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誡蠱道：“有關我為何了顧家庶子的事，棠棠若是能阻了你父母繼續考察我的心思，我就說給你聽。”

明棠緲睨他一眼，“對自己這麽沒信心？這哪裏算得上是考核，連這都過不了？”

祁誡：“……”激將到他了。

……

“娘，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麽？”顧沭北一路追著大夫人回侯府。

大夫人全程冷著臉，回到自己清風苑就開始瘋狂砸東西，尤其是猛砸幾樣和父親有關的件，像是在發泄著什麽。

朝雲嚇得都不敢靠近，“侯爺，大夫人這是？”

“我不知，等緒穩定點你跟我說聲。”顧沭北麵沉沉，顧誡到底怎麽變祁誡了，這個問題他必須搞清楚。

“當家主母吵吵鬧鬧何統！”

不等他離開，祖母已然過來，厲斥出聲。

屋砸東西的聲音停止，靜默了一會兒，大夫人猛地打開門，發髻淩，一雙眼睛通紅，像是熬了幾宿不睡的人。

“婆母，您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大夫人嗓音淒厲，帶著一怪異的絕，“您早就知道顧誡不是德中的孩子，而是淑貴妃之子，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子！”

“而您為了瞞他份，護七皇子周全，卻生生說他是德中和別的人所生，讓我以為德中背叛了我們的，讓我恨他二十年！甚至就連他最後一次出征，我也因賭氣沒有去送他，就這麽與他相隔了！”

“為了保護一個七皇子，你們母子二人，就要這般欺瞞我！我難道就如此不值得你們信任，不值得你們將真相告訴我！”

“二十年，婆母啊，我埋怨了他二十年，就連他死後我都無法原諒他，可今日我看到祁誡，我知道了真相，你讓我如何麵對這二十年來我對德中的埋怨憤恨！我又如何麵對我自己！”

大夫人哭的快要提不上來氣，朝雲心疼的趕過來為順背。

老夫人麵沉靜，“簌英，當年德中，連我也不曾告知祁誡的份。”

大夫人就像是沒聽見，癱坐在地，呢喃著：“他背叛了我，他沒有背叛我，他背叛了我，沒有背叛我……”

“我也是從後麵的蛛馬跡中發現不對勁，但隻是猜測，沒有實證。約莫兩個月前，七皇子在他份於皇宮部公開前找上了我，說了前塵往事，他曾詢問過我是否要告知你，不過那時侯府事務繁多，我便讓他再等等。”

那時侯府還被尹蕓把控著，的一塌糊塗，的確不易再知曉此事。

“簌英，我知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但路總是向前走，日子是向前看的，別沉湎於過往，德中已去快二十年，有些事，該放下就放下吧。”老夫人歎息。

見老夫人要走，顧沭北忙追上，“祖母，當時淑貴妃正寵，為什麽說爹帶他回來是為保全他？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淑貴妃祈求保護七皇子，爹就真的拚了命去保護吧？”

“七皇子還找我娘要什麽東西，是不是淑貴妃當時給了我爹什麽才讓他答應把七皇子帶到顧家來？”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你倒是破天荒的有了腦子。”

顧沭北麵鐵青。

“但這與你無關，你如今理好同僚關係，做好本職工作就是萬事大吉，旁的，知道越對你好越多。”

“憑什麽我沒資格知道！”顧沭北惱火，“如果不是祁誡，說不定我爹還不會戰死，我娘也不至於誤會這麽多年！這一切難道不是祁誡的錯？我為顧德中的兒子，難道連當年實都沒資格知道？！”

老夫人沉默，不管顧沭北如何大喊大都不予理會。

“那我總該知道淑貴妃當年是給了什麽東西我爹吧？我爹死了，那東西又不在我娘上，還能在哪兒？”他不死心追問。

“侯爺，老夫人要休息了，您請回吧。”蘭壽攔住顧沭北的步伐，沉聲道。

看著祖母兒沒有要回頭打算的背影，顧沭北一咬牙，憤憤轉離開。

……

從明府回來，霧煙山青上前更。

霧煙低語：“皇妃，已經將雲小姐送到位。”

明棠緲點頭，“嗯，借著他人的勢，就祝得償所願吧。”

夏嬤嬤進來，道：“皇妃，太子妃遞來帖子，邀您明日東宮品新茶。”

山青皺眉，“前腳把雲芮安送走，後腳太子妃就請東宮，不會是要拿這件事做文章吧？”

“太子妃是兵部尚書阮鴻嫡阮溪槐，才皆上等，平日裏事都算公正得，唯獨在事關太子時難免了心神。”夏嬤嬤道，“最近宮裏總有人提及皇妃同太子年相的事跡，想來是有人故意傳到了太子妃耳中，這才請皇妃宮一見。”

山青霧煙對視一眼，太子妃善妒的名聲早有耳聞，皇妃這些年都極進宮，為的就是避嫌，沒想到嫁了七皇子，還是逃不過這件事。

因著明騰太傅的份，年時明棠緲得以和太子有諸多接近的機會，再加上明棠緲小時討喜又聰慧，極得帝後心，皇後也曾明裏暗裏表達過明棠緲就是未來太子妃，年的明棠緲不知收獲了多人的眼紅嫉妒。

甚至就連太子婚，也是在明棠緲婚之後，更是讓眾人覺得太子一直在等及笄，見事無法挽回才另娶。

“我會同太子妃好好解釋，嬤嬤不必擔憂。”明棠緲給眾人一個安笑容，就算太子妃不找上，也會想辦法找上太子妃。

太子和太子妃就算不能為朋友，也決不能因這點小事變敵人，更何況，的確和太子清清白白。

夏嬤嬤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皇妃，不如今晚您先和殿下解釋一下吧？他好像對您和太子的年事……比較介懷。”

明棠緲驚訝，祁誡介懷？可這些天完全沒看出他在介懷啊，看人臉的眼力也不差啊。

山青捂笑，明白夏嬤嬤是在讓皇妃和殿下多點二人相的空間，自從新婚之夜過後，也不知殿下在別扭什麽，有事沒事就鑽書房，皇妃也是，有事沒事就看書，反正兩人就是各幹各的事，看的們當下人的都著急。

山青道：“奴婢去殿下。”

霧煙：“奴婢也有事急需理，先請告退。”

夏嬤嬤：“霧煙慢點，我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