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抬頭,就看見坐在對麵的三師兄正笑的看著我,三師兄看我抬起頭,出右手五個手指對著我揚了揚說道:“來。”
三師兄的作讓我覺很不好意思,於是我又看了一下其他兩位師兄,發現他們都盯著我,我心想,畢竟已經學習了這麽久了,不能老是停留在理論階段,就算是看卦看得不全麵,勇敢的表現出來也不是什麽壞事,於是我再次低頭盯著我手上的奇門盤緩緩說道:“卦中落乾宮,我取的用神則是己,帶驚門說明他可能常年有擔驚怕之象,有值符說明有神護佑,落乾宮說明主家中男子,天輔和乙我有點不太清楚是什麽意思,我估計可能也是與值符有關,有人輔助保護著他,外盤占癸,說明有邪之在乾宮外,不能局幹擾他。”說到這裏,我撓了撓頭還想再繼續看什麽的時候,發現什麽都看不出來了,好像這裏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就在這時,突然我的腦袋裏又想起了師叔祖的聲音:“你這一年來到底學了個什麽玩意?就這?你看他的用神有什麽用?要看先看用神雖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太過於循規蹈矩,看完用神之後,如果發現信息太的話,可以再去看映盤,比如說你們這次出來是理靈異事件,就要看玄武與太這兩個神所落得宮,太落如艮宮帶天芮星,底盤為休門,先不說他的天幹,就這個艮宮所表出來的細節就說明邪之與人有關,並且這個人目前的正於調理,休息,修整的階段,天芮星說明有孕婦之象,乾宮中的天輔星與乙代表的就是夫妻中的妻子,著天芮星裏的懷孕為修整狀態,這就說明不能懷孕的主要原因在老婆上,再來看離宮的玄武,占天蓬星與杜門,離宮與紅有關,玄武則有虛假之象,天蓬則有膽大以及貪婪之意,杜門則是堵塞不通,好,很簡單,將這三個宮所組合起來就是接下來的幾句話,這位朱老板,常年因為自己的貪而驚(己),因為有神護佑,可能是拜佛或者是求過符護佑,導致他暫時沒到傷害(值符),但是牽扯出來他的老婆(天輔,乙),的老婆因為被邪所迫害導致不能懷孕(天芮),所以生理宮於長期的調休不能進行運轉(休門),最後再看迫害他的魂則是有怨念的鬼魂(天蓬,杜門)。”
我將師叔祖對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對著三位師兄重複了一遍,到最後我幾乎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什麽,隻是在像複讀機一樣重複著師叔祖的話,而等我說完之後,三位師兄齊齊一臉震驚的盯著我,過了許久,坐在我斜前方的二師兄緩緩出了右手的大拇指,對著我稱讚道:“叼!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三,雖然我不懂你們的卦,但是我聽老四說的那麽專業,到底對不對,別說了半天全是錯了。”
三師兄也呆呆地看著我,聽完二師兄的話之後回過了神,愣愣的對著我點了點頭:“對!我不能及。”說完便將放在手上的奇門盤緩緩地放回了自己的黃布袋,隨後開始閉上雙眼,似乎是在思考人生一樣。
說實話,我看到三師兄的樣子,竟然沒有一開心,我想:‘這本不是我自己的實力,反而讓三師兄覺得有挫敗,自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正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想到這裏,我連忙跑到三師兄邊,湊到三師兄耳旁,小聲的再次說道:“三師兄,其實我本看不出來什麽東西,剛剛那段話,是師叔祖給我說的,我隻是重複他的話。”話音剛落,便聽見腦袋裏的聲音再次響起:“孺子可教也。”隨後聲音便緩緩地消失在了我的意識當中。
我說完之後,閉著眼的三師兄突然睜開了眼睛,對著我笑道:“原來如此。”然後大師兄又將我的話翻譯了比較通俗易懂的句子,給朱老板再次重複了一次,等朱老板聽完後,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我的老婆裏麵可能會有鬼嗎?”
大師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朱老板見此景,拿出自己的手機便撥打了出去:“我在桃花園二十七棟,你過來一趟,嗯,現在我在,好,你趕快點。”
朱老板將手機放下後對我們說道:“我老婆也在這個小區,馬上過來,謝謝各位道長了。”朱老板說完便滿臉堆笑的又點起了煙,開始給我們沏茶。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大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隨後便聽見一陣高跟鞋的響聲從走廊的一頭傳了過來。
“踏!踏!踏!”
“老朱!啥事?我正在十五棟和我那些姐妹打麻將,剛糊了一把杠上花逮三家,海底撈清一十八羅漢,門都關好了,你跟我打個電話,們錢都沒給全跑了,你說怎麽辦嘛?”
隻見一個高約一米七左右,材的中等微胖,黃卷發齊肩,年齡看起來二十五上下的子,穿著一黑底,點綴著金與青花朵相間開肩的長款旗袍,在側麵開叉的位置,能約看見裏麵若若現的,正提著一個小包,扭著風韻的姿一路走到了朱老板的邊坐下。
那位子剛坐下,便聽見坐在旁邊的朱老板對著我們介紹到:“各位道長,這就是我的妻王雯,跟我同年,各位道長來幫忙看看吧,到底是什麽個況?”
