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他低聲,“你應該不是自愿跟寧乾洲睡的,紀凌修對寧乾洲下手那次,你在寧府出了事,寧乾洲強上了你,對嗎。那晚,你傷得很重。”
我臉兀白,“說這些干什麼。”
“為什麼不解釋。”
“你明明知道真相,還頻繁拿這件事刺傷我,就為了我解釋?”
靳安視線掃向寧乾洲,眼神銳利鷙,“我的意思是,你對寧乾洲沒私,留在這里不太安全。”
“我沒想留在這里。”我警惕看著他,“我只是不想跟你走。”
雖然跟靳安達了合作意向,聯手對付寧乾洲。我花錢購買服務,他拿錢辦事。
只是保持遠距離的合作,僅此而已。
不代表我私底下愿意跟靳安近一步接。
如果說寧乾洲這里是虎,那靳安那里就是狼窩!
他們那邊都是悍匪出的!我去過!都是畜生!
一個個看人的眼神,像是狼似得!
上次若不是紀凌修及時去嶺南撈我,那些人能把我生撕了!
我不認為跟靳安離開以后,他會放了我!更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冒死來救我是出于友。若不是有利用目的,那便是有其他想法。他若是帶我離開以后不放我自由,那我豈不是逃出虎又掉狼窩,那樣太過悲哀。
娘親對我說的那番話,我記憶猶新。
我不想步后塵,亦不想淪為男人的玩。
保全自己的清白才是第一位的!
我滿滿警惕看著他。
“寧乾洲為什麼囚你?”他忽然反問我。
我說,“你不懂,我這里有他想要的報。”
“是嗎?”靳安笑了聲,似乎跟我多說無益,他忽然強勢扼住我后頸,將我往外帶去,“老子是專門來帶你走的。”
九死一生闖敵軍腹地,不能白來,更不能白走。
我用力掙扎,扣住門框邊緣,不肯跟他走。
留在寧府,我尚可保全清白。只要我不主靠近寧乾洲,依寧乾洲斂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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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我的清白。
確認孩子安置妥當以后,我總能想法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若是跟靳安走了,我怕自己連清白都保全不了!這家伙是顆隨時會引的炸彈!他好幾次言行擾我,有一次差點侵犯了我,這種人,保持距離做合作伙伴可以,絕不能私底下跟他走太近。
許是我掙扎的太劇烈,耽誤他事兒了,他扼住我后頸的力道驟然加重,一把將我提了起來,迫使我揚起臉面,怒容凌冽盯著我,“我沒什麼耐心。”
看,這家伙原形畢了。
悍匪本質。
什麼都靠掠奪。
“別我給你難堪。”靳安淪淪威聲,微微垂首俯視我。
他似乎不能理解我寧愿留在寧乾洲這邊,也不愿跟他走的原因。全然不曉得我懼怕他……
忽而想起我跟紀凌修的婚禮上,靳安的所作所為給我造的麻煩,我忍不住心翻涌上來的怨懟,一字一頓堅定告訴他,“我不跟你走,我不愿意!”
他是陌生的深淵,是炙熱的火海,是另一截萬劫不復。
我絕不向他靠近。
他迫使我往外走去,笑說,“要怎樣你才會心甘愿跟我走。”
我怕他又當眾對我做出格的事,亦步亦趨被鉗住后頸往外走,我說,“等你得償所愿那天。”
“是嗎?”
