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驚訝的還是顧沭北和尹蕓,兩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不可置信,他們本沒有邀請七皇子過來!
但人家是皇子,能來就是侯府莫大的榮耀。
尤其是顧沭北,上次去皇宮都沒能見,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七皇子到底是何模樣。
倆人趕上前迎接,等待七皇子出現,隻是等了半天,隻有福公公出現。
福公公道:“七皇子事務繁忙,專門托咱家前來祝賀鎮南侯及其侯夫人有人終得眷屬,這是賀禮同心結,贈與二位。”
顧沭北接過,“那就有勞公公替本侯謝過七皇子。”竟又沒能見到。
尹蕓笑道:“公公請座吧。”
“不著急。”福公公抬手,“咱家此次前來還有一個任務,夏嬤嬤,小晉子,出來吧。”
立馬有兩人出現在福公公後。
王夫人擰眉,“那位夏嬤嬤好眼,我進宮時就見過,好像在宮裏位置還不低。”
福公公道:“宮裏規矩,會給要進門的皇家媳婦安排嬤嬤教習一下宮規禮儀,另給一太監伺候著,夏嬤嬤和晉公公是奉了皇後的命令送到明小姐邊伺候的,除卻教規矩,也會幫皇後盯著有誰不長眼會對皇家的媳婦說三道四,一經發現,輕則拔了舌頭,重則……”
福公公朝那幾個刺頭了眼,笑開了花,“誅九族。”
那幾人臉驟然蒼白,瘋狂祈禱著福公公沒有聽到們剛說的話。
“不巧的是,咱家一進這侯府的門,就聽到有關明小姐不好的傳聞,讓咱家瞧瞧,好像就是那幾位說的是不是?”福公公翹著蘭花指,一指幾名刺頭。
幾人慌忙下跪,“公公冤枉,我是在說我一遠房表親,跟明小姐無關吶!”
“公公明察,我也是在說我表親。”
福公公笑意頓收,一張臉沉的可怖,為大公公的氣場發,求饒的幾人什麽聲兒都不敢發出,隻能在一起瑟瑟發抖。
“咱家還沒到眼瞎耳聾的地步,明小姐,依你之見,們該當何置?”
那三人慌忙看向明棠緲,眼裏全是乞求,哪裏還有方才的囂張高傲。
明棠緲衝福公公幾人禮貌一笑,淡道:“們這些話說來練的很,像是經過排練一般,想來不是初犯,當中定有人帶頭指使,按照福公公方才所言,帶頭者算重罪,其餘二人,連續一個月每日掌二十,以儆效尤。”
說罷,看向三人,“你們中,主使者是誰?”
三人這下不再喚冤枉了,互相指著彼此:
“就是!”
“明小姐,我冤枉啊!”
為了洗自己是主使者的嫌疑,們開始互相指責對方,將那些從誰口中冒出的汙蔑之言都說的清清楚楚。
本無須明棠緲自己站出來澄清,們就已經將所有汙名澄清的幹幹淨淨。
尹蕓聽的麵發黑。
明棠緲抬手:“如此難以分辨的話,倒我不好抉擇了。”
夏嬤嬤啟聲,“明小姐,可先將們押大牢,稍後審問。”
三人大聲哀嚎,很快就被皇家護衛拖下去。
眾人麵複雜,忍不住看了眼明棠緲,依舊是那副變不驚的從容姿態,好似這發生的一切,都跟無關,那輕飄飄的“重罪”二字,也不是從口中道出。
“緲緲,你這麽鎮定,是不是早料到們會倒黴啊?”華醉好奇問道。
明棠緲搖頭,也隻是猜測,顧誡說七皇子給安排了一場戲,總該不是真的是戲班子來唱戲吧,也不過是從每個細節中去推斷今日到底是個什麽戲。
原來,是個替撐腰戲。
這七皇子,人還不曾在麵前出現過,好印象倒是留了一個。
在眾人都討論著七皇子和明棠緲時,尹蕓的麵變了又變,今日,本來都計劃好了,鮮亮麗的出現在宴席上,和顧沭北郎才貌,讓這群看不起的人對刮目相看,徹底明白誰才是侯府真正的主人。
同時也安排這三人對明棠緲進行抹黑,這些事明棠緲越是著急解釋,就越是顯得確有此事,要明棠緲一輩子都背負著這些抹不掉的汙名,讓就算是了七皇妃,旁人每聽到名字都會想起這堆爛事,要讓眾人對鄙夷不屑,對搖首歎氣,對惡言相向,疏離,唾棄!
可卻被突然出現的老太監給打了一切!還讓明棠緲在這裏耀武揚威,大放彩!
尹蕓了袖中拳頭,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所有人都會站在明棠緲那一邊,為說話,給撐腰,所有人的目也最終都會看向!
誰還記得今日是升為侯夫人的宴席?今日的主角明明是!
尹蕓努力下心中無邊怒火,揚起笑臉,“早該把這種糟心的人趕走,公公可真是幫了我好大一個忙,嗨呀被這群人一打岔,這桌上飯菜都快涼了,公公還是快落座用餐吧。”
“夏嬤嬤,晉公公,來來,你們也落座。”
幾人卻站的筆直,讓賠笑招呼的尹蕓像個小醜一樣在幾人跟前周旋。
尹蕓也漸漸收起了笑臉,“公公這是何意?”
福公公皮笑不笑,道:“夏嬤嬤和晉公公都是送給明小姐的人,還有幾人,是送給侯夫人您的,出來吧。”
看到被護衛押送過來的幾人,尹蕓麵慘白,形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雙手也止不住發。
竟是消失許久的木春、關押大牢的王婆子以及本該一頭撞死的曦月!
明棠緲恍悟,原來這才是七皇子安排的重頭戲。
真是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