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外婆，我還有機會讓變回小孩嗎？

“外婆你別聽他的，你忘了嗎，他這裏有病。”

裴以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

席歲聲看著這作，有些想笑，又默默憋住。

“這病不是不打人嗎，讓他進來，我單獨同他說兩句。”

張湘蘭很是堅持。

“……”

檀硯絕的危險程度可不在手方麵。

裴以期還想攔，張湘蘭深深看一眼，隻好妥協，“那讓席院長在旁邊陪著吧，沒醫生在我不放心。”

“沒事，我就講幾句話，折騰不到。”

張湘蘭說道。

最後，被推出門的檀硯絕又被推回來，裴以期和席歲聲留在門外。

裴以期站在牆邊，麵上還算鎮定，但時不時一下的腳還是泄的不安。

“別那麽張，硯哥就是憋太久了，需要釋放。”

席歲聲安。

如今的硯哥就是開了屏的孔雀，羽一抖，不得告訴全世界他要和裴以期在一起。

“我知道。”

裴以期怎麽會看不出來。

“那你也該看出來，硯哥對你不是什麽良心不安，而是你早已為他的心結。”

席歲聲抬手搭在牆邊的扶手上，“這些年，硯哥連自己都騙，騙自己對你沒，對你隻是利用，騙自己能舍能放，掌控自如。”

其實，就是胡扯。

他自控不了一點，不過一直在自己憋著。

裴以期看著牆上的紋路，淡淡地道，“他現在還在說沒有呢。”

他聽到能力喪失掉眼淚，即使知道不會救他，他還是甘心斷困在火場，瘸著陪上山求平安符，看一夜月平複張，又差點和檀老爺子撕破臉徹底幹起來，說這些事裏他對仍沒有一點，都不信了。

一聽到這話，席歲聲失笑，“真是人死三天都是的。”

“……”

裴以期看他一眼。

席歲聲後知後覺地找補，“這句是旁白，不是我說的。”

“……”

裴以期默，也不知道裏邊談的怎麽樣。

想了想，道，“席院長，能不能麻煩你讓他在醫院多呆上一段時間，最好再住上一個月。”

席歲聲明白的意思，硯哥如今開屏開得正歡，現在還隻能在醫院範圍活，他的屏也就展示到紀明桉、老太太麵前，要是出院，那範圍就更廣了……

但是拖一拖，還是要麵對，如今再也沒有人能讓硯哥掣肘，逃不過。

席歲聲正想這麽說，忽然想起一事，眼睛一亮，“這就是你要讓我幫的忙嗎？”

這沒問題啊！

“不是。”

裴以期淡淡地擊碎他的幻想。

“……”

席歲聲笑容僵在臉上，完蛋，有大招。

兩人在外麵站了很久，病房的門才被打開，檀硯絕從裏邊出來，漆黑的眼直視向門外纖細的影。

裴以期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就往裏邊跑去。

檀硯絕抬了下手，手堪堪從邊過。

裴以期順手關上門，關門呼出的聲甩他一臉。

席歲聲忙轉，當沒看到。

張湘蘭的大病床被搖起來一起，半躺在那裏看著窗口的方向，氣還好，除了眉頭微微皺著，也不像是經曆過大喜大怒。

“外婆……”

裴以期朝走過去，彎腰替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是不是氣你了？”

張湘蘭回過神來，慈地看向，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講講他家裏的事。”

剛剛還沒開口，檀硯絕就說要同講個故事，從他小時候講起的故事。

“家裏的事？”

裴以期怔住，他跑來和外婆說這些做什麽。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張湘蘭想到檀硯絕剛剛說的那些，心就很微妙複雜，要是真的話……

裴以期低頭抵上的額頭，道，“管他真的假的，你聽聽就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張湘蘭見外孫一點都不在意，不道，“可他要追你。”

“那是他的事。”

裴以期在床邊坐下來。

“你那時為他掉過那麽多眼淚……”

張湘蘭現在還記得在夢裏哭著喊爸爸媽媽，喊檀硯絕的樣子，哭得整個人綣一團，看著都讓人難，承寧家18年養育，還曾想過18年針對，那對檀硯絕呢？真就一點恨都沒了？

這麽想著，張湘蘭緩緩道，“我看不出他說的那些事幾真幾假，但有句話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他說什麽？”

裴以期問道。

“他說，他曾希你能學會絕，不依靠任何人，為獨當一麵的大人，可後來他才發現，這個大人你當得有多累。”

這話，讓張湘蘭共。

因為曾經也試圖讓以期學會絕，學會放棄這個累贅，放棄對魯茜的愧，放棄對寧家的恩，放棄永不音樂的諾言……那樣就算國混不下去，以這孩子的本事也能去國外一展抱負。

可以期就是不走，就是要守著。

“外婆……”

裴以期看紅了眼，不握住的手。

“他剛剛就坐在我的床邊，問我。”

張湘蘭說著，聲音哽咽了下，“他問我，外婆，我還有機會讓變回小孩麽？”

之所以認定檀硯絕說的是真的，是因為檀硯絕同前後對以期的心緒轉變竟是一模一樣。

沒和以期真真正正相過，不了解以期的人講不出這樣的話。

也很想很想，的以期能一輩子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做個被包圍的小孩。

“……”

小孩。

裴以期被這個詞刺了下，離這個詞太久太久，腦子裏已經沒有的模樣。

看著張湘蘭容的雙眼，這是被檀硯絕打了嗎？他可真行。

裴以期握住的手在自己臉上，“外婆，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說定的嗎？”

“我記得。”

們說好了，等換完腎，就回鄉下住，種點果樹，種點紅薯，再養一隻大黃狗。

“那你要記好了。”

裴以期笑著看，“接下來，不管你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要相信，你隻要記住我們說定的。”

說著，裴以期勾住的小指，同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