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將我看傻子,又怎麽會將我當做傻子玩弄。
我仰起頭看著白花花的屋頂,不讓眼裏的眼淚底掉下來。
“徐安晴,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你為了別的男人不要家人,那個男人傷害了你,你將所有的後果都在了家人的上,甚至後來為了救你,我……”
為了救,我才十八歲,就爬上了陌生男人的床。
隻為了拿到錢救還躺在醫院裏,正麵臨著被丟出病房的。
可呢,還給我什麽?
醒來後疏離我,和著被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不停的手跟我要錢,為了唐嘉設計我,對付我,聽說我懷孕後為了不讓我走還狠心拉我摔下樓梯……
心裏難過得一一的,我抬手捂住眼睛,“我給了你我所有最好的東西,你還給我你的自私自利冷無,你難道真的沒有心的嗎。”
“沒心的人是你們!”安晴突然低吼出聲,“爸媽既然收養了我,就要陪我一輩子,可他們不僅沒有陪我一輩子,還讓我為沒有父母的孤兒被人嘲笑,難道他們就沒有錯嗎!”
“如果你聽話些,爸媽就不用四籌錢救你,就不會出車禍。”我放下手,淚眼朦朧的看著安晴猙獰的臉,“徐安晴,是你害死了我的親生父母,是你讓我為了孤兒!”
安晴僵了下,眼淚不停的從眼眶裏溢出,“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讓我為的後半輩子買單,又有誰來為我天翻地覆的生活買單。
我的父母為了救一個養失去了生命,如果他們知道因為他們對這個養的疼,而害得親生兒險些陷萬劫不複之地,他們會不會後悔當初收養了這隻白眼狼呢。
我沒再看安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起,往病房門口走。
這次之後,這輩子,我大概都不會再見安晴一麵了。
過得好或不好,是死是活,再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我對,已經仁至義盡了。
走出病房,反手將門帶上,我淚眼婆娑的看著寧澤言的臉,幾步上前,撲進他懷裏,的抱住他。
幸好,幸好我當年遇到的是他。
幸好,幸好他能上我,回來找我。
不管他當年是為了什麽看上我的,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將我從泥沼裏拉了出來,還給了我不一樣的人生。
……
晚上睡覺前,我歪著腦袋枕在寧澤言的肩上,無聊的把玩著他的手指。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手指又白有細又長的。
比起我有些的手,要好看太多了。
“好看嗎?”
我提起頭,就看見寧澤言正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說,“好看。”
“也很靈活,你要不要試試?”
“……”
我故意裝作沒聽懂他的話,轉移話題,“什麽時候走?”
“你想什麽時候走?”
寧澤言手腕轉,五指穿過我的指,和我十指相扣。
“明天去看過我的父母就走吧。”
寧澤言說:“好。”
……
大概是因為正下著細雨的緣故,今天的天有些暗沉。
出門前,寧澤言將我裹得嚴嚴實實的,在小區外麵的超市裏又買了雨給我套上還不放心,來到公墓後還一直往我頭頂上舉著傘。WwWx520xs.
我了被寧澤言抓得有些的手,寧澤言低下頭來看我,我這時才發現寧澤言繃著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有些好笑的問他,“你怎麽了?”
“我,”寧澤言頓了頓,臉上出抹無奈的神,“我張不行?”
張?張什麽。
寧澤言支吾了好半響,才小聲說:“我以前見過你爸。”
我一愣,頓時明白過來。
應該是他以前和徐安曉在一起的時候見過的吧。
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像先前那樣,聽他提起徐安曉就炸了。
我輕聲問:“然後呢?”
“你爸舉著鞋子要揍我,惡言威脅我離他家的白菜遠點兒。”
“……”
“就在學校門口,臉都丟了。”
“……”
我看著寧澤言又是後怕又是懷念的樣子,隻覺得又是好笑又是酸。
好笑的是他這副表,酸的是他那段我沒有參與的過去。
寧澤言握著我的手放在邊輕吻了一下,眸漣漣的凝著我,“老婆你放心,就算嶽父大人從地下爬上來打我,我也不會離開你。”
假裝沒聽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我回手,故意說:“如果他爬上來了,我第一時間離開你。”
寧澤言頓時黑了臉,“那他還是別爬上來了,安息吧。”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們很快就走到了我父母的墓碑前。
沒等我開口向父母介紹寧澤言,寧澤言主說:“嶽父嶽母好,我是安安的丈夫寧澤言……很抱歉這麽遲才來看你們,還你們不要責怪。”
“今天我和安安過來,主要是和你們道別,順便告訴你們,你們要當外公外婆了。”
“哦對了嶽父大人,您應該還記得我吧。真是對不起啊嶽父大人,你們家的白菜長得實在太好看,我實在沒忍住拱了。你看我旁邊這顆,我就拱了不止一遍,您泉下有知可千萬不要怪我,我想得到您的好祝福……”
我:“……”
我可能嫁了個神經病。
想退貨,怎麽辦。
寧澤言終於囉嗦完,低頭問我:“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麵無表的說:“沒有。”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被他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
安晴的事,我沒敢在父母墓碑前說,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從父母的墓碑前離開,寧澤言半摟著我,手裏的傘盡量往我這邊舉,空中輕飄飄的細雨不斷的打在他的右肩上,很快他的右肩就了一大片。
我盯著他的右肩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
眼看著就要走到公墓門口,我停下腳步,“你……”
我頓了頓,抬起頭,對上寧澤言溫和的目,看著他眼中屬於我的倒影,心頭微暖,泛起了一漣漪的心頃刻間平靜下來,輕聲說:“我們去看徐安曉吧。”
話音落下那瞬,我看見寧澤言那雙眸子裏覆上了一層濃鬱的黑霧。
看不出他眼底是欣喜還是驚訝,又或是別的什麽。
他就這麽靜靜的著我,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沒有吭聲。
我斂了斂心神,側麵對著他,抬手了他的臉,故意惡聲說:“你再看,再看就不讓你去了。”
寧澤言眸深深的了我半響,驀地拉下我的手,用力的將我抱住。
我愣了下,手回抱他。
他上有些涼,特別是右肩的位置。
我怔怔的看著他被雨水打的肩頭,抱住他的手忍不住了。
的和他相擁著,沒有一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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