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暈開一大攤墨。

黎歌好不容易端正寫完，字跡不算太丑，但實在算不上好看。

傅修北看著那四個字，忍不住憋笑，“有那麼難寫嗎？”

當年幾個世家子弟上同一門書法課，黎歌的績總是倒數第一，被老師留下來補課，一個字抄十遍，加在一起是一百遍，寫得痛苦。

“我本就不適合寫字嘛！”

黎家幾個哥哥等得不耐煩，下課就往外沖，只有傅修北愿意等，教握筆，練字。

這樣才學了個五。

時間長了，差不多都忘了。

黎歌心煩意，丟了筆，從冰桶里取出依云，仰頭咕嚕咕嚕喝完。

水珠順著的下往下淌，被冰得皺眉，但終于放松一點。

傅修北示意傭人將字收起來裝裱，問：“出什麼事了。”

黎歌打開電腦，輸“王家”。

“王家現在的主事人是王雅，今年四十，還沒有家。”

傅修北睨一眼，“見過了。”

黎歌臉不好，“恨不得踩在我頭頂上埋怨我，仿佛人生的一切不幸都是我造的，都是由于我給王家送消息。”

氣鼓鼓的，口起伏。

傅修北失笑，將抱到自己上坐下，“王家無子，只有兩個兒，王芙不愿意接聯姻，嫁了霍家，難產而亡導致王家名聲損，王雅不得不獨當一面，到現在沒人求娶，有怨氣很正常。”

黎歌不理解，“一個人難道一定要結婚嗎？”

“背后有家族，外面有流言，多年的寂寞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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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才是垮的稻草。”

“覺得為王芙背負了一切。”黎歌仍然不理解，“既然如此，理霍家之事，會上心嗎？”

“如果能翻案，對惠誠有利，會盡力的，否則這麼討厭你給的麻煩，為什麼還來濱城？”

傅修北哄著，長一顛，險些落，抱住他的脖頸。

“我明日要去云城，和柏南談相關合作事宜。”

“我陪你。”他沒猶豫。

“霍家之事后續需要人安排，你幫忙看著？”黎歌半是玩笑，“不是不讓我手嗎？”

起碼這個態度，傅修北是滿意的，他似笑非笑，“萬一查到什麼我不應該知道的事，怎麼辦。”

黎歌的笑容很微妙僵了僵，恢復如常。

“什麼是你不應該知道的事。”

“問你。”

“傅董這麼高明，還有不知道的事嗎？”黎歌在他的瞳孔里看見自己的臉。

傅修北指腹按在的上，“那得看有沒有人瞞著我。”

黎歌握住他的手，“云城的太平猴魁不錯，回來我帶給你。”

翌日出發機場，鄭鎦隨行。

“我讓你查杭蕭，資料查到了嗎？”

鄭鎦有些為難，“查了，但是按照你要的詳細程度，查不到，一切都是正常的，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查不到嗎？黎歌沉片刻，突然福至心靈，給黎打電話，“幫我查霍梟。”

“啊？”

“霍梟在一次任務中失蹤，查這件事相關的信息，我這里沒有權限，你幫幫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