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為了你，跟老爺子置氣，放棄了靳家繼承人的位置。

你得知，非但沒有高興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榮華富貴，反而還怪我太衝。

你屢次勸我回去。由此可見，你隻想和靳家繼承人在一起，並不想和一無所有的靳風在一起。”

“正好當時你心心念念的舞團給你發來邀約，你衡量了一下，最終在我和事業之間，暫時選了事業。

為什麽說是暫時呢。

因為你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你見勸我無用，便采用迂回的辦法，好讓我重新回歸那個位置。

這樣，等我重新回歸靳家，你再回來找我。

你大概是怕的，怕你離開後，我會上程錦繡。

所以你故意在程錦繡找上你的時候，把跟你說的話錄音下來，好為你來日的歸來做好規劃。”

靳寒川的到來，讓的計劃更加完，也讓的計劃得以升華，讓他挑不出任何的問題，“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心機，真的很深沉。”深沉得令人覺得可怕。

靳風自詡自己在商場多年，都沒有陳雲香如此心機。

可當時才二十二歲，心機便如此深沉可怕。

若不是自己不小心，讓寒舟夫妻倆逮到了狐貍尾，將虛假的臉皮給下來。

他現在——估計都未必能識穿的真麵目

陳雲香意味不明地說，“若沒點心機，我也不會活到今日。”

靳風不懂什麽意思，他也不想多問。

比起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心機深沉，他更想知道和程錦繡之間，有什麽恩怨，“你和程錦繡，到底有什麽怨恨，讓你如此費盡心思來算計我、報複？”

剛還算平靜溫和的陳雲香忽然扯一笑，那笑帶著幾分森，“你問我跟什麽恩怨？”

幽怨地瞇了瞇眼，滿眼都是對程錦繡的綿綿恨意，“那可深了，搶我父親，害我有家歸不得！”

“搶你父親？”靳風愣了愣，而後便問，“你也是程將軍的兒？”

“才不是我爸的孩子！”靳風的話惹怒了陳雲香，陳雲香憤怒地吼道，“是破壞我爸媽的第三者生的孩子！”

“因為媽，我爸拋棄了我媽，害得我和我媽在外顛沛流離，有家歸不得。”

“我才是我爸爸的親生兒，我才是真正的程家大小姐，不是！”

“一個小三生的孩子，跟我爸又沒有任何緣關係，憑什麽占著原本屬於我的位置，過得那麽風？”

靳風覺得陳雲香這想法，多多都有些遷怒了，“先不說媽到底是不是足了你爸媽的，就算是，那也是媽和你爸造的孽，你報複這個沒法選擇自己出的人，不覺得你在強詞奪理？”

陳雲香滿臉扭曲，“父債子還，母債自然也是來還，媽是個短命鬼，把生下就沒了，我隻能報複了。”

“……”

靳風竟不知如何回答。

問清楚自己想要問的話，靳風無話跟陳雲香說了。

他起，準備離開。

這時，陳雲香忽然起問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過我？”

靳風腳步微頓，隨後應了聲“是”，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探視室。

陳雲香著靳風離去的背影，眼眶一點一點地泛紅。

這場報複，看似贏了程錦繡。

可實際，輸得一塌糊塗。

是讓程錦繡而不得二十五年。

可——也讓自己二十五年而不得。

程錦繡至還讓他過，可他卻連都沒過一下。

到底誰更可悲一些呢。

-

出了警廳的靳風忽然一拳砸在門口的大圓柱上。

他砸了一拳還不算，後麵又補了一拳。

靳風無疑是憤怒加生氣的。

就因為陳雲香要報複，他莫名其妙的就了傷害程錦繡的一把刀子。

偏偏，他還蠢不自知，給當刀子當了二十幾年。

二十幾年啊。

他讓繡繡了二十五年的委屈。

靳風雙手抱頭，在警局門口的柱子上坐了下來。

他仰頭看著沉沉的天空，眼眸水閃爍。

悔恨，自責，懊悔，疚以及無法挽回的無力織在一起，讓靳風覺心髒像是被好幾隻手在那拉，無比難。

靳風單手扶著臉，另外一隻手，泄恨般地捶打旁的大圓柱。

一下又一下，直至他的手背骨節都紅腫了起來，他還不罷休。

最後還是裏麵的警員看不下去，出來勸他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別拿自己的來開玩笑。

靳風告別警員，跌跌撞撞地回到車上。

他啟車子，揚長而去。

景山別墅。

靳寒舟正在接電話，“先生去警局，見了陳雲香。”

聽到那頭人這般說，靳寒舟問，“他想保陳雲香？”

“好像不是，先生先是去見了太太，太太不待見他，他滾，之後他才去的警局，他在裏麵待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好像生氣的，一直在捶警局門口的圓柱。”

聽到靳四的話，靳寒舟隻覺得靳風自作自。

現在捶圓柱有屁用呢，程士心都涼得的了，他就算把自己捶死了，也沒用。

“繼續盯著，他要是有什麽作，第一時間告訴我。”

父母之間的恨仇，靳寒舟沒興趣關注，他派人跟著靳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防止他去救陳雲香。

陳雲香這個牢是坐定了。

誰保他弄誰！

結束通話的靳寒舟看著閉的浴室門，像是想到了什麽，他走過來將手機擱在床頭，然後邁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抬手握住門柄，嚐試往下，見沒反鎖，靳寒舟頓時勾笑了起來。

他了鞋，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看著淋浴間的磨砂玻璃上倒映出來的曼妙姿，靳寒舟不自地滾了滾頭。

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快速地解開襯的所有扣子。

將自己剝，他著腳朝淋浴間走去。

拉開玻璃門，不聲地走到人後。

水流聲有點大，加上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會忽然突襲，並沒有留意後。

閉眼仰頭，專心衝澡。

靳寒舟看著專心致誌，渾然不知自己在後的許簡一，他抬手，一把將戴著防水浴帽，正閉著眼，任由溫水衝刷的許簡一給一把抱住。

許簡一被靳寒舟忽如其來的突襲給嚇了一跳，抬手關掉花灑。

下意識去扯掛在上麵的浴巾。

靳寒舟一把將的手按下，另外一隻手探向另一邊架子上安置的沐浴。

將沐浴出來按在手心，他一邊出冒泡，一邊把薄湊到許簡一的耳邊，似有若無地，“寶寶，我來幫你抹沐浴～”

許簡一抬眸無奈地看著他，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都來了。

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真泰迪了？

靳寒舟將泡沫打出來，往上抹去，“我沒忘，我就是忽然想起，我還沒給你過澡。”

他稚又霸道地說，“你人生所有的第一次，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