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依舊在繼續,當一個紀檢委的同事推開門的時候,季磊剛剛問完顧陳恩一個問題。
“季監察。”
季磊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警方有了夏雨萱買兇破壞景家汽車的證據,證明景家車禍是夏雨萱幕後主使。”
“什麼?!”季磊無比在震驚。
他還記得夏雨萱下午和他言之鑿鑿的說的那些話。
“什麼?景家出了車禍?什麼時候的事兒?”
“季大哥,你為什麼懷疑是我做的?”
“我是提議過,但我並不是要用這種方法,我只是想讓你借顧陳恩的名頭嚇唬嚇唬景好好,讓說出實話。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當場反對過了嗎?你不同意,我自然沒有辦法。我一個人在太原孤苦無依,因為的關系,每天在賓館呆著連門都不出,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有可用的人啊。”
夏雨萱說的這些話,季磊還猶言在耳。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景家的車禍,是夏雨萱幕後主使……
一個弱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沉的心計……
“消息可靠嗎?”季磊依舊有些不信。
“消息是警察局傳來的,是不會錯的。”那人說道,“他們去醫院找夏雨萱問話的時候,發現人已經畏……已經離開了。”
他本是想說“畏罪潛逃”的,但想到季磊和夏雨萱平日裡的關系,這才臨時換了一個詞。
季磊這次不相信都不行了。
如果夏雨萱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為什麼要跑?難道,一直以來,都是騙他利用他的?
怎麼會這樣 ……
“這裡的事兒給你,我去打探下消息。”季磊說完,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顧陳恩看著季磊心事重重的離開,便問道那個剛剛進來的監察,“發生了什麼事兒,季檢查看起來似乎緒不對勁?”
監察遞來一個嚴肅的眼神,“不關你的事不要多!”
“相識一場,我只是關心他。”
景盛看著小洲著子坐在他邊,和安安在那裡和陳阿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他的視線從病房的玻璃上瞥過,握手手機的力道發。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
“盛哥,警察局立案調查了,但夏雨萱逃了。”
景盛眉頭輕皺,吩咐道,“暗中調查的消息,別驚警方。”
“是。”
陳阿見他掛了電話,便問道,“怎麼了?”
是什麼事兒,竟然和警方扯上了關系。
這件事兒遲早會知道,所以景盛也沒有打算瞞,“警察局查到是夏雨萱在暗中搞鬼,弄壞了我爸的車。不過,卻讓給逃跑了。”
“這個人真不是個東西!”陳阿聽到這個消息,眼中的神恨恨的,“很狡猾,能找到線索嗎?”
景盛點點頭,“兩條或許不好找,但一條就省勁兒多了。”
“一條?”陳阿疑問出口。
景盛沒有回答。
陳阿觀察了他半晌,漸漸猜測到,估計夏雨萱變一條便是他的傑作。畢竟,景家這麼多人傷,秦佳璐還沒有離險境,景盛這口氣總的找個人出一出。
不會同夏雨萱,那種傷害這麼多人對人,不值得任何人同!加注在上所有的痛楚,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景盛見陪了自己許久,風塵僕僕從北京趕來也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便說道,“阿,等好好那邊完事了,我讓譚澤送你們回家休息吧,別都在這兒呆著了。”
“我不要。”陳阿看著景盛,歎道,“你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了,飯也沒吃多,我擔心你撐不住。”
“我沒事。”景盛的視線始終在病房的玻璃上,“你不用管我,小洲和就麻煩你照顧了。”
“孩子們我自然會盡心照顧的,但你要知道,如果嫂子醒來了你卻倒下了,那個時候,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難道你要撇下,撇下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不管不顧?好好和阿姨就算心有力,也招呼不過來這麼多傷員。你難道忍心見他們在為你難過擔心的同時再兼顧不暇嗎?”
陳阿不愧是心理醫生,一陣見的話讓景盛瞬間振作起來。他點點頭,“我明白。”
“既然明白,那你就先去休息會兒。你放心,這裡有值班醫生,有護士和護工,我一會兒代一下,嫂子一有什麼況,就讓他們去通知你。”面前這個姿態狼狽的男人讓陳阿很是心疼。
他,真的很他的老婆。但願天公垂憐,看在他一片癡心和兩個小孩子的份上,讓秦佳璐早點醒過來。
“好。”景盛也不再推辭,他站起,估著是一個姿勢坐了太久,雙有些發麻,以至於他剛剛站起來就冷不丁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陳阿連忙起上前扶住他。
瘦弱的撐著他強健的男,輕歎一聲,“我送你過去吧。”
景家在醫院包了一個病房,就是能讓大家在勞累的時候能夠休息一下,否則,這躺在病床上的人還沒清醒過來,陪床的人卻都一個個累倒了。
“不用了。”景盛站了片刻,等到雙不再發麻,便搖搖手,放開陳阿,一個人徑直離開了。
他的脊背得很直很直,寬厚的肩膀堅毅的撐起一片天地,讓他所所護的人能夠無憂無慮的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這個男人此刻的堅韌,讓陳阿有些心疼。
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如今,沉默的似乎他沒有了生機。
“阿小姨,我媽媽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都睡了一天了。”見景盛離開,邁著小短走過來,拉著陳阿的手,委屈的問道。
對陳阿的稱呼,是沿用了安安的稱呼。
“媽媽現在不舒服,要有耐心,耐心的等著媽媽醒來。”陳阿看著面前這個乖巧的小孩,吸了吸鼻子,心裡酸酸的。
的眼圈發紅,“可是,我好想去進去看看媽媽,陪著媽媽。我生病的時候,媽媽也陪著我的。”
似乎是想到了秦佳璐以往的種種,難過的眼睛,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陳阿彎腰把抱起來,抱在懷裡的抱著,“醫生說,的媽媽只有在那個房間裡才會盡快醒過來,我們不能打擾的。不要傷心,阿小姨、安安、哥哥,還有爸爸、姑姑、爺爺,我們所有的人都陪著你一起等著媽媽醒來,好不好?”
