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好笑地點點頭，“行吧。”

這時叩門聲響起，那個巧碧的侍端著托盤進來，走至桌邊，將托盤上的酒壺拿下來擱在桌上，“公子，幾位貴客，巧碧這就為你們斟酒。”

姜煜心知寧姒厭煩巧碧，當即擺了擺手，“放下就出去吧。”

巧碧一愣，“公子？”

姜煜這才皺眉，“出去。”

巧碧心中一凜，心知姜煜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不敢多留，只好欠退下，只是委屈極了，也不知哪里惹惱了他。

倒是寧澈輕哼一聲，“阿煜，你這侍有些意思。你聽說的什麼，“公子和幾位貴客”？難道不該是“公子、夫人，和二位貴客”麼？”

本是想懟一懟姜煜的，結果姜煜半點兒也不氣，反而笑著夸贊，“阿澈真聰明。”

“……”是在說他以前笨麼？

寧澈忍了又忍，最后道，“那可不？”

寧姒噗嗤一笑，而后看向姜煜，語氣輕地說，“阿煜哥哥，我才嫁給你一天，下人興許還沒習慣……”

姜煜怔了怔，覺得這話不符合寧姒的格，果不其然，寧姒接著說，“要不，等會兒那個巧碧多我幾遍‘夫人’？多了，也就記住了。”

姜煜好笑地寧姒的臉頰，眼里帶著縱容的笑，“倒不如我將這莊子送與你，他們你‘主人’，豈不更好？”

寧姒掙了掙，“不要，就‘夫人’！”一字一頓，咬著牙道，“姜、夫、人！”

像只炸了的小貓，自以為威風兇惡，實際可得不行，姜煜聽了的話，反而覺得心中甜滿足。

手了的腦袋，還未收回手，余里寧澈一雙黑眸早已盯著他，顯然有些不滿姜煜當著自己面又是寧姒臉又是頭。

姜煜半點不收斂，反而多了兩下。

了親就是好啊，明正大，名正言順，舒坦。

不一會兒，巧碧又端了幾碟子糕點進來，姜煜瞧一眼，“除了你，其他下人沒空麼？”

巧碧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正要說什麼，姜煜便開口，“換個人來送吃食吧，你先去學幾天規矩再說。”

巧碧臉煞白，立馬跪下，“公子，不知巧碧哪里做錯了？”

“你去問你父親，他自然會告訴你。”

巧碧失魂落魄地退出去了。

寧姒看了眼姜煜。也是，那個管事多半也清楚巧碧的心思，卻遣來伺候姜煜，頻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存的是什麼心思，本不必多想。

姜煜這是在敲打那個管事。

寧澈滿意了，“阿煜做得對，對待這樣的子，就要秋風掃落葉一般無。”

謝林晚笑著問，“哪樣的子？”

寧澈像是被夫子點名提問了似的，認認真真答道，“慕不是錯，只是阿煜已是有婦之夫，且新婦才進門一天，上還著紅呢，就跟看不見似的上來，這不知廉恥。”

“日子久了，不是新婦了，就可以上來了？”謝林晚顯然在逗寧澈，只是寧澈沒聽出來，著急地為自己辯解，急得額際生汗。

寧姒姜煜二人均覺好笑，桌子底下悄悄牽在一起的手相互了。

“阿澈，嘗一口這桂花釀吧，雖是甜酒，做得卻不膩，很清爽。”姜煜笑著斟了杯酒遞過去，算是解救了寧澈。

寧澈立馬接過酒杯，喝水一般飲盡了，“嗯，好喝。府上下人釀的？”

他是喜烈酒的人，破天荒地夸了甜酒的滋味，倒不是真的喜上甜酒，只是說多錯多，他急著轉移話題呢。

姜煜很配合地接過話去，“是。這桂花糕味道不錯，來嘗嘗？”他提箸夾了一塊。

寧澈正等著他放在自己碗里，卻見姜煜筷頭一轉，將桂花糕放在寧姒面前。

“……”寧澈控訴地看姜煜，只是姜煜卻沒瞧他。

姜煜正撐著臉頰看寧姒，那目要多和有多和，看輕輕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

“好吃？”

寧姒彎眸笑，點了點頭，而后將剩余大半塊一口送進去，腮幫微微鼓起。

五味齋的桂花糕雖香甜，卻一就碎，這個桂花糕卻做得糯，筷子也能夾起來。

而后也夾了一塊，正要放進姜煜碗里，姜煜卻湊了腦袋過來，用咬了筷子上的桂花糕。

寧姒干脆喂給他了。

寧澈看得心，偏頭瞧著謝林晚，極力用目暗示。

謝林晚笑了笑，果然提了箸，夾了快糕點。

寧澈眼睛亮了亮，傾湊過去。

卻見謝林晚將糕點送進了自己里，嚼了兩下，看寧澈湊過來，還往后仰了仰，護食一般。

“……”寧澈傷心，這幾個人都不疼他了。

☆、不敢賭

謝林晚見寧澈這可憐的模樣, 又好笑又心, 里的糕點還未咽下去, 便提了筷子又夾了塊湊到寧澈邊。

寧澈終于心滿意足，張口將桂花糕一口咬住，順帶咬住了謝林晚的筷頭，也不回來。

謝林晚瞄了對面的寧姒姜煜一眼, 他們兩個還未注意這里，心中赧稍褪，悄悄瞪了寧澈一眼。

是知道寧澈的，他咬的筷子，并非意在撥，而是心里有點小委屈，在控訴呢。

這麼一想, 瞪視也變得綿無力起來，目竟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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