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蕓輕輕拉住顧沭北的袖子,“顧郎,這位公公看著就來者不善,不知道為什麽要把在侯府犯了大錯事的下人都聚集起來,尤其是那個曦月……不是都死了嗎?我怕現在站在這裏的,都不是曦月本人了,不論如何,我們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神,別讓們被人拿著害了無辜之人。”
“還是蕓娘想的周到。”顧沭北心頭一,蕓娘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地善良,這個時候還擔憂有無辜之人被害。
說話間,他又下意識看了眼明棠緲,注意到眼神全程不曾落在自己上過,他們之間這本是正常的態度,但卻讓他到有些惱火。
怎麽能有人苦苦等待他三年,在他好不容易回來後就提了和離,難道喜歡的就是孤苦等待一個人的覺嗎!
“侯爺!”木春突然跪下,聲淚俱下,“您和夫人、不,和明小姐詢問我當初是誰指使來找人到抹黑明小姐名聲時,當時我沒有說實話,現在我後悔了,指使我的人就是蕓姨娘!也就是現在的侯夫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尹蕓嗬斥,“來人……”
“侯夫人,這般著急作甚,不妨聽說完,有福公公在此,不會冤枉在場每一個人的。”明棠緲輕聲道,簡單一句話製止住尹蕓想找人將木春拖下去的舉措。
王夫人也道:“就是,侯夫人這般張,讓我們不得不好奇這位丫鬟是不是要說些見不得人的真相,這般遮遮掩掩反而人更加懷疑你,你就放心讓說,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是真是假,一聽便知,若是冤枉了侯夫人你,咱們大理寺萬大人的夫人在此,必不會你了抹黑名聲的委屈。”
顧沭北盯著木春,“你且如實說來,但凡有一字虛假,本侯決不輕饒!”
木春哽咽,“我絕不敢說一句假話,當初我將所有罪證都推到自己頭上,以為能蕓姨娘看到我的衷心從而給我一條更好的活路,卻沒想到,在我了十大板後逃到客棧養傷,蕓姨娘派人找到我,說是要給我銀錢讓我走,卻在我要拿到錢袋時,眼尖看到那人背後藏著的匕首!我當時忍著劇痛跳窗逃跑,躲到臭水中才避過一劫。”
王婆子也跪地道:“侯爺求您明察啊,當初我是說了實話,可那草芽竟尋到關押我的牢房,用我年的孫子命做要挾,迫我寫下們想要的真相,我本沒有和人合謀盜取姨娘珠寶拿出去變賣,那全都是姨娘自己給我我拿去賣的,我一文錢都沒有貪,那些變賣出來的幾百兩,我還看到姨娘給了一個陌生男子,對了,那男子眼角有一刀傷,看著就兇神惡煞不像個好人。”
“老奴也絕不敢吐一句假話,侯爺您都是被蕓姨娘給蒙蔽了,請快些看清的真實麵目吧!”
顧沭北呼吸已然有些急促,不可置信地看向邊還挽著他手臂的弱人,真的是他認識的蕓娘嗎?
尹蕓眸中含淚,“顧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木春和王婆突然這麽說是為了什麽,我是國公府千金,本沒有必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曦月冷笑一聲,“可那時候你還不是恒國公府的千金小姐。”
曦月一開口,連華夫人的心都跟著張起來,滿兒是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兒,曦月這丫鬟可不要說話才好!
“侯爺,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出自恒國公府的小姐會有這般毒手段,但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了,這位華滿亦或者尹蕓,為了將流產一事嫁禍給明小姐,讓您在一怒之下休妻,才讓草芽拿著暈神膏著虎子吃下,而自己換上經柑橘氣味熏染的衫,故意做出被虎子抓傷的局麵,可實際上,蕓姨娘早在被虎子抓傷前就落了胎!”
顧沭北瞳孔一,眾人都像是被迫吃了驚天大瓜,紛紛頭接耳。
“尹蕓喝了藏紅花落胎,事後再和草芽二人商量計劃這一出,我就是因為發現尹蕓食用的茶水中有藏紅花的痕跡,才私下找草芽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出於好心關心尹蕓,沒想到卻被草芽倒打一耙,說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在外出抓藥時,被一陌生男子抓住,好巧不巧,就是王婆子口中的那個男子,眼角有一刀傷,兇神惡煞,迫使我吃下了暈神膏,致我神誌不清,替草芽背了鍋!”
尹蕓已經渾都在抖,“大理寺傳來消息說曦月已經死了,我看你本就是假冒曦月,將這些加之罪全強加在我上,你們幕後主使到底有何目的?”
曦月又冷笑一聲,“我是在獄中因為頭痛無比而撞牆,但我本沒死,是那男子竟然混進了牢房裝獄卒,說我死了,要把我拉出去火化,若非有人救下我,現在我早已是黃土一抔!”
“夫人。”曦月又看向華夫人,“恕奴婢多疑,若是真正的華大小姐,絕不會有如此險心思和狠辣手段,為了嫁禍主母,連腹中不足一個月的孩子都能害死,如此行徑,夫人您還指能有多惦記親嗎!”
華夫人怔愣無言,華醉也麵凝重。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傳到尹蕓耳中就像是斷了線的古箏,難聽到煩躁。
顧沭北狠狠抓住尹蕓手腕,“蕓娘,你告訴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尹蕓眼淚無聲落,“顧郎,你是信們還是信我?”
“我要聽你實話!”
“們完全是無稽之談,我本沒有做過,不然們隻會在這裏口噴人卻什麽證據都不出來,顧郎,三年了,我待你的心,你還不懂嗎?”
“說到證據。”福公公咧一笑,“咱家都差點忘了,多謝侯夫人提醒,帶上來吧。”
馬上有人提著奄奄一息的男子過來。
“就是他!”王婆和曦月同時道。
“此人古常,是通緝犯古越的堂弟,王婆同曦月所言,都在古常口中得到了證實,這是他的供狀,其中明確提出命於尹蕓,簽字畫押,確鑿無誤。”
尹蕓尖,“不,我本不認識什麽古常,都是你們想冤枉我,侯爺,侯爺你真的要相信我,為了抹黑我,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是不是明棠緲?一定是想陷害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還不夠,現在還想害死我!”
“夠了!”顧沭北怒吼,尹蕓還哭泣不止。
“侯爺!”人群中突然有名丫鬟跪下來。
現在一有人“侯爺”,尹蕓不安的緒就要濃烈一分,趕過去。
丫鬟蒼白著臉,“先前有件事奴婢一直不敢說,當初河蓮莫名溺水而亡,奴婢親眼見到了過程,就是侯夫人將推下去的!我和河蓮一起長大,我知道會水,若是不小心落水本不會有事,是侯夫人著河蓮的頭不讓出氣,一直憋到沒了靜才放手,侯爺,河蓮死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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