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以為這次隻有隨行,確實沒想到厲應樓也會去。
“走什麽神,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沒?”柳晚敏語氣很不滿,最討厭喻淺總是無於衷的態度。
“爺爺安排的我都會做好,至於其他的,跟我沒關係。”喻淺明確態度,隻想讓柳晚敏消了那個心思。
柳晚敏恨鐵不鋼地推了喻淺一把:“行了喻淺,你我心知肚明的事,跟我裝蒜。”
喻淺踉蹌了一下。
保鏢突然走過來提醒:“喻淺小姐,該出發了。”
喻淺抬頭向那個保鏢,剛才接行李時沒細看,這會兒才發現這個保鏢看起來有點麵,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記住我的話,快上車吧。”柳晚敏心頭有分寸,把該說的都說了,也不敢耽誤太久時間。
喻淺上車後,厲世錦捧著用油紙裝好的香煎包到喻淺麵前:“淺淺,快吃,還熱著呢。”
喻淺順著厲世錦的心,即使不想吃也接了過來:“謝謝厲叔叔。”
“不要跟我客氣。”厲世錦語氣十分溫和,“我知道這次讓你跟我去香港,你心裏很委屈。”
喻淺一怔,抬眼去看厲世錦。
厲世錦手想喻淺的頭,喻淺本能反應躲開,厲世錦的手僵在半空,隨後訕訕收回:“你怕我也有可原,我以前犯病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
喻淺淡道:“厲叔叔,那些都過去了,您的病現在好轉了很多,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
厲世錦坐回去:“但願吧。”
到了機場。
喻淺趁厲世錦下車時,悄悄把沒吃完的香煎包放在座位側,等到準備下車,冷不丁聽見厲世錦喊了聲:“聞舟。”
喻淺子一僵。
是不是聽恍惚了……
喻淺抬起頭,隔著單向茶玻璃往外看,前頭那輛車的車門外站著一男一。
一眼認出那個人是梁愉音,長長的黑絨,外搭的披肩也很長,腰帶既做裝飾又收腰,盈盈一握非常纖細。
梁愉音騰出手了一把頭發,然後順勢挽住旁男人:“聞舟,今天真冷,你我的手嘛。”
男人臉是喻淺鮮能見到的溫一麵,他喊來陳明修:“把我那副手套拿出來。”
陳明修立馬轉去車裏拿手套。
此時厲世錦已經走了過來,他麵上帶笑:“還是你們先到一步。”
厲聞舟輕描淡寫地問:“二哥怎麽慢了這麽久?”
“是我……”
厲世錦正要解釋,剛好陳明修拿著手套過來:“三爺,您的手套。”
厲聞舟手接過,話是對厲世錦說的:“外麵風大,二哥先進去吧。”
“欸,也好。”厲世錦沒忘記喻淺,他轉過去。
梁愉音的目從厲世錦上收回,看向厲聞舟:“厲二爺有點怕你。”
厲聞舟冷幽幽的眼神睇著。
這眼神看得梁愉音心裏發。
“手抬起來。”他說。
沒有怪罪,梁愉音鬆了口氣,乖乖抬起手。
原本是想跟男人牽個手,被他寬大的掌心包裹著好取暖,奈何算盤落空,不過手套也不錯。
把手腕過去,纖細的指甲上了甲片。
“指甲很漂亮。”男人誇了一句。
梁愉音赧笑:“最近這個係很火。”
厲聞舟的話沒說完:“但不適合你,下次換個。”
梁愉音小臉一僵:“那……聞舟你喜歡什麽?”
厲聞舟執起的手,把手套戴進去:“什麽都可以,這個不行。”
“我聽你的,到香港我就去換掉。”梁愉音笑得討好又乖巧。
其實說實話梁愉音更欣賞現在的甲片,看起來溫又漂亮,但厲聞舟不喜歡,再喜歡也就沒意義。
隻要厲聞舟滿意,怎樣都可以。
“嗨,淺淺。”
梁愉音一抬眼看見了站在遠的喻淺,揮手跟打招呼。
厲聞舟卻連眼簾都沒掀一下,不不慢地將另一隻手套也給梁愉音戴上。
喻淺是被厲世錦從車上下來的,目就跟自似的,怎麽都移不開厲聞舟給梁愉音戴手套的那個畫麵。
梁愉音喊,也沒反應,還是一旁的厲世錦輕拍肩膀:“淺淺,那位梁小姐你,你去跟他打聲招呼吧,他是聞舟的朋友。”
喻淺回過神,點了下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去。
握在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
低頭點開,看見柳晚敏發來的一條微信:[隻顧著說應樓,忘了提醒你,你三叔也會去香港,今天同行,別得罪他。]
看完微信,喻淺息屏了手機。
原來如此。
“三叔,梁小姐。”走近後喻淺喊道。
厲聞舟看一眼,象征應了聲嗯,然後提步往裏走,沒多餘的餘。
梁愉音過來親切地挽住喻淺手,由於手套寬大,有些礙事,不過梁愉音一點不嫌棄,還笑得一臉幸福:“你三叔的手太大了,我戴這手套空的。”
喻淺輕聲問:“很空戴上不會不舒服嗎?”
“不會。”梁愉音笑笑:“很暖和的。”
喻淺也笑了一下。
機票是陳明修訂的,都是頭等艙,喻淺以為的位置會挨著厲世錦,可等確定位置後,才發現是挨著厲聞舟的。
“淺淺,你坐哪?”旁邊傳來梁愉音的聲音。
大概也發現自己位置不是挨著厲聞舟。
喻淺隻猶豫了一瞬,便直接把手裏的票遞給梁愉音:“梁小姐,我們換一下吧,估計是陳助理一下訂太多票,把我倆的位置弄混了。”
梁愉音大大方方接過喻淺遞來的票:“我猜也是陳明修弄混了。”
陳明修慌得不行,他必須得阻止喻淺跟梁愉音換位置,不然他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喻淺小姐!”陳明修大喊一聲,然後飛速走過來,從梁愉音手裏把票搶回來塞喻淺手裏。
梁愉音臉都變了。
然而陳明修卻沒管梁愉音現在什麽臉,他直接推著喻淺往厲聞舟旁邊的位置坐下去:“喻淺小姐,你今天必須得坐這!”
喻淺表錯愕,沒想到陳明修竟然強行摁下來坐在厲聞舟旁邊。
他瘋了嗎!
“陳明修,你告訴我,怎麽就喻淺今天必須得坐那個位置?”梁愉音冷冷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