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扁梔這幾天冒,所以中途繞了一趟去中藥鋪。
于是,周辰述跟劉書意到停車場的時候,扁梔他們還沒來。
小兩口在車里膩歪呢,忽然對面車子上下來四個人。
地下車場燈不好,劉書意跟周辰述確認,“那四個,是盛家人麼?”
周辰述撅著要親親呢,被打斷了分外不爽,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盛家那一家子人。
“盛老太爺都來了?”周辰述頃刻有些無語,“你不就是揍了盛唐一頓麼?怎麼,他家老爺子都出了?至于麼?”
不管被誰揍了,都是丟臉,何況還是被個姑娘給打了。
家長?
這臉不得丟到姥姥家?
“我覺這架勢,可不想是要來給盛唐出氣的。”劉書意看著那一行人淡淡說。
周辰述:“嗯?”
“你見過找人算賬,孫還盛裝打扮的麼?而且一次來這麼多人,打架是最稀松平常的事,能至于?”
周辰述頓時驚掉下,“那你說為啥來的,總不能是為我吧?”
劉書意沒說話,可轉頭看周辰述的眼神里分明充滿了肯定。
周辰述:“……可他們圖我什麼啊,我一個小殘廢。”
這話剛落地,劉書意就皺起眉頭。
周辰述最近發瘋,就喜歡調侃自己小殘廢,劉書意一開始懶得說他,因為這個被周恩教訓了幾次,家里不敢說了,這說到跟跟前來了。
劉書意著周辰述的下,眸忽然偏冷,低聲警告,“以后不許這麼說自己。”
周辰述還賴賴唧唧呢,“那不確實不好麼?”
“那也不能這麼說,以后會好的,再這麼說自己,以后我罰你!”
夫妻之間,說罰這個詞,有點曖昧。
周辰述湊著臉上去,剛要問怎麼罰,盛家一家人已經朝他們這邊的方向走過來了。
底下車場昏暗,他們也沒注意看車牌,劉書意微微拉了點車窗,讓外頭的聲音進來。
盛老爺子:“夏夏啊,扁梔喜歡喝茶,待會兒你就把這茶葉送給,我你了解的那些茶文化,你都看了麼?別待會兒跟人家聊的時候沒話題。”
盛夏:‘看了。’
盛老爺子,“扁梔一般不會下人面子,人也好的,你別怕,當然了,遇到什麼不會的話題,也別聊,否則容易人生厭,你長得好,看著也乖,是會長輩喜歡的長相,所以,別裝聰明,懂嗎?”
盛老爺子循循善,“如果周辰述喜歡你最好,不喜歡的話,你也別湊上去,日后有的是機會,你今晚就好好跟扁梔聊,討歡喜,他們家扁梔做主,你討好了扁梔,就什麼都來了。”
車的劉書意跟周辰述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家里確實扁梔做主,雖然扁梔話不多,但是一般都是一錘定音,扁梔毫無疑問的主心骨啊。
就拿周辰述跟劉書意這事來說,扁梔要是沒點頭,借給劉書意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想自己跟周辰述的事,何況還是領證結婚。
外頭的人還在邊走邊說,“盛唐,你今天就多吃東西說話,你爸就跟周歲淮套好關系,周歲淮雖然家里不做主,但是枕邊風也是厲害的。”
“噗呲!”周辰述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在笑?”車外路過的人忽然驚覺,四看了一眼,劉書意悄無聲息的關上了車窗,無奈的看著笑的快要暈過去的周辰述。
“至于笑這樣麼?”劉書意問。
“哈哈——”等人徹底走遠了,周辰述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剛剛聽見了麼?咋,我爸家里不做主,全世界都知道了是吧?雖然是事實,可聽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這話落下,扁梔車子開進來了。
劉書意跟周辰述下車,周辰述還這里笑呢,扁梔看著自己的傻兒子,也笑了笑,“領證這麼高興呢?”扁梔問劉書意:“還順利嗎?”
劉書意點點頭。
扁梔要他們的結婚證看,周辰述從懷里掏出來,“看,媽,你看我兩,是不是很上相,今天拍攝的攝影師都說,我兩天造地設,說好久沒拍過這麼俊的兩口子了。”
扁梔看著也點頭,“好。”
于是,周辰述又把東西收回去,扁梔看著一旁的劉書意,淡淡取笑說,“如今真是我閨了,現在外頭再出去說,不虛了吧?”
周辰述不知道劉書意之前跟扁梔的談話,一頭霧水。
劉書意笑著點頭,在扁梔面前,劉書意上的清冷總會不自覺的收起來,出小孩才有的乖巧跟聽話,“不虛了。”
扁梔笑笑,“行,那進去吧。”
路上,周辰述還跟扁梔說了剛剛聽見的笑話,扁梔偏頭看周辰述,年人明眸皓齒,笑容張揚恣意,“不怪別人惦記我家二百五,確實長得還不賴。”
周辰述頓時臉垮下去,“啥啊,誰啊,二百五,我可不是二百五,我二百六。”
眾人被活寶逗的樂起來,盛夏剛好從衛生間里出去,一出來就聽見周辰述在笑,剛要上去打招呼,就看見了站在扁梔旁邊的劉書意。
呵呵——
看來打著討好扁梔去接近周辰述目的的人,不止一個嘛。
盛夏撇了撇,有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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