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簡一無法為自己過去的行為辯駁。

每次聽著他膛下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可以安自己，哥哥還活著，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那是比什麽都見效的安眠曲。

見許簡一無話可說。

靳寒舟俯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仰頭一口悶掉後，才一臉嘲弄地說，“你說你喜歡我，可你看那個長得跟你養兄有幾分相似，眼睛裏還有你養兄眼角的電競選手，眼裏滿是纏綿悱惻。許簡一，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心很大，可以同時裝兩個人？”

他當時還覺得自己小題大作，又是跪板求原諒的。

如今想想，都覺得諷刺。

見靳寒舟誤會對許逸笙的，許簡一解釋說，“我和哥哥不是你以為——”

“許簡一，我發現替這個詞讓你給玩得明明白白的。”

現在的靳寒舟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他滿腦子都是許簡一說的那句因為心髒才跟他在一起的話，真的像是拿著把刀子在割他的心。

昏暗的包廂裏，他曲著一條坐在沙發上，那清冷孤傲的桃花眼裏滿滿都是冰涼與諷刺，

“一邊拿我當你哥哥的心替，痣替，一邊拿那個長得像你哥哥的電競選手當臉替和眼替，還有其他嗎？你不是說他的都被挖了，是不是還有腎替，肝替？”

“是不是跟你哥哥有關的每個人，你都要特別關心一番？是不是人家說想跟你上床，你都會跟他們睡？”

靳寒舟的話越說越難聽。

許簡一閉眼，深呼吸，“靳寒舟，你夠了！”

“確實夠了，我被你惡心夠了。”

靳寒舟直接掐斷了電話。

惡心——

許簡一力地靠在桌子上。

單手扶著餐桌，麵一點點地蒼白了下來。

扭頭看著後餐桌上心準備的心牛排，與及一旁裝著大的灰白禮盒，許簡一的眼前一點一點地模糊。

仰頭，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