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拿著手機,裏吞雲吐霧,許是因為正在煙,他的聲音略啞,“寶寶,在幹嘛呢?”
男人這聲低啞的寶寶幾乎是瞬間就將許簡一帶回了昨晚。
想起這人昨晚是如何趴在自己的肩頭,低啞地喚寶寶的,許簡一的臉頰瞬間就紅了起來。
聲音地回答男人,“我在坐地鐵。”
靳寒舟隨口問,“坐地鐵去哪?”
許簡一如實回答,“和同學一起去看比賽。”
靳寒舟將香煙擱在邊,抿了一口,“看什麽比賽?”
“KPLWZ職業比賽。”
他修長迷人的手指禪了禪煙尾的煙灰,“寶寶還追這個?”
“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在打比賽,我就是過去看看。”
朋友在打比賽,男的?
靳寒舟瞇了瞇眼,剛要說點什麽。
這時,一旁的靳寒川說,“威廉先生到了。”
這話無非是在告訴他,來活了,得幹活了。
靳寒舟聞言,微微頷首,隨後他對電話那頭的許簡一說,“寶寶,哥哥得去搬磚了,晚點給你電話。”
搬磚?
許簡一麵疑,卻沒有多問,糯地應了聲,“好。”
靳寒舟結束和許簡一的通話,就跟上靳寒川。
兄弟兩人一起去接威廉先生。
路上,靳寒川試探地問靳寒舟,“聽爺爺說,你為了氣你媽,娶了一個大學生?”
靳寒舟玩世不恭地糾正靳寒川的說辭,“怎麽能說是氣我媽呢,我就不能是為結婚?”
“你是靳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靳寒川好心提醒,“爺爺和父親不會接那個人的。”
“我哪有管理集團的本事?”
靳寒舟漫不經心地嗐了一聲,毫不把靳寒川的話放心上,“我燒錢可還行,攢錢,我可不在行。”
“公司還是讓大哥來管理吧。”
他一副隻想混吃等死的德行,“隻要大哥不嫌我敗家,賞我口飯吃就。”
靳寒川見靳寒舟一副不思上進的模樣,眼眸微垂,他爽朗地說,
“你是我弟弟,我就算是著我自己,我也不能讓你著。”
靳寒舟嬉皮笑臉地嘿了一下,“還是大哥你對我好。”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靳寒舟忽然腳步微頓。
他扭頭對靳寒川說,“大哥,打個商量唄。”
靳寒川扭頭看著他,“什麽商量?”
靳寒舟笑的很是吊兒郎當,“我媳婦跑去看別的男人打比賽,我不放心,你自己去應付威廉先生吧。”
說完,他就要溜。
“別鬧了,阿舟。”靳寒川一把抓住他,“爺爺特意讓你來接見威廉先生,為的就是讓你慢慢接手集團的生意,你要是走了,爺爺會生氣的。”
靳寒舟不以為然地甩開靳寒川的手,笑著說,“我去了隻會氣死威廉先生,為了咱們靳家的未來著想,我還是不去見他老人家比較好。”
“走了。”
靳寒舟揮揮手,直接溜了。
靳寒川的書見靳寒舟就這樣走了,不由鄙夷地說,
“真不知董事長是怎麽想的,二都已經廢這樣了,他怎麽還老想著提拔他。
明明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大您在為公司忙前忙後。”
靳寒川目幽深地看著靳寒舟離去的方向,麵容不似方才待靳寒舟那般的和善。
他偏頭看向書,神不明地說,“你真的覺得他是個廢人嗎?”
書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家上司,“您的意思,二的紈絝是裝出來的?”
沒等靳寒川回話,書就先不懂了,“二這樣,圖什麽啊?”
圖什麽?
靳寒川也不知道。
反正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不似表麵的那般玩世不恭。
不過不管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靳氏隻能是他的。
他若敢跟他搶,他定不會手下留!
他最好真的如現在這般,對靳氏毫無想法。
不然……
靳寒川瞇了瞇眼,眼神很是鷙。
-
許簡一這邊。
們已經到育館了。
現場來了不人。
許簡一和韓子衿手拉手地找到了J給們預留的位置。
J給們留的位置很靠前。
韓子衿第一次來比賽現場,心有點激。
握著許簡一的手,興地問,
“我今天是不是能看到K神本人了?”
“嗯。”
K神許簡一是知道的。
他是KPLWZ職業比賽的明星選手,長得特別帥,為人比較冷漠,看上去酷酷的,不怎麽說話的一個人。
但是遊戲打得賊好。
是職業選手裏公認的頂尖手。
“一一,怎麽辦,我好激啊。”
韓子衿握著許簡一的手不斷地收。
許簡一用另外一隻手握住的手稍作安,“淡定。”
“淡定淡定。”韓子衿口頭冷靜。
比賽馬上開始了。
主持人和解說人紛紛登場。
許簡一目不斜視地看著舞臺。
意外的。
許簡一在那上麵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是傅南書。
今天梳了一個微卷雙馬尾,穿著一套比較元氣的亮片套。
子剛好蓋過部,一雙瑩白的大長大大方方地在外麵,格外的人。
眼角著星星亮片,妝容特別的閃。
是今晚特邀的神嘉賓。
許簡一聽到主持人這樣介紹的。
許簡一覺得傅南書這個人不會惜自己的。
剛小產,東跑西跑就算了。
如今半個月不到,便又開始接工作了。
明星都這麽拚的嗎?
