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敏之也懶得再爬樓梯上二樓。

桌子收拾好, 衛萊拿出手機打算掃碼點餐, 這才看到周肅晉一刻鐘之前發給的消息。

【周總，我剛看到……】

周肅晉一看那個省略號便猜到人已經在餐館, 【在排隊？】

衛萊：【沒，一樓正好有空桌。】

【你們在二樓？】問道。

【嗯。】周肅晉看一眼對面正在熱商討如何給小姨夫慶生的小姨，對衛萊道：【沒事，遇不到。】

除了小姨夫的五十歲生日，小姨現在完全沒心思關注別的。

【小姨知道你衛萊，家里開超市。十月二十號跟我回家。】

衛萊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這麼快？】

他們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即使是假扮的朋友，也不免張。有些事當面才能說清楚。

【現在要不要見一面？】

周肅晉：【怎麼見？】

衛萊：【去洗手間。】

“……”

半分鐘過去他也沒回，衛萊以為他已經過去，把包給母親幫著拿一下，指指洗手間的方向。

餐館只有一樓有洗手間，過去找周肅晉。

中間盥洗臺不見他人。

應該在男洗手間里，這麼想。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等到。

【周總，我在洗手間盥洗池這邊了。】

周肅晉無奈，對小姨夫道：“我去樓下洗手間。”

他剛才沒回是沒打算去，讓他去洗手間門口等人這麼荒唐的事，也就能干得出來。

衛萊正在對著鏡子整理頭發，從鏡中看到他的影。

他走近，才轉頭。

“怎麼突然見家長？不是說還不到時間嗎。”

擔心的是：“我們還不，對對方幾乎什麼都不了解，到時很容易演砸。”這幾天已經盡量將他當自己的男朋友來相，也把自己代他的朋友，但他卻很被。

獨角戲不好唱。

周肅晉走到盥洗臺前，開了水龍頭洗手，“砸不了。到家你就待在我旁邊，別離開我視線，不分開他們就沒辦法套話。”

也只能這麼辦。

衛萊：“二十號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我小姨夫提前過五十歲。”

衛萊一聽‘提前’這兩個字，看來這頓生日飯是特意為和周肅晉準備的，瞬間力更大。

周肅晉關上水龍頭，了一張紙慢條斯理手，瞥一眼，“沒必要想太多，自然一點演就行了。”

“回去吧。”他把紙丟進垃圾桶。

衛萊走在他后，這時迎面走來兩個喝多了但還沒十分醉的男人，一個拍著另一個的肩，“兄弟，你聽我說。”

“兄弟，聽我說，你聽我說。”

半天都在重復這句話。

周肅晉慢下腳步，反手出胳膊擋住衛萊，避免被這兩個走路不是很穩的人撞到。

衛萊在考慮去他家里時穿什麼合適，又該給小姨夫準備什麼生日禮，沒注意迎面走來的那兩人。

忽然看到周肅晉頭也沒回就把手過來，以前章巖新總這麼牽著走路。幾乎是本能，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給他牽著。

以為他在試著練習牽手，為回家做準備。

周肅晉腳下一頓，回看，直來直去道：“幫你擋一下，不是要牽你。”

衛萊忙把手回來，指尖像被什麼燙了一下，故作鎮定：“你看看我們一點默契沒有，小姨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穿。”

前面就是大廳，揮揮手，疾步走向自己那張餐桌。

周肅晉回樓上，小姨正打電話給酒店，約廚師在家里準備生日宴。

他在洗手間待了多久，小姨沒一點概念。

寧如江幾通電話打下來，搞定了二十天后的生日宴。

生日在家里慶祝，一共請四桌人。

打著過生日的幌子，把家里人都來恭喜一下外甥有了朋友。

“衛萊喜歡什麼？我準備份見面禮。”寧如江問外甥。

周肅晉不知道衛萊喜歡什麼，目前他只知道吃海鮮燴飯不吃海鮮，還喜歡吃海苔。

那件白西裝，他拿在手里過卻沒注意是什麼品牌。

他道：“送禮不如帶去哪個晚宴走一圈。”

寧如江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別說一圈，十圈都行。”但該送的禮還得送，是禮數問題。

“別替小姨心疼錢，你喜歡的人小姨就喜歡。”

周肅晉：“沒刻意去了解喜歡什麼。”

這個回答很周肅晉，寧如江毫沒起疑心，如果外甥對朋友什麼都了如指掌，朋友的喜好他倒背如流，才覺得可疑。

“那禮我自己看著準備。”

當晚回到江岸云宸寧如江就開始收拾行李箱，小姨夫：“大晚上不睡覺你干嘛。趕睡了。”

“必須得今晚收拾好，明天我們就回去。”

“剛來你就走？”

“茶葉買了，江城的黃酒喝了，不走還打算留下來過年？”

可是有自覺的長輩，在這耽誤人家小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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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萊這兩天很忙，就算小姨和小姨夫回去了，也忙得沒空約會。

忙著和運輝綜合簽合同走流程，忙著給周肅晉家的幾位長輩挑選合適的禮，還忙著參加父親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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