希你在利用清澤部的同時,也要為他們著想一二,我們……我們……其實也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
說到最后,老族長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
他目哀求,的抓住乘風的手。
乘風心里已經有了主意,說:“我只想救回姐姐。”
老族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跟明鏡似的。
“清澤部會幫你,你以后也要護著清澤部。”
隨后,他再叮囑了洪危幾句,便咽氣了。
清澤部族人發出了悲傷的哭聲,紛紛跪了下來,直到老族長的靈魂離開軀,往圣樹方向飛走,他們才起。
洪危去臉上的淚痕,瞥了眼乘風,“族長,是否要立即反打?耿長山如此欺辱我們清澤部,我定要他付出代價!”
乘風也想立即去救回紀玥,但是……
他掃一周,心里生出了愧疚之意,道:“先救人,以及理尸。”
“什麼?”洪危以為自己聽錯,“你這小子……”
乘風冷冷盯著他,重復了一次:“不人重傷,先救人。”
也是奇怪,這小子不僅修為厲害,連眼神都這麼銳利,讓洪危的心抖了一下。
不等他說話,其他族人已經喊道:“還不快快救治傷者!”
這話一出,眾人都忙活起來。
云俞白心中安,拍了拍乘風的肩膀,贊賞道:“你做得很好,分得清輕重。乘風,你懂得這些,讓我有點吃驚。”
“我看書上是這麼教的。”乘風誠實說道。
“看書?”云俞白眼底掠過一抹驚訝,“你好像也沒看多天的書,怎麼連這些都能記住了。”
“我看一遍就記住了,沒什麼難的。”乘風皺一皺眉頭,“你怎麼知道我看了沒幾天的書。”
云俞白面一僵,不知如何解釋。
他抿抿,說道:“你無須糾結這些,你只需知道,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是真心為你好。”
乘風眼珠子轉了轉,一切清晰了起來:“草屋里的兩人,其中一個是你?”
云俞白又是驚住了,他不敢置信,“乘風,你怎麼猜想到的。”
“因為姐姐留下來與你們說了幾句話。”乘風解釋說道。
他當時并未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但現在聽云俞白這麼一說,他一下子就猜到了。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自己在何。
想到這,他神冷了幾分,下意識就微微側,不想直面看著他們。
云俞白有些不安,急忙解釋道:“風兒,我們不是不想與你相認,而是你命數如此,我們不可逆天而行。”
楚煬也急了:“對對對!我們要真的能把你接回來,肯定第一時間就去了。”
乘風半信半疑,看了他們兩眼,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就說:“我去幫忙救人了。”
他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