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我地抓著他的袖,我真的好張,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舍不得他離開。
不是有點,是十分舍不得,嗚嗚……
大林莫言扭頭,拍了拍我的臉頰,扯出一抹溫的笑,淡淡說道:“不會啦,我想過完聖誕節再走。”
聖誕節,聖誕節?
我以風卷殘雲般的速度衝到了樓上,翻開日曆,聖誕節還有3天。
3天?
我聽到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拍,某個聲音很是失落地了起來。
3天,3天的時間,我能做些什麽?
我需要做些什麽?
我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可以——
4
啊呀——
悲慘啊,我又一次拿針紮到手了。
我著手上那青紫的小斑點,心便有些煩躁。
安安給我出的什麽破主意啊!送手套,神啊,我不要手套沒織好,自己的兩隻手先馬蜂窩了。
“小不點,時間到了!”大林莫言突然推門而,我忙將手裏的東西往後藏,傻笑道:“好的,我,我馬上就到!”
大林莫言奇怪地打量了我兩眼,然後衝我燦爛一笑。
唉!鬱悶,那笑容,真有點讓人不了。
“喂,我們今天要去哪裏玩啊?”我著脖子,站在大林莫言的後,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天氣不適合出門。
“去拍照!”小林莫言扭頭拍了拍我的頭,笑道,“喂,你的腦袋越來越不好使了,改天重新裝一下!”
“去,要裝先裝你的!”我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我還是站在大林莫言這邊比較安全。
有點奇怪,照相館裏的攝像師看到我們的時候,很是奇怪地打量了一圈。
真鬱悶,小林莫言似乎又長高了,而我依舊保持不變,我站在兩人的中間,扯出一個大大的可笑容。
一張、二張、三張……
我拿著一疊厚厚的相片,認真地翻看著。
唉!這張我笑得可真傻,不過大林莫言也沒好到哪裏去。鬱悶,小林莫言怎麽看都像個秀氣的孩子,真不知道後來是怎麽長年大林莫言的。
“哇,小不點,這一張,你的鼻子都豬鼻子了,真醜啊!哈哈……”小林莫言很囂張地一把扯過我手裏的照片,開始品頭論足。
“拿過來,拿過來……”
鬱悶,長得矮就要被人欺負,真是太沒天理了。
“林莫言,我警告你,把照片還給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樣啊?你是不是又想砸壞什麽東西啊,嘿嘿……”
怎麽這麽欠扁?
“喂,這一張,你看起來還漂亮的哦,有點像海綿寶寶。”小林莫言依然不知死活地挖苦著我。
真是的,我說不過你,我走還不行嗎?
我十分糾結、十分鬱悶地向樓上走去。
“砰!”我的額頭毫不客氣地撞到了下樓的大林莫言上,“喂,你沒事吧!”
“還好啦!”
“哦!”
唉,幹嗎現在說話這麽簡單?
我與大林莫言肩而過,突然——
“,我們出去走走吧!”大林莫言突然說道,我想也不想便扭頭朝樓下跑去。
咦?人呢?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等一下,我去幫你拿外套。”大林莫言溫地一笑,轉朝樓上走去。
不是吧,他真的是林莫言?我扭頭著那個坐在沙發上笑得前俯後仰的小林莫言,同樣一個人,為什麽5年後就變了另外一個人?
就在我發怔的時候,突然一件綿綿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大林莫言雲淡風輕地說道:“最近天氣太冷了,你應該多穿件服,免得冒。”
我怔怔地著他,那淡淡的、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覺得有點溫暖,有點心,還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冷冷的風不停地吹著,吹起我額前的劉海,吹得我整張臉都開始麻木,裏呼出淡淡的白氣。
道路兩邊的樹葉已經完全枯黃,風一吹,嘩啦啦地往下落。
這條路,前段時間晨跑的時候,我們總是有說有笑的,可是今天,走在上麵,我沒有說一句話,大林莫言也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
“,其實,我覺得,你該學會長大,自己理自己的事。”大林莫言突然說道,我緩緩扭頭,不解地著他。
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直視著前麵,長長的睫輕輕地眨著。
“我說的是真的,你一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喜歡任,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你知道嗎?人生並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林莫言現在好像一個老爺爺,一個經曆了世事滄桑的老爺爺。
我著他的側麵,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不再任。
“其實,你有很多事都能做得很好,就像上次的長跑比賽,你就取得了很好的績。”大林莫言扭頭手將我臉上的發到耳後。
為什麽此刻的我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孩子,而他更像一個大人?
可是事實上,我該是姐姐才對,而他是我鄰居家的那個小男孩。盡管時空錯位了,可是我依舊是姐姐才對。
我眨著眼睛,心裏有種異樣的覺,好像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點的。
而後,我手,地抱住大林莫言,很沒出息地哭了起來。
“,其實,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大林莫言輕輕拍著我的後背,聲音的。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卻很自私,不想讓他離開。
我真希那天的話不是真的,他永遠都是林莫言的哥哥林莫語。
“等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吃飯,還要好好休息,不要總是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電腦前打遊戲,這樣對眼睛很不好,我可不希將來的以若戴著像瓶底一樣厚的眼鏡。”林莫言手刮著我的鼻子,優雅地笑道。
我吸了吸鼻子,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平時我聽到這句話,一定二話不說,反相譏,可是今天,我卻出奇地安靜,我很想很想聽他說話,很想很想……
“還有,冬天的時候記得戴手套和圍巾,還有在手上護手霜……”
我抬頭著林莫言,他的那張不停地說著,說的全是我經常忘記的事。他每多說一句,我的心便慢慢地向下沉去一分。
他不是林莫言的堂哥,因為林莫言的堂哥不會知道我那麽多不好的習慣。他就是林莫言沒錯,隻有從小就認識我、經常和我一起生活的林莫言才會知道我諸多壞病。
這到底是上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還是上天送給我的一份奇異的禮?
5
暖暖的灑在門前那條青石板的路上。
我背著沉重的書包,坐在大林莫言的腳踏車上。
蝴蝶在四周飛舞,花香被風一吹,香氣在空氣中四散去。
我瞇著眼睛,仰著天空上一朵朵像棉花糖一樣的白雲。我拿著一塊彩的水晶,擋在眼前,邊哼著歌,邊著那五彩斑瀾的芒。
“,到了!”腳踏車突然停了下來,大林莫言溫的笑容與融為一。
我輕輕地跳了下來,站在地上,著大林莫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突然間——
一聲霹靂,接著四周暗了下來,一龍卷風從天而降,卷起飛沙走石,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
我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
“,……”耳畔不停地傳來大林莫言的聲音。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再也聽不到。
四周的風聲漸漸小了,再次從雲層中了出來。
“林莫言呢?林莫言,你在哪裏?”我快速向四周,可是,再也找不到大林莫言的影。
“林莫言,林莫言,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不要走,不要走……”
四周一片漆黑,桌上的鬧仲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我快速跳下床,朝大林莫言的房間跑去,然後用力敲門,一遍又一遍。
“怎麽啦?”他著眼睛,一臉茫然地打開門。
我著站在門口的林莫言,搖了搖頭,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緩緩歸到了原位。原來這隻是一場夢,一場噩夢,林莫言還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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