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的年過得輕松又愉悅。
許慈是獨生,家中親戚不多。
高遠闊父母都已去世,需要拜訪的親戚也就沒幾個。
大年初五,人節與迎財神的日子撞了個滿懷。
凌晨12點整,外面的竹聲就已經此起彼伏,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高遠闊是生意人,將迎財神這事兒看得比過年還重要。
每個地方迎財神的習俗都不相同,但又大差不差。
高遠闊準備了不東西,蠟燭,魚,糖果,瓜果,還有白豆腐與糕點。
這些東西都是在準備迎財神之前,就要擺上供桌的。
傳聞中,白豆腐是財神爺最喜歡的食,所以這是不可或缺的。
供桌上還要放一些黃水晶和錢幣,兩旁放上鮮花蠟燭,方便焚香供奉。
高家往年都是要在12點時去附近寺廟祈拜的,通常都是高遠闊與高湛兩個人去。
今年在南城,這個習俗仍舊沒變。
高湛叮囑鐘卉遲先睡,不用等自己。
偏偏鐘卉遲也是個財的,也吵著要一起去。
高遠闊自然是一萬個樂意。
往年他讓高湛一起去,高湛總是心不甘不愿的。
沒想到鐘卉遲倒是和他“志同道合”。
寺廟人多,求財者果然風生水起。
從寺廟回來后剛睡下沒多久,清晨的鞭炮聲響起。
鐘卉遲向來睡眠淺,一來二去,頓時沒了困意。
被吵醒的還有高湛,他將孩摟在懷里,輕拍著的背。
“被吵醒了?”
鐘卉遲聲音還夾著點朦朧的睡意,的,像是在撒。
“好吵哦,我睡不著了。”
天還未完全亮,房間里的遮窗簾嚴合,屋是漆黑一片。
高湛將摟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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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溫熱,這樣安心的覺讓鐘卉遲也下意識地用力回抱他。
很自然的接,但頃刻間卻像是有劇烈火花在二人之間燃起,著,愈燃愈烈。
來到南城后,高湛顧及家中有長輩在,也不敢來。
如今這一小曲倒是將他積攢多日的火徹底點燃。
男人微涼的指尖輕過的脖頸和鎖骨,惹得子輕。
鐘卉遲清楚地知道,那是高湛在試探,也是在邀約。
邀請一同沉淪進靡麗的世界。
他們對彼此的悉程度,是本不需要言語分說的。
只要親相抵,熊熊大火就會一直燃燒著。
鐘卉遲埋進男人的脖頸,結那的滾。
呼吸噴灑,灼熱的,帶著的香氣。
孩的手指輕環住他的窄腰,再往里探線條絕佳的腹。
致又充滿力量。
屋外的鞭炮聲仍在繼續,房間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滿室漆黑中,孩溫暖的指腹劃過男人輕薄的皮,麻麻,滋生出無限的曖昧因子。
這些因子摻雜進空氣里,不控制般開始發酵,縷縷向外擴散。
高湛俯,將孩在下。
未說盡的話語吞沒在這個盛滿意的吻中。
熱烈的,急促的,像是此刻屋外劈里啪啦燃燒著的竹。
意無聲,但卻振聾發聵。
他貪婪地攫取著的氣息,探索著每一角落。
而鐘卉
遲,清晰地著,他強烈的桎梏,他的一寸一理。
外面的熱鬧與嘈雜都不屬于他們。
此刻,他們只活在這一隅天地之中。
擁著彼此,一切都能盡數忽略。
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
因為是在南城,隔壁還住著長輩們,鐘卉遲多是有些張忐忑的。
抿著,不想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盡管清楚地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男人越發肆無忌憚,湊在耳邊,用力時聲音喑啞極致,說著氣的話。
“寶貝,我們這樣,好像.在..、...”
鐘卉遲聽得面紅耳赤,男人的作沒停。
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切戒備都已潰不軍。
臨近崩潰之際,聽見高湛溫的話語。
“寶貝,人節快樂。”
*
一大早和高湛折騰一番后,鐘卉遲又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時時針已經劃向十點。
看到手機頁面上顯示的時間后,幾乎是跳起來的。
高湛到懷里孩的靜,也醒了過來。
男人聲音低啞,“怎麼了寶貝?”
“十點了!”
聲音有些著急,“昨天我還說今早要陪媽媽吃早餐的,這下怎麼辦?”
話音落,高湛一臉淡定地將孩又重新攬懷里。
他輕哄著:“沒事,就說你睡過了就行。”
“他們又不會怪你。”
道理鐘卉遲自然是明白的,也知道許慈肯定不會責怪自己。
但就是失約了自己心里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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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迅速地從床上起來,跑去衛生間洗漱。
高湛見狀,也隨其后。
鐘卉遲下樓的時候,客廳里只有許慈一個人。
高遠闊好不容易回趟南城,和朋友們聚會去了。
外婆則是在書房里畫最近的新作。
客廳里傳來帝都電視臺的新聞播報聲,還飄散出陣陣咖啡的醇香。
鐘卉遲一臉歉疚地坐到許慈旁。
“媽,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本來說好和你一起吃早餐的。”
許慈笑著牽的手,一雙目未見歲月的痕跡,溫又端莊。
“瞧你說的,平常工作那麼忙,多睡會兒怎麼了。”
話音在許慈看到鐘卉遲脖頸麻麻的紅痕時戛然而止。
許慈更熱絡地拉著,一陣噓寒問暖。
“累不累啊小遲,了吧?”
“我給你留著早餐呢,讓阿姨給你熱一下。”
“你太辛苦了,中午我讓阿姨燉你喝的花膠湯。”
......
鐘卉遲頭頂飄滿問號。
?辛苦什麼??
高湛下樓的時候,鐘卉遲已經在餐廳了。
客廳里有一道帶著寒意的目鎖著他。
而這道目的來源,正是許慈。
高湛被盯得有些懵。
“媽,你干嘛?”
許慈小心翼翼往餐廳瞥了眼,確認鐘卉遲沒出來后,將高湛拉到了自己邊。
語氣滿是責備,“大過年的,你胡鬧也要有個度。”
“你是想折騰死小遲啊?就不能悠著點?”
高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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