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敏：“.......”

還能說什麼。

“不客氣。”杭敬承替答了。

陸敏：.......

“二九不用喂麼？”杭敬承隨口問。

陸敏夾菜，“上午喂過了。”

“上次那個找事的家長是怎麼回事？”

找事的家長，是說梁程父母吧，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事。

咽下飯菜，“我下班時間不會回復工作消息，包括學生問問題。”

杭敬承挑了下眉，似有驚訝。

學生課下向老師提問，在主流印象里，好像一直是個被鼓勵的積極行為。

“那個學生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沒回復，所以家長不太高興，以為我想收錢辦班。”

“后來又去找過你麼？”

陸敏猶豫片刻，“沒有。應該沒事了。”

雖然把事鬧到學校，但對有編制的老師來說，不會有毀滅打擊。

“嗯？”杭敬承捕捉到一瞬間的遲疑。

陸敏抬眼瞧他，他也不躲，兩個人對視幾秒。

先移開視線，“家里還有青菜嗎？”

“沒了。下午去趟超市。”杭敬承說：“最好真沒事。”

陸敏：......

學校那些事，說出來只會多一個人煩惱吧。

“行。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杭敬承輕聲，像沒發生什麼一樣，扯開話題。

二十四小時開機，是說可以打過去麼。

陸敏想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杭敬承停頓片刻，話鋒再轉：

“......我跟你做是因為我想做，不會因為你怎樣，就委屈自己，非要起來。你也不用因為我委屈自己，你應該知道那種事對沒什麼好。”

他刻意放緩了語速，只作平常閑聊，沒有責備的意思，陸敏心剛閑適下來，這會兒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發燙。

有些話，不應該是別人告訴的。

“不過，”杭敬承語氣突變，曖.昧地睨一眼，“實在是想的話，晚上可以試試。”

浪不羈的語氣。

作者有話說：

*“聽著，所謂殺手，刀尖......”出自B站up主老番茄《史上最殺手》系列。

*二九胡說部分臺詞改自《烽火佳人》

第18章

“杭敬承！”陸敏臉頰微燙, 想也沒想地嗔他，第一次當他面了全名。

他低聲壞地笑。

陸敏心里那點因為自尊引起的別扭，也就被他的笑和玩味沖淡了。

低頭嚼蝦仁, 不再說話。

飯后, 陸敏一步之差，沒拿到把碗碟放進洗碗機的任務，站在餐桌邊停了片刻，走向客廳。

二九話癆，個不停，給它清了清籠子里的便便, 放出來撒歡。

“你要去救他，是不是, 他是你的人, 是不是。小姐小姐。杜允棠！二九, 過來，二九, 去吧。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杭敬承從廚房走出來, 徑直走到客廳里, 在沙發上坐下。

陸敏還蹲在二九籠子旁邊, 小東西站在食指上, 興致很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陸敏怕吵到杭敬承, 歉意地說：“它今天可能比較高興, 平時不會這樣的。”

杭敬承往自己腳尖瞥了一眼，沒說什麼。

“敏敏, 敏敏。”二九著, 對準陸敏的耳朵啾了一口。

陸敏心說小流氓, 不知道跟哪部劇學的，二九腦袋上多了只修長手指。

“它還知道你的名字？”杭敬承翹著二郎，靠在沙發扶手。

他做飯時挽起的袖口沒放下，出手臂到腕骨的流暢線條，冷白皮上青筋微突，食指按在二九腦袋頂上，指節微微泛紅，小東西彈不得，綠豆大小的眼睛定定瞧著他。

“它知道。”陸敏頓了兩秒，“有人在它面前過。”

這個有人是誰，沒細說，杭敬承也沒追問，笑意漸漸淡去。

過了一會兒。

“蹲地上累不累，坐。”杭敬承手指并起來，點了點邊的沙發。

陸敏將二九放回籠子里，坐回沙發，“有事嗎？”并著朝他那一側轉，看著他問。

“剛才送你那把吉他，是從施鑫那里搶來的。”

“啊？”陸敏意外。

“下周他生日請客。我去接你。”

陸敏哪認識什麼施鑫，但吉他是搶的，總不太好。

“吉他還給他吧。”頓了頓，補充：“那一把送給你。”手指墻角那把破吉他，轉卻發現不見了。

“我收起來了。”杭敬承說，“送你那把就不還了，他彈得實在太難聽，又不聽勸，沒日沒夜地練，被打掃衛生的阿姨拿掃把追了二里地。”

“嗯。”他自顧自點頭，“所以，為了他的安全考慮，還是不還的好。”

“呃......”陸敏一時失語。

杭敬承只當是同意了。

完全沒想到下午準備一起出門去超市時，會再提這件事。

“放到你車上吧，方便還回去。”陸敏兩只手握住背帶。

杭敬承正穿外套，看著背著琴包、堅毅得跟去賣唱糊口似的，一時氣笑了。

“這玩意兒跟你說它想回家啊？”

“啊？”陸敏茫然地抬起頭，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才意識到他是在戲謔。

“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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