“嗯。”乖巧的應聲,眼淚掉的不似剛才那麼兇了。
小洲是三個孩子裡年紀最大的,也是最懂事的,他一個人默默的忍了一下午,現在終於開口問道,“阿姨,我媽還會醒來的,是不是?”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和莫名的恐懼。
“會的,一定會的。”
譚澤一直在審訊室外面等著景好好,見出來,他寬心一笑。
景好好回以微笑,看了一眼隔壁的審訊室,見門庭閉,便和譚澤往景父景母的病房走去。
譚澤說道,“剛剛有個監察急急忙忙的進了隔壁,然後領頭的那個監察就離開了,他的神似乎不太好。”
“出了什麼事兒嗎?”景好好沉下思緒想了想,卻最終找不到半點頭緒。
兩人回到病房的時候,陳阿已經帶著三個小孩在裡面等著他們了,見到景好好,陳阿便走上前,低了聲音說道,“夏雨萱出事了。”
“怎麼回事?”
陳阿不瞞景好好,聲音繼續低,“車禍就是夏雨萱在幕後指示,被人打斷了住在醫院。”
這兩件事本乍一聽本沒有什麼因果關系,但景好好一思索,把這兩件事兒一聯系起來,來來回回一思索便什麼都了然了。景盛是哥,對他的了解自然很深。
果真……
見景好好明白了的意思,陳阿便繼續說道,“警察局查到是在暗中搞鬼,所以去逮捕,沒想到卻讓給逃了。”
“逃了……”景好好眉頭輕輕皺起,“這不是個好消息。”
夏雨萱是個什麼人,兩人的見面雖然用一個手掌都能數的過來,但對那個人,很了解。以夏雨萱不折手段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子,只怕一旦困,定會卷土重來。
只是不知道,一下次會把矛頭指向誰……
“行不方便,你哥已經讓人去找了,再加上警方的大肆搜捕,一定能找到的。”陳阿安道。
“但願吧。”景好好卻並不看好。
夏雨萱的狡猾不亞於顧陳恩,甚至,連顧陳恩都被迷,那個人有心計,有手段,有膽識,夠狠心,夠絕,夠極端,如果決定要逃,必然會考慮周詳。
如果……如果這一次抓不到,等卷土重來,只怕對對景家,又是一場災難。
忍不住抬手自己的眉心。
顧陳恩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人,而,怎麼躲來躲去還是沒有逃離開這兩個人……
有些煩躁的自己的頭發,喚過三個小孩,和景父景母道了別,和譚澤、陳阿兩人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家。
顧陳恩出了審訊室的時候,見紀檢委的人全部離開了,便知道景好好的審問已經結束了,他踱步到景父的病房,也並未見到的影。
“阿姨……”他本想問景母景好好的行蹤,但看到景母雙目冰冷,臉難看,便知趣都沒有問出口,“阿姨,我先離開了,明天在來看你。”
就算他問了,只怕依著景母對他的態度,也不會告訴他吧……
景母果然沒有理會顧陳恩,任他自言自語的告別後,又自顧離開。
他一出門,景母就不悅的說道,“他現在這樣是被小三拋棄了,所以知道好好的好了,懂得回頭了。哼,早知今日,他當初幹嘛非要和好好離婚!想著好好之前到的苦,我心裡就不舒服,現在看著他就心煩!”
是陪著景好好一步步走下來的,景好好的心酸、痛苦和委屈都看得明白,所以對顧陳恩,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更不會對他半點友善的!
景父道,“不想見到他,下一次見到他就把他攆出去。”
雖然景父自己也背叛了自己的家,甚至也差點不顧一切的為了外面的小三和景母離婚,但顧陳恩辜負的是他的兒,他就一百一萬個不會原諒顧陳恩。更何況,七年前他就沒覺得這個男人有哪裡好。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用句俗語概括,便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陳恩離開後,本想打車去景家,可轉念一想,景好好在醫院沒有為難他,那是因為人多,但並不代表在回家之後不會送他一道閉門羹吃,所以便在醫院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
他是要追回景好好,但並沒有想給找不痛快,一張一弛的手段,他還是懂得。
不管景好好和景家人怎麼看他,對於這次的太原之行,他並不後悔。
他對好好依舊有,對安安依舊有,他是個男人,自然不能看著自己心的兩個人面對困境和危險。他如果不在這個時候而出,他還算是個什麼男人!
說實話,這一次他來太原,就沒打算放過夏雨萱!不過景盛比他先出手,手段也比他老辣,夏雨萱有如今這樣的下場,那是自找的!哼,如果還敢再有什麼壞的打算,就別怪他再給補一刀,讓一命嗚呼!
季磊心事重重的來到醫院,問明了護士,果真如他的同事所說,夏雨萱在警察來調查之前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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