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笙的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的後想起了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向後看去,隻見顧崇錦正迎著暗淡的燈,朝走來。
而他的手裏,正握著一把手槍。
宋沐笙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麽心。
既有沒能逃出這個男人掌控的失,也有免於被槍殺的激。
顧崇錦麵無表地走到的麵前,蹲下子,看著的眼睛,如同來自地獄的鬼魅,對下達著最後的通牒。
“你擅自逃跑,這次我該怎麽罰你?”
宋沐笙的臉有些泛白,地捂著自己的傷口,沒有說話。
顧崇錦看了看的傷口,正要再說什麽,宋沐笙卻看見在他的後,幾個黑影從旁邊的岔道躥了出來,直到看到幾人手中拿的棒,才意識到了大事不妙,張地喊了一聲:“小心!”
話音還未落,刀疤臉已經朝著顧崇錦揮下了手中的棒,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頭上。
宋沐笙驚了一聲,隻見顧崇錦形一晃,還未來得及轉開槍,又一擊落在了他的頭上。
顧崇錦看著宋沐笙,眼神漸漸渙散,可卻依舊想要護住,剛想抬手,世界陷了一片黑暗。
宋沐笙看著顧崇錦倒在的前,看見他的後腦勺正往外冒著鮮。
頭部遭了重創,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可現在也沒有心思來想這些了。
終於看清了襲擊顧崇錦的幾人的容貌,竟然就是當日坐在們旁桌的人。
知道如果自己落這幾個人的手裏絕對沒有好下場,掙紮著起,轉便想朝著巷子深跑去,可還沒跑幾步,後頸也紮紮實實地挨了一棒。
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宋沐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一間柴房裏。
柴房裏隻有一間小窗戶,從窗外進來一束明亮的。
很顯然,已經是白天了。
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無法彈。
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已經幹涸,可傷口還是疼得厲害。
不知道那些人想要幹什麽,但能肯定,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必須要想辦法逃跑。
環顧了一眼四周,意外地在角落看見了顧崇錦。
他也同一樣被綁住了手腳,仰躺在地上。
此時的他,並沒有醒過來。
宋沐笙判斷他應該還沒有死,如果死了,那些人不會把他綁到柴房裏,應該早就把他拋了。
雖然很恨他,可此時此刻,倆隻能相互配合,才能有辦法逃出這個地方。
有些艱難地朝他挪了過去,好不容易到了他的邊,試著用肩膀推了推他。
可他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低下頭,不肯放棄地再試了試。
顧崇錦的睫輕輕了兩下,可宋沐笙卻沒有看見。
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行了,低下頭在了他的口,屏息凝神,試著聽他的心跳。
此時的顧崇錦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腦後傳來劇痛,讓他忍不住皺眉。
口傳來溫熱,他微微低頭,隻見一個材小的人正將腦袋在他的膛,似乎在聽他的心跳。
宋沐笙聽了半天,卻什麽也不到,失地起了,卻驚訝地發現顧崇錦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盯著。
宋沐笙心下一喜:“你醒了!”
可卻看見男人看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陌生,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一表。
他說出來的話,讓宋沐笙當時就愣住了。
“你是誰?”
宋沐笙沒有想到顧崇錦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是誰。
懷疑地看著他:“你這是在試探我?”
顧崇錦沉默了,他仔細地看著,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的份,可嚐試了許久都沒有得到答案。
他甚至想到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
“我是誰?”
宋沐笙的心因為他接連的幾個問題,在猛烈地跳著。
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觀察著他的神,慢慢回答著:“我們並不認識,隻是都被一幫土匪抓到這裏來了。”
顧崇錦似乎對這個答案有所懷疑:“你說的是真的?”
遲疑著,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顧崇錦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抬起頭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宋沐笙看他如此平靜的反應,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顧崇錦失憶了!
懷疑是因為昨晚那裏人招招都打在了他的頭部,才會讓他出現這樣的況。
宋沐笙心裏無法平靜。
顧崇錦失憶了,這也就意味著,終於能逃離他的邊。
宋沐笙抑著心的激,用著盡量平穩的聲音說道:“我們現在得相互配合逃出這裏,你轉過,我先幫你解開繩子。”
顧崇錦慢慢地轉過了,宋沐笙和他背靠著背,用被綁在後的手,索著靠運氣為他解開了繩子。
顧崇錦雙手得到了解放,立馬手開始解起了雙上的繩索。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顧崇錦立馬停下了作,宋沐笙驚詫地轉頭看剛了門邊,隻見柴房的大門打開,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反手將門給關上,看了地上的男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麽,小兩口這時還想要談說?”
他臉上掛著有些的笑意,一步步地朝著宋沐笙走了過來。
宋沐笙張地往後了,卻被他一把拽住了領。
“你想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刀疤臉卻沒有理會,而是看著顧崇錦,輕蔑地說道:“上次我不過是了的肩膀,你就拿槍指著我,這次我就在你麵前上了!”
顧崇錦看著他,眼裏閃過寒,卻依舊沉心靜氣地一不。
刀疤臉一把將宋沐笙推到在了地上,趁著還來不及起的時候,便坐在了的上。
“你滾蛋!你放開我!”
宋沐笙絕地喊著,扭著子掙紮著,可卻沒有一點作用。
刀疤臉一臉.笑地將的睡推至口。
宋沐笙白的就這樣暴在了空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