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月看向江辭:“我們永定侯府向來行事低調,訂婚之事暫時尚未對外公布,江公子來信府不久不知也在理之中。”
話落,他垂眸朝地上的魏央冷冷掃了一眼。
“江公子的狗就快不行了,好歹跟在你邊這麼久,江公子總不好冷眼旁觀吧?”
江辭不在理會劉寒月,目徑直落在晏殊臉上。
“嫂嫂再婚這麼大的事怎也不告知我一聲?兄長已不在人世,嫂嫂自是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可嫂嫂莫要忘了名義上你還是江家婦。”
晏殊倒吸一口涼氣,江辭已經調查了這兩年的事?
他現在了解了多?
本以為他來信府這麼久都不曾找過,應該是一心放在鄉試上,沒心思調查失去的那段記憶。
何況他的邊已經有了魏央,過去的事對他應該已經不重要了。
可現在看他對魏央的態度如此冷漠,并不像魏央所說的那般深厚,親眼見過江辭曾經對自己的珍視,所以看得出江辭對魏央并未心。
晏殊緩緩抬頭鼓起勇氣看向這半年多朝思暮想的人,一陣酸楚涌上心頭。
很想像從前一樣開開心心的跑到他面前,抱住他訴說這半年里對他的思念,可不能這麼做。
為一個將死之人,不能自私的纏著他,更不想為他報仇路上的絆腳石。
“既然你調查了這兩年間的事,應該知曉我當初是被強賣到江家的,我與江煥并非真正的夫妻,如今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良人,想必小叔會祝福我吧?”
江辭突然冷笑了兩聲:“我自是祝福嫂嫂覓得良配。”
他覺自己的心口一陣刺痛,這種覺真是奇怪,明明不記得,可當親口承認與劉寒月訂婚之事,他的心里為何這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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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邊都是外祖的人盯著,他自是要想辦法將人強行帶走,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深深看了晏殊一眼,江辭吩咐手下道:“將昭郡主帶去醫館。”
“是!”
得了江辭的命令,影烈立刻上前將傷痕累累的魏央抱了起來。
江辭隨后并未再說什麼,帶著手下離開了胭脂鋪子。
目送江辭離開后,晏殊立刻回了自己的手。
“剛剛多謝二公子解圍,至于婚事就當二公子開了個玩笑,我不會當真的。”
“可我若當真了呢?”劉寒月直勾勾盯著晏殊。
晏殊輕嘆一聲:“抱歉,我不會嫁給你。”
沒有任何婉轉的解釋,晏殊拒絕的足夠直接。
劉寒月心里到失落,這個答案卻又在他的預料之中。
“姐姐先不急著拒絕我,江辭離開前那句祝福可不像是發自真心,或許他已經想起了什麼。”
晏殊立刻搖頭:“他不會想起來的。”
便宜爹親自手清除了有關于的一切,江辭不可能輕易想起什麼。
可剛剛江辭看的眼神又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但轉念一想,即便江辭派人調查,老那邊一定會從中阻撓,此次老既然肯放任江辭來信府參加鄉試,想必江辭邊全都是老安排的親信。
江辭的一舉一都會在老的監視之下,他想做
什麼都會有人從中作梗。
也許是多心了。
劉寒月自信的笑了笑。
“姐姐與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劉寒月道:“我賭江辭不會輕易放過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主來找我合作,我倒是不介意假親來配合你,只有你親了他才會徹底斷了念想。”
晏殊不語,猜不江辭此時是什麼心思,他真的還會再來找嗎?
即便他真的查清了他們的過往,可他現在失憶了,又怎麼會憑借調查的消息就喜歡上?
魏央趁他失憶在他邊守了半年多都未能打他,自己對江辭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嫁給誰?
一個個思緒涌上心頭,晏殊輕嘆一聲,先靜觀其變吧,應該是劉寒月多慮了。
——
江府
魏央重傷,送去醫館雖及時理了傷勢,但猶豫天氣太過炎熱,幾條鞭傷都深可見骨,上已經出現染的跡象,深夜突然發起了高熱。
江辭修書一封安排影衛將書信送去固城給魏釗。
影烈匆匆走進書房,拱手朝江辭行了一禮。
“主子,昭郡主的況很不樂觀,屬下已經將整個信府最知名的幾位大夫都請來了,可高熱始終不見好轉,這麼下去怕是熬不到明日了。”
江辭陷沉思,他不在意魏央的死活,可魏央若是死在劉寒月手里,那大長公主與劉彬之間勢必會結下仇怨,暫時他二人決不能生出嫌隙。
——
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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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和家人吃了晚飯就早早進空間里忙起農活,地里新一茬的玉米已經收上來了,今天全家人都待在小院后面的晾曬場,將晾曬的玉米用機粒。
還好當初晏殊買的粒機電力足夠大,這兩日晏二生也回家休息了,一家人齊心協力終于在今天晚上把所有玉米都粒功,就等著裝好麻袋送去莊子上。
干農活前,晏殊從瓜田里摘了一個十幾斤重的大西瓜,提前用井里的靈泉水浸泡起來,三個多時辰過去了,西瓜已經達到了冰鎮的效果。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快去洗澡,我提前鹵好了一鍋牛,大家肯定都了,咱們今天就吃牛面吧。”
一聽說有面條吃,晏家男人們全都來了興致。
晏武道:“小妹,再做個番茄蛋鹵吧,這個菜拿來拌面條比還好吃。”
晏殊笑道:“好,等你們洗好澡就能吃飯了。”
一家人急忙去屋子里洗澡了,晏殊趁這個功夫開始煮面條,另外一個灶臺準備拿來做番茄蛋鹵。
不到半小時,晏家人先后洗好澡走了出來。
晏殊已經將面條盛好擺在了桌子上,一盆牛鹵,一盆番茄蛋鹵。
“這會兒嫂子應該睡下了,我單獨給盛了一份鹵,等明早給下點面條當早飯吃。”
今日許霜雪困的早,肚子里那小家伙也沒鬧騰,吃了飯晏文就伺候睡下了。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飯,晏武突然想起什麼,抬頭朝晏殊看去。
“小妹,今日你在胭脂鋪子是不是見到江辭了?”
一家人聽到晏武的話,紛紛抬起頭朝晏殊看來。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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