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當時以為路上出事了。著急。”杭敬承說。
施鑫:“你倆也真是......點鴛鴦譜了佳人緣。那杭家那邊怎麼辦,不會拿這個搞事?”
杭敬承目視前方,眸底稍沉,“那邊沒作梗。”
施鑫說:“真行,算準了你不好撕破臉。”
遇到紅燈,杭敬承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放松,隨意搭落,轉了轉酸僵的脖頸,“也不能總被拿。”
“等會兒去哪吃飯?”
“出去吃嗎?”施鑫一頓,隨后翻手機,“我看看。”
“突然想起件事,蔣湉薇回國了你知道嗎?說有空出來吃頓飯,估計不在國停幾天。”
綠燈亮起,車流重新涌,杭敬承抬手換擋,“前兩天朋友圈看到了。”
進了小區地下停車場,汽車駛停。
施鑫跟在杭敬承后面上樓。
杭敬承按碼進門,蹬掉皮鞋,趿上棉拖,沒關鞋柜,“你自己找雙。”
施鑫一邊拿鞋,暗自朝家里面打量著,“我還真沒怎麼來過你這套房子。”
低頭換鞋的時候注意到一旁的士棉拖靜靜躺在柜子里。
“陸老師不在家啊?我說你怎麼要出去吃。還以為你不舍得讓我嘗手藝呢。”
“還真舍不得。”杭敬承掉大,隨手掛架上,瞥他一眼,“文件在書房。”
施鑫跟著他往室進,順便打量室格局。
進書房,杭敬承打開工作臺旁的旁邊的書櫥,翻文件。
施鑫四下看了看,“嚯。你還講究。”
這屋里書櫥、書架、多寶格擺放位置很考究,沉穩雅致,臺是個大臺,放置桌椅,擺了幾盆花草,適合圍爐煮茶。可升降的工作臺,其中一個沒放什麼東西,另一個桌上堆了一摞花花綠綠的教輔材料,一看就是陸敏的。
施鑫隨便翻開一頁想看看老師的日常工作,“今兒不是周末嗎,現在高中都這麼卷了,陸老師加班呢......你打我干嘛。”他吃痛手。
杭敬承抬起剛才砸他手的文件夾,“別。”
施鑫撇,“小氣。”
“這幾天不在家,回姥姥家住了。”杭敬承這話說得風輕云淡,施鑫多看他幾眼,“唷。”
“喲喲喲喲喲喲喲喲。”
“這幾天?”施鑫靠在工作臺邊,抱起手臂,下,笑得春風得意,“我怎麼看卷子上日期都是上個月了。”
從小一塊長大的,杭敬承的子他了解,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哄得來。他邊大多數人,都是被他哄得圍著他轉的。
沒想到這種人也有被人丟下的一天。
杭敬承翻書櫥,看不清什麼神,施鑫湊上去耍賤,“杭老板?”
“婚姻大危機啊杭老板。來跟兄弟說說,兄弟給你支招。”
杭敬承斂眸勾,惻惻說:“沈聽云跟一導演宣了。”
施鑫變臉:“C?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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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鑫臨時有事,提前走了,杭敬承中午這頓也就沒跟他一起出去,他懶得下廚房,開了電視,陪二九看狗電視劇。
雖然鸚鵡喜歡看電視劇這點令人難以置信,但是二九確實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會在換臺時表達憤怒。
杭敬承無事可做,坐沙發上蹺二郎剝瓜子。
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他手勾過來,點開消息。
陸敏:[剛才在看電影,沒看到消息]
陸敏:[過幾天吧,過幾天再回去]
陸敏:[給你看我的小貓]
最后一張照片是小貓趴在床上,沒出鏡,只有鼓鼓囊囊的棉被勉強能看出的形狀。
杭敬承看了一會兒,退出去,給二九拍了張懟臉照。
[家里這只不要了?]
他垂眸看著對話框。
右上角時間從23變35。
另一側毫沒有靜。
哪里出了問題。
他上個月出差,回來后空去過兩次姥姥家,陸敏的態度有點怪,倒也不是一開始那種疏離,只是態度不咸不淡,到了晚上就催他回來。
杭敬承忽然揚手,往茶幾丟。啪嗒幾聲,瓜子雨點似的落下。
二九無辜被砸腦袋,正準備撒潑,發現是瓜子,屁顛屁顛低頭吃。
杭敬承抱臂,隨意靠回沙發靠背,搭落一側的修長手指虛點空氣。
眼底罕見地出現浮躁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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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
業的小車在門口停下,穿制服的業人員下來,打開車廂,從里面抱出抱出一摞快遞箱子。
“快遞來啦。”值班的管家迎上去。
兩人寒暄幾句,紙箱傳遞。
這樣搬運幾次,最后一趟結束后,送快遞的小哥從包里出一封信,“這個好像也是給你們業主的,只寫了地址。”
管家接過,一邊朝值班室走一邊確認地址,有點驚奇。
牛皮紙信封,字跡娟秀整齊,收件地址確實是本棟大樓的住戶,不過寄件地的郵政編碼也是青城。
現在同城還需要寫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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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冬,陸敏的小房間就有了優勢。
墻角點上一個小火爐,爐上放鋁壺燒水,屜里臥個地瓜,滿屋香氣四溢,溫暖如春。
陸敏上次讓杭敬承捎來了電腦,陸建國來的時候,正坐被窩里抱著電腦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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