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薑瓷和陸禹東去醫院。
陸禹東本都不需要問薑瓷,車子便開到了江洲第一人民醫院。
薑瓷曉得陸禹東手眼通天的本事,知道媽所有的況。
到了停車場,薑瓷要下車。
“你還是別去看我媽了吧。”薑瓷說道。
至於為什麽害怕,自己都不大清楚。
“病房裏有什麽?不讓我看?”陸禹東在點煙。
他瞇著雙眼,說話漫不經心,像是一個見慣世事滄桑的人,在調侃初出茅廬的小姑娘。
偏是他這副樣子,異常吸引薑瓷。
不曉得是急於辯駁漲紅了臉,還是覺得被他吸引而害,總之,薑瓷的雙頰緋紅。
“醫院重地,人多雜。多辱沒您的份。”
陸禹東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四點鍾,我回來接你。”
“嗯,好。”薑瓷長籲了一口氣。
看起來,今天他也沒想進來看媽,來送隻不過是礙於爺爺的命令。
薑瓷去了神經科。
走廊裏很擁,薑瓷看到了打燈還有攝像機,不曉得是在拍什麽。
就要走過人群的時候,薑瓷忽然看見一個人,妖嬈婀娜的姿,穿著墨綠的旗袍,手裏拿著一香煙,整個人是說不出的味道和嫵。
薑瓷愣怔了一下,尹雪沫。
原來在這裏拍戲。
薑瓷對尹雪沫沒什麽好印象,總覺得心機好深,說不定稍不留神,就被套進去。
急匆匆地進了媽媽的病房。
想不到,今天媽媽的病房裏,非常熱鬧,不僅薑義和初碩在,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溫婉的中年婦,貌似是護工的模樣。
“薑小姐來了?”護工看到薑瓷,禮貌地說道,“我是你媽媽的護工,我周琦。”
“是傅醫生找的您?”薑瓷心裏很熱。
雖然隻看了一眼,但已經看出來周琦的手法利落專業,剛才在給媽媽褥瘡。
“不是您嗎?”周琦顯然也納悶。
“不是啊。”
“薑瓷,不是你拜托傅醫生給媽找的嗎?”薑義也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薑瓷。
“是傅總讓我找的周琦,周琦是我們院裏最貴的護工,一個月三萬。”傅醫生進來了,說道。
“傅總?”薑義和薑瓷都很詫異。
而初碩,很落寞。
畢竟找護工的人,不是他。
“是啊,你們都不知道?”傅醫生說道。
薑瓷心裏一陣熱乎乎的。
傅醫生和周琦代了幾點看護要領之後,走了。
“這個陸禹東,城府深得很,不曉得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薑瓷,他最近有沒有對你提過分的要求?”薑義說道。
這話他是說給初碩聽的,意在表明:陸禹東和薑瓷之間,隻是易關係,讓初碩放心大膽地追。
“你別瞎說。”薑瓷並不搭理薑義的挑撥離間。
初碩拉了薑瓷的手一下,“你出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薑瓷跟著他出去了。
“好久不見,初老師。”媽的病房外,薑瓷落落大方地說道。
“課程都結束了,還什麽初老師。”初碩也很大方。
初碩好幾次見薑瓷,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問一些話,上次在培訓班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他聽薑義說,薑瓷每周六都會來看媽媽,他讓薑義和他來的,要不然,薑義才不來看他媽。
“一日為師,終為師。初老師,什麽事兒?”薑瓷問。
“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我知道你需要錢的時候,咱們兩個還不認識,可現在也還來得及啊。將來你考下來會計師證,就不是這個價了。你何必選擇和陸禹東協議婚姻?”初碩咬牙切齒地說道。
初初聽到協議婚姻這四個字的時候,薑瓷微皺了一下眉頭。
覺得,可能是薑義從陸禹東的態度猜出來的,薑義敲詐不,又想撮合和初碩了。
他甚至可能還說,薑瓷和陸禹東之間的婚姻是“有名無實”的。
薑瓷不想在婚姻期間陷三角的尷尬中。
“初老師,其實,我和陸禹東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名無實的,我們是有名有實的。”薑瓷還對著初碩微微笑了一下。
初碩地皺了皺眉頭,不自地握住了薑瓷的手,“薑瓷……”
“初老師,我結婚了。”
說完,薑瓷就轉回了媽媽的房間。
萬一不澄清,說不定哪天“有名無實的婚姻”,會傳爺爺的耳朵。
畢竟,世界很小,“初碩”的名兒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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