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沉默的空檔，王雅回頭看，“你不知道？既然是朋友，我還以為你知道。”

黎歌攥了手里的包，有一種不太好的預，小心翼翼問：“他在哪？”

王雅打量，突然轉移話題，“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想起來了，華電的總部，我前幾日過去，你當時也在。”

黎歌整理了一下緒，平靜回答：“我是帝盛的執行人，最近在負責新能源項目，和惠誠屬于競爭關系，我相信即使沒有霍家這件事，王總應該也認識我的。”

不認為王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從接到消息到現在，一直給下馬威，都是故意的。

王雅扯了扯，側頭，沒正面回答：“你說錯了，帝盛和惠誠如今不是競爭關系，華電似乎已經公開了兩家合作的消息，黎總，你出局了。”

這樣的挑釁，黎歌臉上蒙了一層烏云，“說這話，王總是不是為時尚早，行業，華電雖然是龍頭，但未必沒有后來者。”

王雅聞言，將資料放在桌上，雙手撐在一旁。

“實話講，你認為的龍頭，我本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你將霍家的爛攤子送到王家，我不會來濱城，王家世代書香，如果不是王芙出事敗壞名聲，我不會被迫出來闖，到今天還沒家，不過萬幸，這麼多年打拼，我在行業還有話語權的。”

聽完了，黎歌聽懂了，王雅對有怨氣。

這份怨氣是從王芙上轉嫁到上的。

王雅嗤笑，“你很年輕，要吃很多苦的。”

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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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深長，黎歌不愿再跟爭執，邁步向外，“那我們在商場上見。”

一直到離開霍家，黎歌還心有余悸，并不是因為怕王雅，而是因為說，霍梟就在濱城——

不像是開玩笑。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沒有直接告訴。

黎歌后背發冷，有些害怕，當霍梟這個人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會怎麼樣。

覺得，這一天興許不會太遠了。

回到住，發現傅修北在。

他坐在窗邊，正在寫一副字，灼白，照在他的黑襯衫上，顯得優雅冷淡。

“寫什麼？”黎歌走近。

諾大的白紙上，寫著‘厚德載’四個字，筆跡蒼勁。

傅修北的字寫得好，從小學的，有悟，在青年一代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加上他很揮墨，這幅字價值不菲。

男人擱下筆，“送人的。”

黎歌想了想，看他，“下個月是勵叔叔的五十五歲大壽，你要送他？”

算是默認，他取出印章，蓋在底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是低頭認錯。

“勵叔叔看見了會很高興，要親自送回去嗎？”

“現在的運送很便捷，不出兩天便能看見，不需要我。”

傅修北懶洋洋，不太放在心上。

黎歌見他放下了筆，上前拿起，重新鋪了一張紙，模仿他的筆跡在上面著墨，傅修北拿了件，敲打在的手腕，“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