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壞了啊。”

“這種東西要是真的能降世的話...看來我當初的猜測就是對的，祂們的上限確實還沒有被我找到。”

“我越來越覺得你在走我的老路了，隻是越試探發現祂們越強。”

淡漠中帶著調侃語氣的聲音在信遠的腦海中響起，讓信遠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這個聲音是哪裏來的？他過來了？那不可能！

他的實力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一直類似於神祇那樣注視著世界，注視著自己？

這兩個說法都明顯不起推敲，如果他真的能做到那種程度，必然不可能選擇這種關鍵時刻故弄玄虛的作，他會有更好的辦法出現，來幹涉世界。

也就是說，最有可能的況，還是他上一次在自己的上留了什麽後手，類似於神印記之類的東西。

那個老東西果然還有後手！

“這東西是什麽？你所謂的滅級神祇？”

“災級大於封後境，滅級大於聖者？這就是你當初劃分力量係的依據？”

信遠覺那種被製的死死的，在靈魂層麵上要將自己死死製的力量，這時候好像是慢慢的消失了。

自從超能者之父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之後，那種製好像是變弱了。

所以他顧不得太多東西，趕抓時間向超能者之父問道。

“不能簡單的這麽劃分，神祇部的力量，地位係沒人知道，我也隻是據自己的經驗設立的猜想而已。”

“不過，你簡單的將這個眼睛理解為災級...問題也不大。”

超能者之父這時候說話的方式變得很有耐心，像是一個旁白一樣，給信遠補充著他曾經不知道的知識。

“我在你上留了那麽一點屬於我的氣息，在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幫一幫你，順便想見證一下你打算給這個世界帶來些什麽。”

“壞消息是，我支撐不了多久，好消息是，那萬一應該也支撐不了多久...祂級別太高了，要是真能功降臨，這世界早毀滅八百回了...”

“emmmm...全民超能，不愧是...你，這種大活也整的出來，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活啊。”

“不過，祂們剛才和你說的話，確實是對的，你為人類打開的大門，也同樣是為祂們打開的。”

信遠此時的耳邊隻有超能者之父的聲音，好像是這聲音占據了他的腦海，用這種方式屏蔽了神祇對自己的幹擾。

抬起頭來，趁著有超能者之父聲音的保護，毫不避讓的，直視著那灰的，沒有睫的眼睛。

那眼睛周圍纏繞著縷縷的線條，充滿了邪意的覺，瞳孔中好像有一個世界，裏麵有一個世界的人，都在過這個瞳孔，看著信遠。

那是一雙雙充滿了惡意的冷酷眼神，而他們每一個的雙眼中，也同樣有著一個世界，有著一個世界的人......

層層嵌套，好像無盡的夢境，真實與虛幻顛倒，讓人瘋狂。

啪！

信遠的雙眼瞬間炸，噴湧出濃漿，服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蠕著，好像要破而出。

惡心的律中，信遠整個人直接炸開，白的骨骼扭曲生長，上麵掛著一顆顆的瘤，麵目全非，為了畸變。

哢嚓！

一切的景象全都破碎，什麽都沒有發生，信遠的眼球沒有炸，也沒有畸變，一切都是虛假的，是幻想，是看著那隻眼睛的代價。

但是信遠很清楚，要是沒有超能者之父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的保護，那個剛才的幻境，很可能會變真實！

類似的景象不斷地發生，在信遠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消失，讓他的神逐漸的到汙染，慢慢的變得無法分辨哪裏才是幻想。

但是他沒有低頭，沒有像這一個城市的高手那樣，用盡全力的避免那恐怖的威，而是倔強的，甚至是愚蠢的一直死死盯著那眼睛，不肯移開。

好像他心中莫名的堅持，好像他莫名不願意放下的那口氣。

“唉...”超能者之父歎息了一聲，好像有點無奈，“其實，也沒必要吧......”

信遠充耳不聞，好像要把那眼睛盯出來一個窟窿那樣。

自己為什麽會來到這裏，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命運，自己遭到的一切，自己經曆的一切真實的，卻並不想經曆的事。

歸結底是這些神對麽？

是這些無法抗拒的，永遠在更高的地方俯視的東西是麽？

這一刻，他不在乎眼前的幻想，不在乎幻像中自己一次次破碎扭曲的，他看到的是別的東西。

自己回不去的家。

母親記錄著傷心的日記本。

一個個死去的，悉或不悉的同路人。

西大陸奴隸的吶喊。

一次次的染，一次次鬼門關前的回頭。

君安易曾經還期待過和平的眼神。

他隻覺得自己要是移開雙眼，那就永遠沒有資格和神為敵，自己的仇就永遠報不了！

下方，兵魁被死死的製在地上，君威也是勉強站立，他們的頭像是被悍住了一樣低著，看著地麵，視野的餘中，他們看著信遠站了起來，一直遙著空中的某個地方。

而那個地方，他們想要抬頭去看，心中的直覺卻在不斷的阻止他們，讓他們抬不了頭！

別看！

看了就死！！

而讓他們最為震撼和不解的，是信遠為什麽能注視著那裏！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自己都到這樣的製，而這製...是主要針對信遠的啊！

“命最重要，別做傻事！”

“信遠，先撤，這個存在不對勁，你沒看出來嗎？！”

“退啊！想什麽呢！”

拚著傷的風險，兩大封侯境齊齊的開口。

轟！

金從整個城市中升起，開，柱轟然炸，化作星星點點的金。

但那不是倒塌。

而是陣法的徹底完！

全世界都是同一個景象，無數的金帶著陣法的力量，帶著最為磅礴的信仰之力，匯聚到了陣法中心，信遠的上。

好像一個世界在托舉著他。

信遠的雙眼中好像有咆哮的雄獅，又好像有金的閃電，手一握，長槍手。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有多強。”

“但今天，是人類的勝利。”

“你們該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