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薑尋盯著筆記本屏幕上的word文檔,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靜那麽大,那男人是摔了還是怎麽?
既沒喊,也沒打電話過去。
還有骨氣。
他最好永遠別麻煩。
大概半個小時後,華盛名邸的門鈴響了。
薑尋下意識地抬起頭。
這個點誰會來?!
下樓開門。
白特助和兩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眼前。
這兩個中年男人前一段來過,正是給盛司越檢查的骨科專家。
白特助見過來開門,連忙問:“太太,盛總還好吧?”
“他怎麽了?”
“他打電話給我,說自己摔了,讓我帶醫生過來,太太不知道嗎?”
薑尋眸微滯,但沒有表現得太過明顯。
讓出一條路:“請進吧。”
白特助跟在盛司越邊多年,自然是個人,沒再追究底,帶著兩個醫生上了樓。
薑尋沒跟過去,坐在客廳等。
……
樓上臥室。
一番檢查後,醫生看著盛司越開口:“盛先生,傷口重新檢查也清理了,所幸這次沒造太大傷害,以後您還是小心點,不然造嚴重後果可能會影響您以後的正常生活。”
“多謝兩位。”
“應該的。”
盛司越遞給白特助一個眼神。
白特助送他們離開。
到了樓下,他走到沙發旁,看著薑尋開口:“太太,盛總舊傷複發,剛才醫生重新理了,以後得小心點,否則造嚴重後果可能會影響正常生活。”
“哦,你跟他說了嗎?”
“兩位醫生剛才已經提醒過盛總了。”
點點頭:“好。”
一個字落下,人從沙發上起:“我送你們。”
送走大晚上趕來為盛司越檢查傷的三個人後,關上門,看著二樓臥室的方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還能找事兒。
明明打個電話讓去幫忙就解決的事,非要自己逞能,落得個帶傷摔倒的結果。
現在,那男人應該滿意了?!
正想著,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薑尋走到沙發,拿起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看著備注為“盛司越”的三個字,短暫的猶豫過後,接聽。
手機放到耳邊,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溫和沉靜:“今晚睡臥室吧。”
“為什麽?”
“下午跟你吵架是我不對,我不該發脾氣。”
薑尋垂眸,淡淡地“哦”了聲。
“衛生間的東西碎了一些,你過來看看有沒有摔壞你的重要品,我賠你。”
“知道了。”
掛了電話,舒了口氣。
能怎麽辦呢?
最後期限還沒有到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同住一個屋簷下,又不能一句話不說。
他肯低頭,就暫且不計較那麽多好了。
二樓,薑尋推開臥室的門後,掃了眼靠在床頭的男人。
什麽都沒說,關上門之後就進了衛生間,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隻字不言地開始收拾。
盛司越坐在床上,盯著衛生間的方向看了很久。
薑尋收拾好出來。
他第一時間跟搭話:“有沒有弄壞你的東西?”
“沒有。”
“嗯。”
簡單的對話之後,是長久的沉默。
薑尋從櫃裏拿了幹淨的睡,正要去洗澡,男人的聲音自後傳來:“太太,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
腳步頓住,沒說話。
他繼續道:“我不會再對你發脾氣了,半年後你如果還是想跟我離婚,我放過你。”
人杏眸微。
這好像是一直想要的,可如今從他口中得到允諾,卻又有種很奇怪的覺。
薑尋回頭,跟他說了句“謝謝”,轉進了浴室。
……
春節假期過後,薑尋忙碌起來。
秦明禮年前給的案子況比較複雜,再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新案子,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連帶著回華盛名邸之後,和盛司越的流都變了。
他有傷在,不方便床事,所以他們之間互也。
兩人之間持續了一段還算溫和的相。
一個月後,盛司越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薑尋白天上班的時候,無意間刷到網上營銷號發的消息。
許心雯那個戲好像殺青了。
又要回來了嗎?
想既然盛司越已經答應離婚的事,這次許心雯回來,無論鬧出什麽幺蛾子,都不會在意了。
一定不要在意!
下班後,人乘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道氣宇軒昂的影映視線。
盛司越穿著一值得考究的定製西裝,英俊的臉上帶著幹淨寵溺的笑,看著的那雙眼睛也十分溫。
薑尋愣了下:“你怎麽來了?”
說話間,已經下了電梯。
他長臂出攬過的腰:“今天去醫院複查,我已經沒什麽事了。”
“恭喜。”
“這段時間一直養傷,冷落了太太很多,今天,請你吃個晚飯?”
薑尋側眸看他一眼。
“冷落”兩個字眼從他裏冒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這男人今天這麽殷勤地跑過來接,沒憋什麽好屁。
瞧著盯著自己的眼神,盛司越微微挑眉,一副不明所以模樣:“怎麽?”
“沒什麽,那就去吃飯吧。”
“好。”
高檔餐廳的環境,自然是一流的。
餐品也很合口味。
薑尋坐在盛司越對麵,吃到一半的時候,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起來,來電顯示,還是那個耳能詳,永遠時不時要冒出來刷一下存在的許心雯。
第一時間別過了視線。
盛司越掛了電話,還不忘跟申明:“電話掛了。”
“你不用跟我說,畢竟是朋友,接一下電話也不代表什麽。”
“我跟已經不是朋友了。”
人拿著餐在盤中隨意地搗鼓著,沒說話。
電話第二遍響起。
他拿過手機,一頓作之後重新放下電話:“拉黑了。”
薑尋,“……”
再次開口:“你不用跟我代。”
“你是我太太,凡事跟你報備很正常。”說著,男人看著的眼神多了幾分:“阿尋,我以後都不會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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