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校長，厲害！

秦思洋雖然神還顯著憤怒，大口著氣。

但是心裏對李天明的這套話十分欽佩。

前後因果講了個明白，還提出了之後改進的方法。

整件事滴水不。

錢問道聽後，故作思考了片刻，才緩緩點頭。

“李校長說得，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那這件事，我就如實匯報給管理局，進行檔案留存了。”

奧夫盯著一臉笑意的李天明看了一陣，沒有多說什麽。

李天明道：“多謝錢科長理解。我們學校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行，我的話問完了，現在就要回管理局複命。奧夫探長，我就不等你了。”

錢問道很注意時刻與秦思洋保持著較為疏遠和有限關心的態度，以免被奧夫從細枝末節中發現問題。

他可不是李天明這種沒有背負重案、沒有任何上升空間、被發配偏遠地區當高中校長的公職人員。

錢問道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再加上自己覺醒的序列比較稀有，好好幹為局長再退休是板上釘釘的。

若是惹了奧夫，沾染其他麻煩，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奧夫點頭：“嗯，期待下次與錢科長的再會。”

“好。”

錢問道起，又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的李天明，道：“李校長，奧夫探長與秦同學要私下流，你也出來回避下吧。”

“嗯，我知道了錢科長。”

李天明起，跟在錢問道後離開了校長辦公室，並且帶上了門。

隻剩下了秦思洋和奧夫兩人。

奧夫微微一笑，蒼老的麵容上被歲月刻畫出了幾道深。

“秦思洋，你很厲害，騙過了我。”

秦思洋靜靜看著奧夫，沒有答話。

“我在警察部門幹了四十年，總共被人騙過五次。”

“你是年齡最小的一個。”

秦思洋依然沒有開口。

“上次在網吧倉庫見到你時，我真的以為你是個窮困潦倒的可憐孩子，被相對有錢的該死的王德發。”

“我從沒想到過，你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可以主導王德發這種地頭蛇的行為。”

奧夫自顧自地歎著。

秦思洋沉默依舊。

當奧夫得知自己覺醒序列能力者的那一刻，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

所以，他沒有興趣去講一些無用的話。

隻是靜靜等待奧夫的問題。

奧夫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拋出任何問題，隻是在陳述他認定的事實而已。

秦思洋若是現在開口，反而可能會暴更多。

奧夫見秦思洋鎮定自若，更是堅信這個年不簡單。

所以他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前天我在序列能力者的信息大廳瀏覽時，看到了你的報。我很震驚。我再三確認，才篤定這個人就是你。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去網吧，詢問了王德發你的事，你猜他怎麽說的？”

秦思洋知道，這是一個餌。

王德發雖然是個安全區邊緣的網吧老板，但是有靠山，腦子也好使。

那晚在倉庫裏，王德發也並沒有承認任何事，更沒有說自己對秦思洋有過什麽冒犯舉。

奧夫所有的猜測，都是秦思洋以近乎自然流的肢作和語言強加給他的。

王德發若是咬死和自己沒什麽關聯，那大家都會安好。

若是說了，等待王德發的將是無盡深淵。

孤兒秦思洋相信，奧夫審問王德發，定然什麽都問不出來。

秦思洋緩緩開了口：“奧夫探長，這就是您今天要問我的事麽？我不認為這些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奧夫咋舌：“你知道王德發什麽都不會說，對麽？”

“奧夫探長，我隻是個學生。您問我的問題太過高深了，我聽不懂。”

“你和王德發什麽關係？”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是。”

“上次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是麽？我忘了。”

奧夫理了下滿頭銀發：“你還真是個難纏的小鬼，我或許該要個審問令，把你關到警察局裏慢慢問你。”

“這個事我知道。奧夫探長，我是序列能力者，隻有序列能力者管理局有資格關押我。您似乎沒有這個權力。”

奧夫看向秦思洋的目更亮：“你知道得多啊。是從王德發的網吧裏查詢的資料麽？”

“不，網吧太貴，我去不起。我是用李天明校長辦公室的電腦查詢資料的。”

秦思洋沒有回答去王德發網吧查資料的事。

因為在他覺醒序列能力之前，隻是個孤兒。若是經常去網吧的話，如何解釋上網費用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所以，直接一刀切掉，用李天明當擋箭牌。

“知道你在網吧上網經曆的，除了你和王德發，隻有劉大誌。”

“你殺了劉大誌，王德發又咬死不說，我還真拿你沒有什麽辦法。”

秦思洋麵不改，但是心頭一。

沒想到奧夫居然將劉大誌死亡的那場意外，聯係到了自己上。

“而且，你還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我進學校的時候找門衛，看了下劉大誌死的那天清晨的監控，你在劉大誌死後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學校，本沒有作案時間。”

“那就說明殺人的不是我。”

奧夫眼中閃過狡黠的目：“你應該問我，劉大誌是誰。”

短暫的沉默。

秦思洋搖搖頭。

“我既然認識王德發，又怎麽會不認識劉大誌？奧夫探長，他的意外亡，我也很難過。但是你說他是我殺的，就有些過分了。”

“畢竟你也說了，我沒有作案時間。”

奧夫微微攥起拳頭，瞇起眼睛盯著秦思洋。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這麽棘手的犯人了。

居然還是一個十七歲高中生。

“你很謹慎。簡直是個天生的犯罪胚子。”

這是奧夫在第一問話之後，給秦思洋的定論。

“是，正如我說的，你沒有犯罪時間。”

“前提是你在那天時，還沒有覺醒序列能力。”

秦思洋淡淡道：“可我確實是上周末才覺醒序列能力的。”

“不，你可以假裝上周末才覺醒序列能力，實際上早就已經用序列能力做事了。”

秦思洋聳聳肩。

“奧夫探長，您的猜測很有趣。”

“可是，要怎麽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