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是。產科醫生。”
“真厲害。”夏夏嘖嘖的說著,“比我厲害多了,我上學那會兒隻會渾水魚,結婚後也隻會魚渾水,幹啥啥不行,這輩子最能的就是找了個啥都行的老公。”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三嫂過獎了。”
“沒跟你開玩笑啊,我很認真的!”夏夏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你這聲三嫂我越聽越喜歡,寧澤言從來不喊我三嫂,一直都直接喊我名字。”
說到這裏,夏夏突然又咬牙切齒起來,“最過分的是有時候還喊我男人婆!我這麽漂亮溫,哪裏男人婆了!”
我:“……”
回去到,我出鑰匙打開門。
剛走進去,就聽到書房裏有靜傳來。
我下意識向往書房走,夏夏突然跑過來攔住我。
在我不解的目下,夏夏將我拉到一旁,推門走了進去。
我站在書房門外,好奇的往裏頭看了眼,看清裏頭的形,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隻見裏頭糟糟的跟個葬崗似的,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一個低著頭坐在牆角邊,另一個筆直的站在廢墟裏整好以暇的理著袖子。
“臥槽!”夏夏快步跑到牆角邊,蹲下拍了下寧澤言的肩膀,“寧澤言,你沒死吧?寧小四,寧四!”
夏夏喊了幾聲,回過頭瞪向後的寧子翼,“寧子翼你大爺的你不是說就打兩下嗎,這他媽是兩下?你看寧四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僵住書房門口,雙腳像是被定住似的。
視線膠在角落裏那個男人的上,怎麽都移不開。
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
頭發糟糟的,上的服皺皺,白的襯衫上還能看到幾點腥紅,看起來狀況十分不好。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傷了,我的心如撕裂般的疼了起來。
寧子翼偏頭看了夏夏一眼,嗤了聲,忽然回過朝門口走來。
他在我麵前站定,神淡淡的看著我,“談談?”
“我老婆,你談什麽談!”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書房突然傳來寧澤言不悅的嚷聲。
我驚訝的抬眼進去,就看見寧澤言推開夏夏,扶著牆壁站起,腳步踉蹌的跑到我麵前,扣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我拉回臥室,反鎖上門。
看著麵前這扇閉的房門,我還沒從寧澤言剛才的舉中回過神來,寧澤言子忽然往前傾,半個子靠在了我的上。
他的抱著我,下擱在我的肩頭,在我耳畔的薄輕著氣。
想到剛才那一瞬瞥見的,他被打得青一塊紅一塊的臉,我心疼得不行。
他們不是親兄弟嗎,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手解決。
我沒推開寧澤言,任由他抱著,靜靜的聽著他的輕聲逐漸變得平穩。
門外,寧子翼微沉的聲音傳進來,“走吧,去接寧夏。”
“不管你‘大兒子’了?”這聲音是夏夏的。
沒聽到寧子翼應聲,隻聽夏夏繼續嘖嘖著說:“你把寧小四揍得這麽慘,也不怕回頭你大哥二哥找你麻煩……你說你,好好的什麽手,真打出個好歹來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噢可憐的寧小四。”
談話聲到此戛然而止,隨後便是那兩人逐漸遠去的腳步聲,以及片刻之後從外麵傳來的關門聲。
頃刻間,屋再次安靜下來。
想到寧澤言還著傷,也不知道傷得怎麽樣,我輕輕推了推他。
寧澤言反倒將我抱得更了,卻始終一聲不吭。
我拍了拍他的背,“你先鬆手,我去給你找藥抹。”
寧澤言這才肯鬆了力道,不過卻沒撒手。
我輕而易舉的推開他,拉著走出臥室。
寧澤言某些習慣和我有些相似,例如習慣把醫藥箱放在電視機櫃下麵。
翻出醫藥箱,找了好幾圈,沒找到什麽東西適合用的。
我想了想,當即起往廚房裏走。
剛打開冰箱,一條手臂穿過我的肩頭,越過我先一步從裏麵拿出兩個蛋。
我回過頭,就看見寧澤言站在煤氣灶前,一聲不吭的煮蛋。
見狀,我走出廚房,去衛生間拿巾。
隻是沒等我的手上寧澤言的那條巾,寧澤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來到了我的後,比我更快的將巾走。
忽然有種做什麽什麽都做不了的覺,我索走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煮兩個蛋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沒一會兒,寧澤言就自己拿巾裹著個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他走到我麵前蹲下,將手裏裹著蛋的巾遞過來。仰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示意我給他敷。
看著他,我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終究沒舍得,我接過巾,細心的替他敷臉上青紫的地方。
寧子翼揍得有些狠,像是專往臉上揍似的,現在寧澤言的臉不隻是青紫這麽簡單了,有些地方還腫了起來。
想到平日裏風度翩翩的他,再看現在跟豬頭也就差了那麽一點的他,我隻覺得有些好笑,同時心也不控製的了幾分。
寧澤言十分乖巧的蹲在我麵前,任由我用蛋給他摁著臉。
不管力道是輕還是重,他始終一聲不吭。
我忍不住抱怨:“你們還是親兄弟嗎,他怎麽舍得下這麽重的手打你。”
換了是我,我和安晴的關係再糟糕,我也舍不得一頭發啊。
寧澤言抿了抿,抓住我的手,腦袋枕在我的雙上,好一會兒,才悶聲說:“子翼很好,老大老二才不是人,習慣就好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之前從寧澤言的敘述中,聽得出來他們兄弟幾個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他和寧子翼這對孿生兄弟。
不過現在看起來,怎麽好像似乎並不是我想的那麽一回事。
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寧澤言忽然仰起頭來看我,悶聲問:“老婆,如果我毀容了,你還會我嗎?”
我低下頭,對上寧澤言的目,輕聲反問:“那你呢?如果我……”m.X520xs.Com
“!”寧澤言慌忙打斷我的話,回答得很幹脆,手的抓住我的手,“你怎麽樣,我都。”
我看著他,笑了下,“真的不我這張臉?”
寧澤言擰了眉頭,語氣十分幽怨,“我要真喜歡這張臉,大可以把自己整這樣,天天照鏡子。”
“……”我不吭聲了。
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不該相信他。
當他這麽認真的和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可每次我想相信他的時候,他又會做出些讓我信任搖的事。
寧澤言沉默片刻,再次俯下趴在我的雙上,我看不清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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