因為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好幾分左右。
所以主持人就問起了傅南書話題,來炒熱現場的氣氛,
“大家都知道南書的虞姬玩得很厲害,甚至還被稱之為刺姬,不知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你當初是因為什麽而接這個遊戲的呢?”
傅南書一副平常語氣,“其實也沒有特別的原因啦,就是有一天,看我竹馬在玩這個遊戲,就覺得還有趣的,所以就跟著玩了。”
“我一開始玩的時候,可菜了。”調侃道,“為此我竹馬為了不跟我雙排,連夜上了王者。”
傅南書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哄笑。
許簡一和韓子衿沒笑。
們一個麵無表,一個麵嫌惡。
自從那日傅南書威脅後,韓子衿就對傅南書徹底轉黑了。
主持人也笑彎了眼,“這種竹馬就該拖出去打板板,怎麽能嫌棄我們麗的小仙呢。”
傅南書微笑,“誰說不是呢,我當時氣得拉黑他了。”
下麵又是一片哄笑。
聽到這裏的韓子衿沒忍住,湊到許簡一的耳邊,跟吐槽傅南書,
“我怎麽覺得是在故意賣弄和二的青梅竹馬?”
韓子衿不為許簡一擔憂,“一一,你說是不是和顧公子分手後,想和二好了?”
許簡一搖頭,“不知道。”
韓子衿提醒許簡一,“你可得長點心眼,可別讓挖了你牆角。”
原本韓子衿是不討厭傅南書的,甚至是有點喜歡。
但是威利和解這事,讓對的人品有了真實的了解。
無法再這樣表裏不一的一個人當豆。
許簡一一臉淡然,“是我的,誰來都挖不走,不是我的,費盡心思,也留不住。”
“那倒也是。”
韓子衿歎息,“反正你自己多注意些吧。”
“嗯。”
許簡一點點頭。
舞臺上還在繼續話題。
許簡一聽到主持人又問傅南書,“那你是怎麽蛻變現在的刺姬的呢?”
“算是為了一個人學的吧。”
傅南書的眼眸忽然悲傷了起來,“他說他喜歡在遊戲裏可以跟他肩並肩一起拿下勝利的孩子。”
氣氛徒然就傷了起來。
傅南書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忙轉移話題說,“比賽好像要開始了,不如把舞臺給我們的選手們?”
主持人立馬應和道,“有請我們今天的參賽戰隊上場!”
在主持人的話落下後,傅南書往一旁的嘉賓席走去。
許簡一看得出來,傅南書應該是真的很顧西玨。
不然剛剛在舞臺上,就不會紅眼,現在也不會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許簡一微微搖搖頭,不在心裏又罵了顧西玨一句渣男。
倒也不是同傅南書,就是純屬不爽顧西玨視人為玩的行為而已。
舞臺上。
幾個年輕的男孩穿著統一的隊服走了上來。
隨著幾個男孩的出現,舞臺下方,立馬響起了一聲震耳聾的尖聲,
“K神!K神!”
耳邊猛地響起一陣尖聲,許簡一下意識了脖子。
手臂忽然一,許簡一擰眉看向韓子衿,滿臉興,“一一,我見到活的K神了。”
“……”
許是因為之前都沒有怎麽跟韓子衿一起出來玩過,許簡一都不知道韓子衿竟然還有如此迷妹的一麵。
就真的跟瘋了似的。
跟平日裏在學校的清冷係花渾然不同。
尖聲在K神的一個手勢下,截然而止。
許簡一看著韓子衿說,“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有不一樣的一麵。”
韓子衿微笑,“每個人都有兩麵子,現在的子,算是我藏的子吧。”
“嗯。”
確實。
人都有兩麵。
就好比許簡一。
也是兩麵人。
表麵乖乖巧巧,實際要多彪悍就有多彪悍。
-
J從上臺就一直在注視舞臺下方,直到看到許簡一的影後,他眼睛忽地亮了亮。
若不是怕引人注目。
J都想抬手跟許簡一打招呼了。
不過兩人隔空對視了一下,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一旁的K神似乎是注意到了J的小舉,頓時撞了撞他,“小白,看什麽呢?”
似是看到了什麽,K神臉上盡是耐人尋味的表,“哦~你心上的那位小姐姐來給你捧場了?”
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一般,J——哦不,是沈敘白白皙的臉頰瞬間紅了。
K神見此,不由握了握沈敘白的肩頭,給他打氣道,“待會兒好好表現,可別讓人家小姐姐看笑話了。”
“嗯。”
沈敘白微微點頭,眼睛卻總是忍不住往許簡一這邊瞄。
臺下。
許簡一這邊。
韓子衿問,“臺上哪位選手是你朋友啊?”
許簡一看著沈敘白的方向,對韓子衿說,“BS戰隊的打野小白。”
韓子衿頓時朝沈敘白看了一眼。
沈敘白長得清秀溫潤,五雕細琢,麵容俊俏,皮白皙,紅齒白,大眼睛,水汪汪的,帶點無辜,是當下很流的狗係男。
“這個弟弟長得還的。”韓子衿微微挑眉,“是你親戚嗎?”
“算是吧。”
許簡一看著舞臺上的沈敘白,目微微恍惚。
他的眼睛裏,有哥哥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