“是。”我篤聲,“那一天,你來帶我,我跟你走。”
我對寧乾洲知知底,對靳安僅限于上輩子報紙上偏頗的認知,其他一無所知。
但我知道他得償所愿那天,會死。
“你說的。”靳安手中旋轉著手雷,深深挑釁的視線落在寧乾洲上。
“我說的。”我篤定。
“那好。”他驟然松開了我,沒看我,“你別活不到那時候。”
“我比你活得長,你放心好了。”我著后頸踉蹌后退兩步,莫名害怕他被寧乾洲一槍崩了,我急忙又走上前充當人質。
雖然我不待見他,但他也算是能跟寧乾洲搏一搏的強勁對手,別為了撈我出去,死這里了。
下一秒,我覺得自己這一做法很可笑,靳安的死期還沒到,我對寧乾洲也不是很重要,沒有做人質的價值。
“別擋路。”靳安將礙事的我推開,迎面向寧乾洲走去。
我嚇得一把抓住他胳膊,低聲音,“你瘋了?不要挑釁他!你怎麼不帶兵過來呢?做什麼都單槍匹馬親自上啊。”
“士兵不是人?”他冷冷瞥我一眼,“那不是人命?”
極其危險重要的事,能自己上,就自己上。
他的胳膊下意識掙我,繼續往前走,我不松手,“別一會兒被槍斃了,我可不給你收尸。”
“我不是紀凌修。”他不耐地盯我一眼,“閉上你的,蠢人。”
“你……”我剛要反駁。
他眼神驟然犀利森冷下去,“放手。”
第一次見這個桀驁不馴的不著調男人如此冰凍三尺的威嚴目,像是及了他的底線,他忍不了我的糾纏,用眼神退我三尺……
我放開手。
由著他去挑釁寧乾洲,沒有把柄威脅寧乾洲,寧乾洲隨時能崩了他!
若是他死亡時間線提前了,死就死吧。
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的關心一文不值,大不了一個短期合作的幫手,我自己咬咬牙也能事。
此時,寧乾洲咬著一煙,眉頭微蹙,神幾分戲謔,像是看戲似的,看著我跟靳安一唱一和。
他沒打擾我們,興許是一直有士兵跑來跟他匯報了什麼事,牽制住他了,他沒對靳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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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我跟靳安拉開距離那一刻,鄭褚上前,將我帶走。
聽見后傳來寧乾洲的聲音,他說,“靳督軍,喝杯茶嗎。”
這種時候了,寧乾洲還面邀請靳安喝茶?敬他幾分靳派督軍的份?明明靳安炸了他的大本營啊,我猜依靳安的子,若不是劣勢,他八一板磚就拍上去了。他這人,不咋逢場作戲。
沒聽見靳安說話,我下意識扭頭看去。
便見靳安正回頭看我。
見我回頭了,他眉梢一揚,鷙雙眸像是被點亮一瞬,豁然又轉過臉去,不再看我。不曉得他跟寧乾洲說了什麼,寧乾洲角梨渦微凝,神都是凝滯的。
似乎靳安拿什麼事威脅到了寧乾洲,他漫不經心掂量著手雷,環栓輕響。
他和寧乾洲之間,擋著兩排持槍的士兵,幾乎不讓靳安接近寧乾洲。
我疑寧乾洲為什麼不開槍殺靳安,明明靳安此刻沒籌碼了。
走出寧府沒多遠,便聽到了槍響聲傳來,接著四面八方的槍聲響起,此起彼伏,好像靳安埋伏的人跟寧乾洲的人打起來了。果然,寧乾洲不威脅,當場要斃了靳安。
寧府外面重兵圍剿,靳安逃走的可能為零。
搞不好他已經被寧乾洲斃了。
鄭褚沒將我帶去被囚的房間,徑直把我帶去了寧乾洲的軍部大樓,我說,“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鄭褚說,“接到消息,靳安在軍政辦公大樓安置了很多雷彈,還沒完全找到埋藏炸彈的地點,人員還未撤離完畢,這里是鬧市區,一旦整棟大樓被破,周圍很多無辜百姓到波及。”
我輕輕皺眉,靳安這家伙……趁寧乾洲生死不明,寧派部大的時候,搞了這麼多事?這是炸襲擊吧?
上一次他趁寧乾洲眼瞎的時候,炸了平京城兩條街道,試探寧乾洲生死。
這次直接炸軍部大樓?
他這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