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頂著個淡淡牙印的靳寒舟垂眸看向前的人兒,不解地挑了挑眉,“我怎麽就是禍害了?”
許簡一給他細數罪責,“先是蔣曼熙,後是傅南書,現在又是許淑宜,你還不是禍害?”
靳寒舟微不可察地皺起了眉頭,“傅南書我就認了,蔣曼熙和許淑宜們算什麽意思?”
靳寒舟直呼冤枉,“我可沒給過們錯覺。”
靳寒舟隻認下傅南書這個。
其他兩個,他可不認。
“不管,總之你就是個禍害。”
許簡一哼了哼,就是要遷怒他。
難得見耍小子,靳寒舟抬手扶著細腰,頗為無奈地認罪,“是是是,我是禍害,我反思。”
完了,他提議,“要不以後出門,我把臉遮起來?”
許簡一晃了晃頭,“那倒不用。”
值太優秀又不是靳寒舟的錯,讓他把臉遮起來,搞得像是他的錯似的,沒這個必要。
人不能因為自己優秀妨礙了別人,就委屈自己不去優秀。
沒有這個道理。
靳寒舟抬手圈住許簡一的腰肢,大手一攬,直接將給地摟在懷裏。
“別人的喜歡,跟我無關,我隻要你的喜歡。”他偏頭吻了吻的發間,說,“弱水三千,我隻想飲你這一瓢。”
“嗯。”
許簡一閉眼,將臉頰埋進靳寒舟的懷裏。
——
許簡一的手前三天需要每天消毒。
靳寒舟讓人買了碘伏,他親自給許簡一消毒。
打開紗布,看著許簡一白皙的掌心裏略微紅腫的疤痕。
靳寒舟心裏難得不行。
給許簡一消毒的時候,靳寒舟總是忍不住問,“疼不疼?”
當時,靳寒舟是抱著許簡一給醫生理的。
刀片取出來的時候,都見骨頭了。
真的是傷在,痛在他心。
看到醫生給許簡一針,無意識時,靳寒舟的眼睛紅得像兔子眼。
就真的,很心疼。
恨不得將的傷轉移到自己的上,待過。
許簡一搖頭,“不疼。”
這點傷對許簡一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把想得太氣了。
見他眉頭蹙,許簡一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抬手了他蹙的眉心,“你別皺眉了。”
“你不疼,我疼。”
靳寒舟抬頭,目爍爍地看向,眼底滿滿都是對的心疼,“我心疼得要命。”
他這話說得許簡一沒法接了。
許簡一澄亮幽黑的杏眸癡癡地看著他,眼底一片。
他目深款款,眼眸似乎蘊藏著說不盡的心疼之意。
見他如此心疼自己,許簡一抬手了靳寒舟的臉,略微無奈地說,“靳寒舟,我不是花,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將紗布給包紮好,靳寒舟起抱住了,“如果可以,我願你隻是我懷裏的花。”
所有風雨他來擋。
而不是像現在一般,經曆了風雨,他才來事後安。
再多的安,都掩蓋不了,傷的事實。
想起那一家子糟心的家人,靳寒舟將下磕在的肩頭上,語氣布滿心疼地說道,“我以為我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憐。”
對他好的人不,雖然都是抱著某種目的。
但最起碼,他們都對他好過。
更沒有這樣暗算過他。
可不一樣。
的親生母親嫌,親算計。
明明什麽都沒做錯,卻換來這樣的對待,心該多寒涼。
但凡心靈脆弱一些的,這會兒,估計都崩潰得不想活了吧。
“我們一定要在這比誰更可憐嗎?”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太煽了。
好端端的。
說這個幹嘛。
影響心。
“我是在心疼你呢。”
許簡一的不按常理出牌,讓靳寒舟很是哭笑不得。
“好了,別心疼了,快忙你的事去吧。”
許簡一抬手推了推靳寒舟,讓他別浪費時間在這種沒必要的事上了。
“再抱一下。”
這不是靳寒舟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這樣不太對勁。
將靳寒舟從懷裏推了出來,眉頭微皺地問他,“靳寒舟,你是不是……”
