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飯時間,寧澤言去做飯,我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拿著手機打開app,訂去a市的機票。
選了個上午十點的航班,我飛快的輸自己的名字和份證號碼,丟開抱枕起往廚房走,“寧醫生,你的份證號碼多?”
寧澤言頭也未回的報了一串數字。
我輸完,確定購票,付了錢後,又翻回去看乘機人的份證信息。
認真的看了看寧澤言的份證號碼,又看看我自己的。
算了算,口說:“寧醫生,你比我大十三年!”
這可是一有多的年齡差了。
不過寧澤言看起來一點兒都像奔四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才三十出頭。
沒聽到寧澤言應聲,我疑的抬起頭。
隻見寧澤言正拿著菜刀,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所以?”
我看了看寧澤言手裏的菜刀,又看了看寧澤言那明顯不太友善的笑容,用力咽了咽口水,笑得有些討好的說:“年紀大點也好,我喜歡。”
寧澤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喜歡就好。”WwWx520xs.
我:“……”
你拿著菜刀衝我笑,我敢說不喜歡嗎。
……
從小區去機場要一個半個小時的車程,寧澤言沒開車,我們在外麵攔計程車。
我和寧澤言行李收拾得不多,隻有一個大拉桿箱,裏麵裝著我和寧澤言的服,和一些證件之類的東西。
去自助取票機取票拿登機牌,又去找櫃臺辦理行李托運,排隊檢票過安檢,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們終於坐上了飛機。
從b市到a市,搭乘飛機也需要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
下了飛機,我們先去拿托運的行李。
站在轉盤前等了大概兩分鍾左右,就看到一個悉的行李箱從裏麵轉出來。
寧澤言拿下行李箱,出拉桿,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牽著我往出機口走。
我們在出機口外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寧子翼迎麵走來過來。
寧子翼的旁,還跟著一個生得十分漂亮的人。
看到我和寧澤言,漂亮的雙眼一亮,拉著寧子翼加快步伐走到我們麵前。
快靠近的時候,的步子忽然又慢了下來。
在我們幾步之外停下,紅著眼眶紅著鼻頭,眉眼彎彎的衝我們笑,“四哥,四嫂,你們終於回來了。”
說的是“你們終於回來了”,而不是“歡迎回來”,讓我心底莫名的暖和。
約猜測到了的份,我還是轉頭看向寧澤言,和他確認。
寧澤言握著我的手了,輕輕頷首,“我妹妹,寧無雙。”
無雙。難道是因為生了兩對雙胞胎之後生了個單胎的,所以取名無雙?
寧子翼從寧澤言手裏接過行李箱,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寧澤言仍舊牽著我,寧無雙則站在我另一側。
出了機場來到寧子翼的車子前,寧無雙拉開車門和我一起坐進了後座。
寧澤言站在車外,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副駕駛座,寧子翼放了行李箱後回到了駕駛座上。
車子發後,寧無雙在車後座的小櫃子裏翻來翻去,翻了盒牛出來遞給我,有些抱歉的說:“四嫂,車裏沒什麽能吃的,你先喝這個墊墊肚子。”
“謝謝。”我接過。
寧無雙笑得有些無奈,“四嫂,我們是一家人。”
的意思是告訴我,不用見外。
離開機場後,寧子翼先帶著我和寧澤言去吃飯。
飯桌上,寧無雙幫我往杯裏添水,不停的往我碗裏夾菜,得知我不吃蔥和香菜後,又心的替我挑出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飯吃到一半,坐在我和寧無雙對麵的那兩兄弟突然爭執起來。
“先住我那邊,過幾天有時間了我再給你們另外找房子。”
“不用,我們住酒店。”
“你盡管試試看哪家酒店肯收你們住。”
“寧三!”
沒錯,這兩兄弟在爭執的,是住宿問題。
這個問題也能吵起來,我有些不解。
寧無雙大概是看出來我的疑,在我耳邊小聲的和我解釋。
我這才知道,寧澤言並沒有在市裏置辦房子,以前要麽在家裏住,工作的時候就在醫院附近租的公寓住。
寧宅離市中心有些遠,兩位老人家都在醫院裏,我們現在過去家裏也沒人。
換而言之,我和寧澤言這次回來,要麽去寧澤言其他兄弟姐妹那邊借住,要麽就自己去找酒店住。
寧澤言想找酒店住,寧子翼想讓弟弟去他那邊住,兄弟兩人就為這個吵了起來。
和我解釋完,寧無雙突然提議:“四哥四嫂,不如你們先住我那裏吧?”
“你?”寧子翼嗤了聲,看著自己妹妹的目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你就住我隔壁,一堵牆的距離,有區別?”
寧澤言:“沒區別,蠢拒。”
我:“……”
這確實,沒什麽區別。
寧無雙抿笑了笑,不說話了。
兄弟兩人合夥嘲笑完妹妹,又繼續爭執起來。
這回寧無雙沒再話,無視他們兩個,小聲的和我說起了話,“四嫂,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我老公廚藝很好,比四哥更好。”
比寧澤言的廚藝更好啊……
我咽了咽口水,張正要說好。
坐在對麵的寧澤言忽然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嚇得我將邊的話咽了回去。
寧澤言和寧子翼吵了半天,沒吵出個所以然來,這個話題被暫時放到了一邊。
吃完飯離開餐廳,寧子翼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寧澤言的父母還在醫院裏,兩位老人家都醒了,寧澤言的母親可以下床行,父親還癱在床上不了,什麽都得讓人照顧著。
老人中風後想要回到從前的樣子是不可能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好了。
去到醫院,來到病房門口,寧澤言卻站著不了。
寧子翼和寧無雙站在一旁,誰都沒有催促他。
我看著寧澤言,腦子裏浮現四個字:近鄉怯。
這麽多年沒回來,回來後見到的還是病倒的父母,寧澤言心裏該是很愧疚的吧。
我忍不住手過去握住寧澤言的手,寧澤言扭頭看了我一眼,舊什麽都沒說,反手握住我的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安安靜靜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另一個老人坐在病床邊緣,手裏正拿著巾,作極其輕的給病床上的老人臉。
聽到靜,老太太作一頓,轉過來。
的視線落在寧澤言上時,渾驀地一僵,瞳孔輕,手裏的巾掉了下來。
“小……小四……”
寧澤言握著我的手猛地一,抓得我有些疼。
我沒吭聲,靜靜的站著。
寧澤言突然鬆開了我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雙膝一屈,在老太太麵前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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