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曾威拍打座椅，眼睛仍舊沒睜開，“方書，你說。”

兩人共事長久有默契，他顯然知道方書有話沒說完。

“上次您讓我查的，我一路溯源找到了監控，聯系趙士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方書從公文包里遞過去。

曾威接過，一頁一頁翻，是陌生面孔，履歷也和他沒有任何集，但是他竟然認識趙蘅和自己，這一點非常奇怪。

“杭蕭？”

“咨詢過市局，沒人認識。”

曾夫人靠近看照片，強下氣，“是不是你以前的學生？”

曾威沒說話，不怒自威，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他將資料給韓明昌，“他是濱城人，你多替我留意。”

韓明昌掃了一眼照片，似乎在哪里見過，他接過應了下來。

大人走了，富春園卻沒敢懈怠。

還是原來的位置，人坐在欄桿前，撤了那臺智斗，點名要聽霸王別姬，戲臺紅綠，熱熱鬧鬧。

傅修北接完電話回來，便看見聽得神的背影，長發用鯊魚夾挽著，為了凸顯干練，來這里之前應該剛結束談判。

他走到后，“好玩嗎？”

黎歌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手上玩著的玉石。

“這個多錢？”

“不值錢，喜歡？”

“手好。”

“給你了。”傅修北沒什麼所謂，坐在邊，“剛剛讓你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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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一臉懵懂，“什麼笑話，沒人笑啊。”

裝傻最擅長，傅修北勾，明白是不想講得太明白，刺痛他的肋。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剛剛突然我，嚇了我一跳，曾夫人的表差點吃了我。”

傅修北整個人靠在座椅，一只手放在后，慵懶隨意，“你一進門我就看見了。”

黎歌沒有再多問，一些事其實不用講得清清楚楚，方才他承認關系的方式其實不喜歡，但是在外面，總要給他面子。

臺上花旦在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長發，我本是娥，又不是男兒郎……

越聽越有韻味，手比劃在空中，跟著唱：“我本是娥，又不是男兒郎！”

傅修北被逗笑。

“像不像？”

“你唱的不像虞姬，像花木蘭。”

黎歌嗔怒，一拳打在他上，“曾夫人說家里有一位養，擅長戲劇，唱起來可好聽了，反正喜歡做，不如嫁你？”

越吃飛醋，傅修北越喜歡，他眉目含笑，卸了滿戒備，“真娶了，我們小歌怎麼辦？”

“重生蛻變，掃商界，翻做王！”

他笑得更厲害，著后脖頸那塊，“談判怎麼樣？”

提到這個，黎歌頓時泄下氣去，趴在他上，“失敗了，華電大概率選擇惠誠。”

“大概率？”

“惠誠的高管都來了，估計今天就能簽合同，華電明天應該會通知我，很抱歉，期待有機會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