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重視的覺,真的很好。
好得,讓人不僅想這輩子擁有,還想下輩子繼續擁有。
十一它對有些人來說是個好日子,例如對麵學校裏的學生們。
可對傅煙雨來說,這個假期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甚至還有點兒討厭。
大家都放假,上班看店就算了,紀臨安這兩天還出差了。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紀臨安第一次出遠門。
夜深人靜隻剩自己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傅煙雨深切的會到了傳說中的空虛寂寞冷,恨不得立即打包行李買機票飛去找紀臨安。
要換以前,傅煙雨一定這麽幹,可今時不同往日,有個茶店,不能把茶店丟給孟怡婷自己跑去瀟灑,肩頭上扛著責任。
所以,沒去。
10月3號那天早上,傅煙雨上廁所的時候,眼角的餘不經意瞥見安靜的躺在架子上的衛生巾,整個人驀地僵住。
迅速提上子,洗幹淨手,跑回臥室抓起手機一看。
準了一年半的姨媽,這次遲了兩天。
姨媽來遲潛在的可能,讓傅煙雨心裏既是高興又害怕。
高興肚子裏可能有寶寶了,又害怕會空歡喜一場。
正糾結著要不要去買個驗孕棒什麽的,紀臨安的電話打了進來。
傅煙雨回過神,按下接聽鍵,“喂,臨安弟弟。”
“煙雨,早安。”隔著聽筒,都能讓人覺到紀臨安語氣裏的溫。
這半年多以來,傅煙雨還沒和紀臨安分開過這麽長時間呢,每天接到紀臨安打來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都忍不住想掉眼淚。
傅煙雨聲音悶悶的說:“早安。”
這幾天每回傅煙雨接他電話都是這個狀態,紀臨安既無奈又心疼,恨不得立即飛回去,可眼下他也隻能和說:“我明天早上的機票。”
言外之意,就是說,明天他就回來了。
傅煙雨嗯了聲,“好。”
紀臨安無聲的歎了口氣,溫聲叮囑傅煙雨:“別吃生冷涼的東西,晚上空調不要開太低,不要熬夜,知道嗎?”
“知道了。”傅煙雨神蔫蔫的回答。
電話那頭的紀臨安頓了頓,突然說:“等我回去,我有話和你說。”
這次,不再是談一談,而是有話跟說。
傅煙雨從來就不認為以自己的智商能猜得紀臨安的心思,所以也從來沒猜過,他讓等,就等著,反正等他回來了,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傅煙雨靜站了一會兒,有了決定。
這麽想著,傅煙雨換了服,給孟怡婷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晚點兒再過去,抓著紀臨安留下來的車鑰匙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去到醫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掛的號,隻知道自己拿著單子去繳了費,又去了一管後,就呆坐在凳子上了。
檢驗結果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拿,所以傅煙雨沒有離開。
幹坐著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傅煙雨去拿了結果,往婦產科走。
去婦產科診室的路上,傅煙雨覺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當醫生說出“你懷孕了”這回四個字時,傅煙雨整個腦子都空了。
懷孕了。
真的懷孕了。
肚子裏,有紀臨安的寶寶了。
孩子出生以後,他們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家庭了。
後麵醫生再說什麽,傅煙雨沒太聽得進去,也不太記得自己後來幹了什麽,離開醫院的時候,手裏多了一袋子的藥。
哦,想起來了,醫生說是給補充維生素的。
究竟是給補充維生素,還是給肚子裏沒型的寶寶,沒聽清。
不過沒關係,有個婦產科博士生的閨。
回頭,讓徐安安再給重複一遍就好了。
……
衛元宵陪媳婦過來產檢,去婦產科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從診室裏出來的傅煙雨,隻覺得有些眼,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多看的兩眼,正好就被他媳婦瞧見了,當即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低聲怒吼:“看什麽看!沒見過嗎?”
“……不是。”衛元宵顧不上疼了,板過自己媳婦的臉,讓看傅煙雨,低聲音在耳邊問:“你覺不覺得那姑娘有些眼。”
人正想說他一句“你看哪個都眼”,卻在看清傅煙雨的臉後,用力的眨了眨眼,“是……有點兒眼,好像是哪個紀……紀……”
衛元宵見自己媳婦“紀”個半天也“紀”不出個東南西北來,不汗,生怕再糾結下去耽誤了產檢,趕摟著進診室,“好了好了,別管了,趕產檢完去吃個早餐,你不我還呢。”
話雖然這麽說,半個小時後,換了個地方,衛元宵把媳婦送進了B超室後一個沒忍住,從口袋裏出手機,給紀臨安發了條微信過去。
紀臨安的微信,還是陸靖遠和阮星辰結婚那會兒加上的,在他微信通訊錄裏躺好些年了,從沒聯係過,好幾次差點兒都想刪掉了。
還好沒刪。
衛元宵也不想管閑事,他就覺得一個人跑來婦產科可憐的,而且他還聽說紀臨安出差去了,本著一顆未泯良心的良心,他才管了。
況且,對於他來說,和紀家好,百利而無一害。
舉手之勞而已,幫了別人,也幫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傅煙雨從醫院離開,沒有立即回公寓。
在路上胡晃悠了半天,隨手攔了輛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問:“姑娘,去哪?”
傅煙雨聽著計程車司機這聲“姑娘”,恍惚了一下。
今年已經29歲已為人妻還懷六甲的傅煙雨,已經當不起“姑娘”這個稱呼了,有那麽一瞬間,傅煙雨突然有種糾正他的衝。
但最後,傅煙雨還是什麽都沒說,胡報了個地址,讓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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