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郎一職被人搶走，太子發了好大的火。

去查，怎麼回事！

他們費盡心思將陳啟康拉下馬，可不是給別人做嫁裳的！

這個段愉，是怎麼冒出來的？

一查，是定遠伯府的世子。m.33qxs.m

定遠伯是個無能的，但是伯府的老太爺可不簡單，只是這幾年不怎麼面，大家逐漸忘記了。

京城的人都認定這件事是老伯爺所為，伯府的人姜氏心思復雜，不想提及此事。段徽恨死段明曦，不想讓更風。

故而別人跟們打聽消息的時候，兩人就順水推舟應下是老太爺做的。

老太爺被幾個故友尋常門時，想起明曦的態度，也沒否認，笑著打著哈哈把事圓了過去。

楊姨娘一晚上沒有睡，世子做了員外郎，這對來說不是件好事。

此事又是段明曦一手促，而自己的兒子拜陳大儒為師讀書，也是借明曦之手。

楊姨娘心里不斷地猜疑，難道大姑娘這是怕自己的兒子獨大，將來不聽的話，故而這又捧起了世子？

不管怎麼樣，楊姨娘第二天就寫了封信，命人送往松山學院。

楊姨娘又打起神，親自給段明曦做了一件裳，不管如何，現在不能得罪大姑娘。

不僅不能得罪，還要努力將關系維持得更好。

不能讓大姑娘被世子夫妻攏了去。

想起姜氏，楊姨娘撇撇，要是自己有這麼能干的兒，高興得都要合不上。

可姜氏呢？

飽漢子不知漢子，人在福中不知福。

***

明曦這兩日將府中的鋪子與田莊的經營況看了看，不由皺了皺眉頭。

拿其中一間綢緞鋪子來說，段明曦自己名下江城給的那個，一年大概進賬五六千銀子，去掉一部分正常運轉的費用外，純賬不低于四前兩。

但是伯府這個一年居然只有鋪子的一半，而且鋪面位置比的好，店面也比的大。

仔細看了賬冊，這才發現進價高，耗損高，有些周轉的費用不清不楚，這明顯就是鋪子里的掌柜不老實，肯定是了手腳。

除了綢緞莊，其他的鋪子多都有這樣的問題，由此可見，這些掌柜的應該是私下里串聯好了。

明曦將發現的貓膩說給了老太爺聽，老太爺就說了，給，就讓自己做主，隨便怎麼做，他不干涉。

段明曦知道這是段愉的事讓自己在老太爺心中的地位發生了變化，這是要放手讓做，再看看的本事。

段明曦立刻讓李全帶著鋪子里的賬房，拿著印信，帶著護衛，挨個的商鋪去查賬，毫無預兆，打了個鋪子的人措手不及。

今年上半年的賬冊要了六月之后才進府賬，一年兩次賬，現在距離六月還有些日子，鋪子的賬房肯定還沒來得及平賬。

幾個商鋪的掌柜一看事不妙，立刻聯合起來告狀告到姜氏那里。

姜氏本就對明曦不滿，現在得了由頭，就想借機立一立做母親的威風，讓知道些厲害。

哪知道不等行，明曦就讓李全送來了一摞賬冊，并一個老賬房，將這些掌柜做的手腳一一給指出來。

姜氏傻眼了，既惱火這些掌柜吃里外，伯府待他們不薄，他們居然敢做這樣的事，這一里一外，私下里拿走了多銀子啊。

姜氏氣得差點當場暈厥過去，這幾年為了銀子左支右絀，幾乎是拆了東墻補西墻，結果呢？

這些狗東西還克扣鋪子的銀子。

段明曦一直以為姜氏是個明的人，現在瞧著不過是個表面的草包罷了。

既然老太爺讓置，明曦自然不會客氣，將證據擺在那幾位掌柜面前，給他們兩個選擇。

第一，吃進去得吐出來，然后卷鋪蓋滾蛋，這里不要吃里外的小人。

第二，將證據遞府，由府來定罪。如果進了府，不層皮是別想出來的。

幾位掌柜沒想到姜氏這麼好糊弄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這麼個煞星兒，又知道這是江城段家養大的，他們除了認栽也沒別的辦法。

這些掌柜與賬房都不能用了，段明曦開始重新招募掌柜賬房，在鋪子外張了告示。

給的月錢高，還真的吸引了不人前來試試。

這次不只是每個鋪子設賬房，還規定每半年，這些鋪子的賬房就要轉。

如此一來，就杜絕了掌柜與賬房聯手的可能。

幾鋪子收回來的貪墨銀子足有好幾萬兩，明曦并沒有將這筆銀子記府上的公賬，而是讓幾位掌柜帶著銀子親自到南邊訂貨。

這是要比一比，誰能拿到更低的進貨價，最后勝出的人，會提拔為總管事。

一個總管事的名額吊在前頭，這些掌柜立刻就起了比較之心。

做掌柜哪比得上做總管事。

段明曦這幾日又去了段家那邊兩回，段平昌知道兒的做法后滿口夸贊，還問要是缺賬房，他給引薦幾個。

段明曦沒點頭，爹爹舉薦的賬房，就怕將來被伯府人的懷疑，倒不如一開始就不用，清清白白的無牽連。

段平昌知道兒的顧慮也沒說別的，只道：“你心中有算就好，上回跟我說要做海貨的生意，這個風險極大，你要想好了。”

段明曦看著爹爹，“您不是也要做嗎？”

“咱們家家底厚，便是翻一回船也能扛得住。”

言下之意就是伯府怕是不行。

段明曦看著爹爹，似是不經意地問，“這海貨的生意，是您自己想要做的，還是有人拉您伙的？”

段平昌一愣，側頭看著兒，面上有點不自在，“當然是我自己。”

“爹。”段明曦喊了一聲，目幽幽地著對方不言語。

段平昌就怕兒板著臉，他的臉變了又變，“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原來是真的。”

段平昌：……

兒詐他！

“您跟我仔細說說。”

段平昌這回不好抵賴了，只得說道：“我在京城認識了一個閑幫的頭目，說是能搭上宮里的線，于是就引薦我這次海貨的生意。”

宮里兩個字讓段明曦眉心一跳，不知怎麼就想起上輩子爹爹翻船喪命的事，心頭驟然一跳。

不聲地問，“這頭目搭得誰的線，您跟我說說，回頭我打聽打聽，看看這事兒能不能做。”

段平昌大笑，“是宮里二十四局的買賣，妥當得很。”

二十四局……

段明曦的腦子像是一下子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