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嚴北便帶著士兵趕到了城外荒坡嶺的一窯外。
這窯就是鍾蔓蕓所說的袁紹宇的據點之一。
荒坡嶺人跡罕至,又有群山圍繞,難怪沒人發覺。
此時窯安靜得有些不尋常,幾名士兵端著長槍,踹門而。
窯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士兵們打開手電,準備繼續往裏走,嚴北卻約覺得不太對勁,正要將人喊住,突然“轟”的一聲炸聲響起。
眼前火炸裂,一熱浪大力地朝著眾人推來……
遠山崗上,一個黑影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立馬翻上馬,朝著城西林那抹熒熒的火而去。
那抹火所在的地方就是袁紹宇的總指揮據點。
向坤從來人口中得到了報,立馬匯報給了袁紹宇。
“督軍,如您所料,陸啟年果然派人搜到了我們的據點,我們留下的彈藥炸了,隻是暫時不知道對方的傷亡況。”
這個消息並未讓袁紹宇鬆一口氣。
“是陸啟年親自帶隊去的嗎?”
他隻想知道陸啟年被炸死了沒有。
向坤搖了搖頭:“不是,是他的副嚴北。”
袁紹宇咬著自己的後槽牙,麵沉。
若不是因為何景明和鍾蔓蕓那兩個廢,也不至於讓他犧牲一個據點。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在那兩個廢被抓了之後,連夜下令將荒坡嶺所有人員和資撤離到了總據點。
事實證明他這樣做是對的,何景明和鍾蔓蕓果然出賣了他。
好在當初他對那兩人不信任,多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讓他們知道這個總據點的位置,不然這個總據點也守不住了!
若不是因為那個何景明狂妄自大,擅自指揮士兵突襲了第三軍區,現在全國也不至於進戰備狀態,對他的搜查更是一日比一日要。
說不定陸啟年很快就會發現這裏。
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要和陸啟年,無非是以卵擊石。
為了保住命,他必須要盡快想辦法出國避一避風頭。
袁紹宇沉思了半晌,道:“出國的事進展如何?”
“最近督軍府對出國通行證的發放比之前更加嚴格了,而且各個港口巡邏的士兵都會對所有登船人員進行搜查,現在要出國,實在是難上加難。”
向坤自知辦事不力,垂著頭不敢看袁紹宇。
袁紹宇氣得膛起伏。
東躲西藏這麽多年,他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沒想到這個陸啟年竟要將他到了絕境。
“繼續想辦法!要是出不了國,咱們誰都活不了!”
向坤深知自己和袁紹宇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沉聲回道:“是!”
……
陸公館。
陸啟年毫無睡意,一直在等嚴北的消息。他怕打擾辛瑜和辛然休息,便獨自坐在一樓大廳之中。
辛瑜半夜醒來,見陸啟年不在房間裏,疑地起,一走出臥室便看見大廳燈火通明,陸啟年穿著襯軍,坐在沙發上煙。
辛瑜悄聲回房,拿了他的軍外套,走下了樓。
陸啟年聽見靜,抬眸看見辛瑜,稍稍有些詫異地站起來。
“怎麽起了?”
辛瑜走到他的麵前,將軍抖開,披在了他的上,幫他擋住了深夜的涼意。
“也不披件服……你怎麽坐在這兒?”
陸啟年垂眸看著溫婉的麵容,心中一暖。
“嚴北還沒帶消息回來,睡不著。”
辛瑜知道陸啟年說的是袁紹宇的事。
這麽些年了,袁紹宇就像個狡猾的狐貍,一直在外逃竄,總是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這次何景明和鍾蔓蕓被抓獲,就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陸啟年急於利用這次機會來鏟除心中的大患。
越是在這個時候,知道陸啟年越是需要的支持。
聲道:“我反正也睡不著,在這兒陪著你吧。”
陸啟年“嘖”了一聲。
“你趕回去休息,別著涼了,等最近這陣子忙完了,我再好好陪你。”
辛瑜知道陸啟年作為總督軍,又怎麽可能有忙完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忙碌的日子了,隻要陸啟年心裏有就夠了。
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突然聽見“嗒嗒”的馬蹄聲從外麵傳來。
隻見一名士兵騎著馬直奔公館而來。
陸啟年意識到了什麽,當即走了出去。
騎馬的士兵翻下馬,一見到他立馬行禮,匯報道:“總督軍,荒坡嶺的確有一據點,但敵人早已經撤離。而且據點裏布置了炸藥,有不士兵被炸傷了,已經送往了醫院。”
陸啟年瞬間雙拳握,眸中迸出危險的芒。
“嚴副呢?”
“嚴副也被送去了醫院。”
辛瑜聞言,震驚又擔憂地地看向了陸啟年。
如果這次不是嚴北去的,而是陸啟年帶隊,那傷的是不是就是陸啟年了……
陸啟年麵若寒冰,他隻覺得有一熊熊烈火在裏燃燒。
這次行不僅一無所獲,還把自己的副和士兵都搭進去了。
他開始懷疑這到底是鍾蔓蕓在搞鬼,還是袁紹宇已經聽見風聲撤離了。
他來不及多想,轉頭看向辛瑜:“你趕回去休息,我先去督軍府了。”
“等等!”
辛瑜的心裏莫名湧起一陣心慌的覺來,這種覺之前從未有過。
好像這次陸啟年若是離開了,便再難回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