像是知道要說什麽一般,靳寒舟滾了滾結,誠實地回答,“你昨晚嚇到我了,我的心,現在還是不太安定的。”
“你當著我的麵一言不發往下倒的畫麵,讓我很心慌。”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很害怕。”
靳寒舟將臉埋進許簡一的脖頸,用力地抱,那惶然不安的樣子如同一個了驚,急需安的孩,
“我再也不要經曆第二次這樣的,所以你要好好的,不準再嚇我了。”
後麵這句,他說得很是嘶啞,像是哽著嚨說的,“我很脆弱,不經嚇的。”
這些年來。
許簡一一直獨來獨往。
過著無所謂的人生,生死更是不放在心上。
就像是一行走,無悲無喜。
明明才二十歲。
卻活得像個垂暮老人。
在沒有與靳寒舟兩相悅之前,許簡一活著也隻是為了手刃敵人,為哥哥報仇。
報完仇後,或許會去邊境,然後轟轟烈烈地戰死在戰場上。
可是現在……
許簡一抬手回抱靳寒舟,似承諾又似保證地說,“為了你,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招惹了他,就要對他負責。
許簡一曾被丟下過。
知道被丟下的人有多痛苦,所以,不會丟下靳寒舟的。
靳寒舟總說許簡一是他的命。
可其實,他才是掌控許簡一命脈的人。
一個早已放棄生機的人,因他再度了活下去的念頭。
一旦他不需要了,許簡一大概會繼續行走的活著,直至死亡來臨,而後解。
-
許家。
許老夫人被放回來了。
老太太被關了一晚上。
一回來,就病倒了。
牢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
都沒真正住進去呢,隻是被拘留一晚上,老太太就病倒了。
以的況,若許簡一真送去吃牢飯,監外執行的可能很大。
所以這個牢,坐不坐,真的沒太大區別。
看著燒得渾渾噩噩的老伴,許老爺子心裏怨許簡一的同時,還不忘怨許淑宜。
怪出的餿主意,把老太太給害慘了。
許淑宜見老太太放回來了,便說,“爺爺,我去找錢公子辦理離婚手續。”
許淑宜之所以那麽幹脆地答應領證,也是這個打算的。
隻要人放回來,就去離婚,這樣對,也沒有太大損失。
許老爺子見老太太都回來了,也就沒有說什麽。
隨許淑宜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許老爺子的手機忽然響了。
“不好了,董事長,許氏的資金全被切斷了,許氏——完了。”
接起電話的許老爺子在聽到那頭的人說的話後,麵大變。
“什麽?許氏……完了?”
許老爺子似是接不了這個打擊,隻見他呼吸促,雙眼一翻,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剛準備離去的許淑宜聽到靜,忙回頭去看許老爺子。
見許老爺子倒在地上直搐,許淑宜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爺爺!”
-
許老爺子中風了。
人直接癱了。
醒來後的許老爺子看到許淑宜跟看到仇人似的,手抓住桌上的蘋果,就朝許淑宜砸了過去。
許老爺子覺得這一切都是許淑宜提議讓許知言去聯姻,才會引發的一係列效應。
如果不是許淑宜提出讓許知言去聯姻,錢公子也不會看到許簡一的照片,他更不會因為資金,讓老太太迷昏許簡一,把送去給錢公子。
沒有這一係列的事,許氏就本不會垮。
許老爺子越想越氣,他氣得朝許淑宜發出難聽的氣音,似是在罵,又似在趕。
許淑宜被許老爺子砸中口,疼得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看著滿眼怨懟的許老爺子,許淑宜既委屈又生氣。
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沒想到靳寒舟會對許氏出手。
明明許簡一不過就是傅南書的替。
靳寒舟怎麽會如此大幹戈。
一個替而已。
他也需要這麽生氣嗎?