王雯聽完朱老板的話後,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便懶洋洋的對朱老板嗔怪道:“老朱啊,這又是誰呀?一天天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我都快煩死了,趕速戰速決,別又跟上次一樣,整得我渾不舒服。”
朱老板一邊點著頭,一邊站起走到了大師兄的邊,對著大師兄彎了個腰,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嚴道長,請吧。”
旁的大師兄先是看了看這個人,然後便站起朝著王雯所坐的板凳後方走去,王雯後方是有一條寬約半米左右的小過道,與客廳過道相連,過道的另一側不是牆壁,而是用定製的木櫃鑲嵌在牆上,上麵還擺放了很多文與酒,木櫃的另一次則是一個大圓桌,那是他們吃飯的地方。
大師兄一直走到了大圓桌的旁邊,與飯廳相連的地方則是廚房,中間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空地區域,而大師兄則坐在了大圓桌旁邊的一個凳子上,麵朝廚房空地將上的黃布袋取了下來,拿出裏麵的柳樹葉與八卦鏡放在右邊的一個凳子上,隨後對著還坐在客廳中的王雯喊了一句:“你過來。”
我們幾人不知道大師兄不知道在喊誰,便紛紛起與王雯一起走到了圓桌的旁邊,到了之後,大師兄並沒有理會我們,而是吩咐王雯直的站在離他大約一米左右距離的正前方,隨後又起去前方的廚房取了一個碗,將碗中裝了半碗清水,出右手的食指一邊將柳葉放於水中輕輕攪,一邊朝著剛剛坐的凳子走去,剛坐在凳子上,便用右手取出左手碗中的一片柳葉,抬起頭將拿出柳葉,將柳葉上滴下的水滴到眼裏,右眼也是如此。(柳葉見鬼法:取柳葉放在清水中,道士施法於上,再將柳葉眼,或以水滴眼,則「鬼眼」便開。但是一般人並無法力,無法如此做,所以隻好借助於天地靈氣,方法如下:擇青綠細長柳葉兩片,將清明節或端午節當天水,盛裝在不的皿中,將柳葉置於水連同皿封存三日,再取出眼或直接在眉下,自然能見鬼。)
大師兄做完一切之後便睜開雙眼,仔細的盯著他眼前的王雯士,並且雙手分別拿著一個八卦鏡,站起來到王雯邊,將左手的八卦鏡放在王雯右耳外約三十厘米,右手的八卦鏡則放在左耳外同樣的距離。
一邊繞著王雯的,一邊將八卦鏡從上至下的進行一圈全方位無死角立掃描,剛轉到王雯後的時候,大師兄手上的八卦鏡正於王雯兩邊腰間的位置。
我看見大師兄的雙手停頓在了這個位置,然後繼續圍著王雯旋轉,但是八卦鏡卻一直對著王雯的腰間,隨後大師兄又緩步走回了剛剛坐下的地方說道:“腹鬼而已,不足為懼,方法非常簡單,以朱丸口便可藥到病除。”說完後,大師兄又對著前的王雯問道:“你有沒有時常聽到一些人與你說話的聲音,特別是在深夜的時候。”
王雯聽到大師兄這麽一說,急切的點了點頭:“確實!這個事我也給老朱說過,他說我有幻聽,也帶我去過很多心理診所,什麽催眠,藥治療都試過,確實有一點好轉,但是還是能聽見,不過我每次打麻將的時候,這個聲音就不會響起,所以說我特別喜歡打麻將,而且雖然說我能聽到聲音,但是好像除了聲音之外,並沒有什麽不適,所以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我幻聽了,於是並不在意,大不了我睡覺之前吃顆安眠藥就行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且大師,這個聲音有好多年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最近這個說話的聲音確實是越來越頻繁了,就連有的時候白天都能聽到,不會是我上有鬼吧?你說的那個腹鬼是什麽?”(腹鬼一直保持著神,它們藏於人的腹中,大多為禍,隻有數不為祟的。被腹鬼腹的人,能夠聽見腹鬼的說話聲,一直到他們死。)
大師兄點了點頭,轉頭對著我們幾人說道:“此行我們並沒有帶朱丸,現在天尚早,我建議我們先回去,將朱丸取來讓服下,這個事就辦了。”
我與二位師兄點了點頭,便看見大師兄繼續轉頭對著朱老板說道:“你帶著你的夫人就在這裏等我們,估著我們中午過點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把東西取回來讓他服下之後,就什麽事都沒用了,不過.....”
聽到這裏,朱老板本來還綻放著燦爛笑容的臉瞬間便一僵迅速問道:“不過什麽?”
大師兄一邊將八卦鏡放回黃布袋裏,一邊起領著我們朝屋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對著朱老板說道:“不過,這個鬼,與你給我們講的故事好像有點不同,而且上的鬼魂,怨氣非常弱小,雖然可以導致人不孕不育,但是本不像是因恨含怨而死,所以說我覺得這個鬼並不是你所說很多年前的那個人,可能早已消散與天地間,而這個腹鬼可能隻是一點小小的報應。”
我跟在大師兄的後,很快就坐上了金杯車,坐上車後,我轉頭看向朱老板別墅的位置,發現他與他老婆站在門口,還對著我們揮了揮手,車輛很快便駛出了小區,我坐在車上,仔細回想著朱老板給我們講的故事,不免心生疑,於是對著坐在副駕駛的大師兄問道:“大師兄,他做了那麽多壞事,為什麽還能過得這麽好?難道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
大師兄聽到我的話,沉思了良久之後,便緩緩開口對我說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如果我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來說的話,實在是太牽強了,說實話,你問的這個問題富含著非常多的哲理,以我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辦法來進行解答的,不過我在一本古書上有所了解,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被稱之為‘牢籠’,則是靈魂的承載,靈魂能無限的延續,而這短短的百年則隻是相當於靈魂中的滄海一粟而已,你所指的‘惡人’,他們死去後靈魂則會被地府接引,先在地府中驚無窮無盡的罪罰之後,又會繼續投進這個‘牢籠’。”說到這裏,大師兄盯著窗外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