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路,想來是懶得繞圈的人們踩出來的吧?”
江妤看著那條僅可供一人通過的狹窄小路,一眼去,綠樹環繞,景幽深,在這靜謐的植園裏,如探險般的另有趣味。
“不知怎麽來的,但走起來像在森林裏穿梭,來吧。”
陸青城顯然很鍾這裏,走在前麵給江妤開路,他故意走得慢些,怕江妤力不支,江妤一進到小路裏,頓覺大樹蔽日,涼風浸浸,炎熱的天氣裏,這裏有難得的舒爽清涼。
這條路很長,一眼不到頭,四周安靜得可聽到蟲鳴蛙,陸青城不說話,江妤也怕驚擾了這田園詩般的景致,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雖然都不語,但腳下輕微的步伐,卻互相和著,像一首怡人的協奏曲。
忽然,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什麽人藏在樹葉子裏麵,不停地攪著這裏的靜謐
。刷刷的聲音越來越近,陸青城出奇怪的表,下意識地回頭了江妤:“跟上我,不知前麵是不是有什麽人。”
江妤點頭,知道他是要護周全,這麽安靜的地方如果真地藏了人,恐怕去呼救也沒人聽得到。
終於,再往前走了幾十米之後,陸青城和江妤同時看到一個男人倒了一大片樹枝,他的下,赫然有一個人在一邊掙紮一邊說著:“不要,你不要這樣,不要……”
陸青城和江妤對,麵麵相覷,他們萬萬料不到這林深會有如此香豔的畫麵,一怔之下,江妤小聲地問:“那個孩說不要……是不是那個男人……”
陸青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江妤別說話。
孩已經說不要了,男人還在上不肯下來,那孩一定是被迫的了,陸青城雖然沒什麽英雄主義結,但看到一個孩被欺負,還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江妤別過臉去,不想看到那些香豔的畫麵。
陸青城雙手兜,銳利的視線似乎注意到了什麽……
隻到邊如風般有人掠過,地上的樹葉被半卷起,沙沙作響地撲散到江妤的腳麵,邊的男人已經不在邊。
江妤下意識地去想,陸青城平日裏應該有健的習慣,這手還是很矯健的。
接下來是幾秒鍾的混,人的尖,其中夾雜著一個年輕男人驚愕的聲音:“陸總,怎麽是你!”
江妤也愣住,這個聲音怎麽有些悉呢?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回海城後接過的人不多,輕蹙眉黛,在腦海中去搜尋著這幾日見過的人,忽然心中一,莫非是傅老太太的孫子傅淮明?
江妤的記憶力一向極好,轉過來,對麵站著的那個一臉驚愕敗壞模樣的男孩子,可不就是傅淮明嗎?
傅淮明不知道今天招誰惹誰了,小叔叔說植園這兒沒人來,最是靜謐適合幽會,孩子們去膩了審疲勞的酒店,到公園裏卿卿我我,才符合們浪漫好的小心思。
所以傅淮明便帶著新的朋友跑到植園裏來,果然樹蔭清涼,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兩人手牽手在淺綠深綠的影時穿行,不知怎麽就來了興致,傅淮明把在了下……
正要就一樁好事,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好事被撞破了,還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頭。
傅淮明作為傅家孫子輩第一個男孩兒,自小寵慣了,哪裏吃過這樣的虧?!
正待發作,回拳反擊,待看清這個準備英雄救的人是陸青城時,心中的驚愕遠遠大過了惱怒……
拳頭沒有送出去,一邊狼狽地拉著子拉鏈,一邊問陸青城。
當陸青城看到那個他正要“救”的孩爬起來之後,迅速躲到了那個男孩的後,而不是自己這邊時,便知道是擺了個烏龍了……
人家好好地在談,他這屬於棒打鴛鴦,待聽到對麵的男孩喊他“陸總”時,陸青城定睛一看,竟然是傅家的小公子傅淮明,也就是傅宗的親侄子。
這個傅淮明,是上流圈子裏有名的浪公子哥兒,貪玩的本跟他的小叔叔傅宗一模一樣。
傅宗有時候還跟陸青城嬉皮笑臉地開玩笑:“老陸,雖然我隻是淮明那小兔崽子半個親叔叔,但就他那憊懶勁兒,跟我簡直一模一樣,說他是我親兒子都能有人信。”
不用說,如果是隨了傅宗的話,傅淮明絕對不會是強迫生的主兒,那些追著喊著要給他生猴子的小生,他一天換一個都換不過來呢。
陸青城看了看傅淮明,麵無表:“淮明,跟你小叔叔學點兒好的,他當年可是H大法律係的高材生,以全係第一名的份畢業的,其他的,就不要跟他學了。”
傅淮明撓撓頭,本來一肚子氣,可眼前這位正主兒他可惹不起,誰不知道陸家的長子陸青城,雖是養子,可那說一不二的霸道勁兒,就是他們這些嫡係的公子哥兒們也比不過。
而且據說這位陸總憎分明,幫過他的人,他會不餘力的回報,可是惹過他的人,他是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睚眥必報,全看他的心了。
江妤在旁邊看著傅淮明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由白又轉紅,最後強行出笑臉……
傅淮明連忙應道:“知道了陸總,最近沒見到小叔叔,聽說他幾乎天天和你在一起,替我問他好。”
傅淮明領著那個到驚嚇的小生灰溜溜地走了,經過江妤的時候發現是江妤跟陸青城待在一起,略驚訝,匆匆地跟江妤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江妤想笑,很久沒有想笑的那種覺了,陸青城背對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江妤知道陸青城跟自己有點兒像,都是多一事不如一事那種人,偏偏今天該出手時就出手了,卻擺了這麽大一個烏龍。
口袋中手機振,陸青城拿出手機看了眼,回過頭對江妤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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