-
許老爺子中風的消息,許簡一是通過許萱萱知曉的。
許萱萱在電話裏頭說,“現在爺爺口不能言了,也真是活該了。”
許簡一聽了許萱萱的話,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意跟任何人為敵,可他們實在不該欺。
就算許老爺子因此被刺激得中風半癱,許簡一心中也無一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是他們欺在先,如今落的這般田地,是他們咎由自取。
一把年紀了,何必呢。
見許簡一遲遲不回答,許萱萱忽地又問,“二堂姐,許氏的資金被全部截停,是你做的嗎?”
“不是我,但,跟我也有關係。”
許簡一回答。
許萱萱一副雀躍八卦的語氣,“是顧公子對不對。”
腰肢忽然被人扼住,許簡一偏頭一看,見某人的臉龐臭臭的,頓時對許萱萱否認道,“不是。”
“不是顧公子?”許萱萱愣住了,“那是誰啊?”
脖頸上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
是靳寒舟埋頭在白的頸間做壞。
這人顯然是又醋了。
這會兒,在暗地宣示主權呢。
許簡一微微扭頭,躲開了靳寒舟人滾燙的吻,“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
許萱萱一聽這話,立馬就充滿了興趣。
脖頸上的薄又湊了上來。
不僅如此。
男人的手還不規矩地落在了的前。
許簡一被靳寒舟的舉弄得呼吸一窒,忙對許萱萱說,“萱萱,我先不跟你說了,先這樣,拜拜。”
不等許萱萱回話。
許簡一就趕掐滅電話。
電話剛掛斷。
許簡一就被靳寒舟轉過來。
他低頭,頗為兇狠地吻住了。
這人一吃味,吻人的時候,就跟吃人似的。
許簡一被他吻得呼吸促,差點窒息。
一吻完畢後。
許簡一靠在靳寒舟健碩結實的膛上輕輕息。
他剛剛吻得太兇了,許簡一眼前都在發昏,子發,雙無力。
腰肢被他地扼住,才不至於癱在地上。
聽著男人那過快的心跳。
許簡一稍稍息過後,抬手環住他的腰肢,回抱他。
靳寒舟湊到耳邊,標記般地咬了的耳垂一下。
許簡一吃痛地擰了擰眉,用沒傷的右手去擰他腰間的。
他腰間的太實了。
許簡一擰不著。
索就握拳捶了他一拳。
沒太用力,注意著分寸。
頗為無奈地說他,“你是醋壇子嗎?怎麽那麽容易吃醋?”
“你堂弟和堂妹都不知道我,求助都去找的顧西玨,要不是顧西玨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很不爽,”靳寒舟把頭抵在許簡一的肩頭上,語氣悶悶地說,“搞得他才是你男人似的。”
自己的人出事,最後卻是敵打電話告知的。
這個事,對靳寒舟打擊蠻大的。
許簡一覺得靳寒舟真是個大寶寶,隨時需要人哄的那種。
收雙手,抱他抱得稍微一些,好讓他能覺到對他的在意,“他們這不是沒見過你嘛。”
靳寒舟不爽地問,“他們為什麽會認識顧西玨?”
許簡一唔了一下,“就是我爺——許老爺子的生辰宴會時,他幫我說過話,加上我去老宅那回,許老爺子不是想撮合我和他麽?許是那兩次,讓他們記住了他吧。”
“哦。”
靳寒舟聲音聽上去,還是不爽的。
許簡一想起這人之前說的,他吃醋了,親親他就好了。
把人從懷裏推出來。
踮腳吻了吻他的,“大醋壇子,別醋了,我是你的,隻是你的。”
靳寒舟垂眸看著前隻會跟他小鳥依人的許簡一,心中的不快逐漸被平。
“嗯。”他抬手捧住許簡一的兩邊臉頰,抬頭在的額間落下虔誠的一吻,“隻是我的。”
-
等他的撤開後,許簡一便牽過他的手,“走吧,先去醫院看看婆婆。然後再去吃飯。”
“嗯。”
靳寒舟被哄得服服帖帖,乖乖地跟著走了。
兩人一起去醫院看了一下程士。
程士看到許簡一的手包著紗布,頓時便問,“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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