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柳雲的腦海一陣嗡鳴!
師祖……
對他而言,這是多麽遙不可及的兩個字!
能拜霍長青為師,已經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在他看來,以他的資質,恐怕終其一生,也未必能見到師祖一麵。
激之餘,柳雲更多的是忐忑。
不管是他的師父,還是他的兩位師叔,都格外的年輕,放在俗世中,也就堪堪練武的年紀。
可他們的實力,卻足以傲視天下!
相較而言,他就太差勁了。
如果麵見了師祖,會不會被嫌棄?
“師叔……”
蘇栗皺起了眉頭。
“還有什麽事嗎?”
“不知師祖,是怎樣的一個人?”
柳雲問道。
蘇栗愣了愣,眼神中有了幾分迷離。
“師父他有著冠絕天下的實力,卻不顯山不水,平易近人,對待凡人,可平等流,對待弟子,更是傾囊相授!”
“他……不像是一個強者……”
說著,蘇栗搖了搖頭。
“我門的時間也不長,對師父也不甚了解,不過你放心,師父不會刁難你的。”
聞言,柳雲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是蘇栗的形容,讓他有了幾分疑。
實力冠絕天下,卻能與凡人平等流,這與天下間的武者宿命完全不同,當真是個奇人!
不過那些世高人,本來就都是奇人,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們二人,即刻啟程!”
柳雲愣了一下。
他當時是為了完與師父的約定,才來到這南方邊境的。
可在南方邊境待的時間久了,柳雲也生出了,生怕又發生了什麽變故,導致大量將士慘死。
“我們這段時間的教導已經有所效,這南方邊境有他們在,短時間還不了。”
“另外,大世將起,各大宗門現世,所有武者都在想著,該怎麽進宗門提升自己的實力呢,沒工夫盯著我們大梁國。”
“你就放心吧!”
柳雲點了點頭,跟著蘇栗的腳步,就直奔泊雲縣而去!
路上。
柳雲又是激又是忐忑。
短短幾個時辰,好像變得格外的漫長!
一旁的蘇栗看著直搖頭。
都說那麽多了,還沒能讓柳雲放下心中的警惕。
就不明白了,就見師父一麵而已,有必要這麽張嗎?
蘇栗和柳雲的速度,比之大梁國的衛軍要快上許多,隻花了半天時間,便已經抵達了泊雲縣。
“師父,徒兒回來了!”
蘇栗大步院子,對老槐樹下的那道人影行了一禮。
林書點了點頭。
門外,柳雲做了一個深呼吸,也走進了院子。
他想過了無數種可能。
他的師祖,可能是一個白發蒼蒼,但氣勢如浩瀚汪洋的老者。
也可能是個氣息如深淵般深沉,舉手投足間彰顯無窮威力的中年。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那位師祖,上沒有半分強者的氣息,如同凡人一般,躺在老槐樹下的一張搖椅上。
白如雪,似與天地相融!
柳雲愣了一下。
可隨後又覺得,一個世強者,本就應該如此……
聽到靜的霍遠、霍梟兩人,紛紛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那位中年,便是前輩的二弟子嗎?那渾的煞氣,就像是從山海裏麵走出來的一樣,不愧是前輩教出來的弟子。”霍梟歎道。
一旁的霍遠角了。
“皇兄,那名子,才是前輩的二弟子……”
霍梟眉頭一挑。
隻是覺得有幾分尷尬,倒也沒有太過震驚。
前輩收徒,看中的自然是悟。
這名子的實力或許並不是很高,但其天賦,絕對如同長青那樣,曠古爍今!
“就是不知,那位中年是何許人也,能跟前輩的徒弟一同前來,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吧?”霍梟開口問道。
不過這次,就到霍遠尷尬了。
這個中年,放在南方邊境,那絕對是響當當的人,是無數將士欽佩的存在!
是為大梁國建國以來的最強先鋒!
可他還有另外一個份,那就是他兒子的徒弟。
一想到當時,他還想拜柳雲為師呢,他的臉就一陣紅。
同霍梟一樣,林書也疑的看向了柳雲。
蘇栗開口解釋道:“師父,大師兄和狗娃說要去滅了傀儡宗,並不在南方邊境,他是大師兄收的徒弟。”
林書心頭一凸。
好家夥,這一言不合就滅人滿門啊!
他還以為,長青那家夥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跑去滅宗了。
這罪域的頂尖強者,實力於高階武師階段,跟他所傳武道裏麵的氣化汪洋相當。
但是他所創的武道,比之這方世界原有的武道,要強上許多。
長青於氣化河階段,對付這罪域的頂尖強者,應該不是很難,再不濟,逃跑是沒問題的。
想到這兒,林書的心也稍微舒緩了下來。
但霍梟和霍遠兩人,不清楚霍長青的實力啊!
他們一個是霍長青的大伯,一個是霍長青的父親,在得知這個消息過後,隻覺得天都快要塌了!
“長青……長青他怎麽這麽魯莽啊!?”
“那怎麽說也是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宗門啊,又豈能是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可以對付的?”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蘇栗嗤笑一聲。
“你們太高看那些世宗門了,也太低估我大師兄了,一個小小的傀儡宗而已,抬手可滅!”
霍遠沒有理會蘇栗。
蘇栗的天賦縱然世所罕見,但在他的心裏,依舊是小孩子心,不知道事的輕重。
更不清楚,一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宗門,意味著什麽!
霍遠連忙跪地叩首,聲音哽咽。
“還請前輩出手,救長青一命!”
一旁的霍梟也準備下跪。
可下一刻。
一隻木鴿傀儡,飛了院子,落在了林書的掌心。
木鴿開口,傳出了霍長青那年輕中帶著幾分穩重的聲音。
“師父,幸不辱命,我與狗娃二人出手,已經滅了傀儡宗的所有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