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的再,乍一下被那麼多人圍著,又強迫他洗了個臉了腦袋,自然是不舒服的。
等孩子抱回謝苒邊時,他已經哭得小臉通紅。
謝苒心疼地抱著哄了半天才哄好。
洗三禮結束后徐氏們也出了宮。
悅悅特地來陪著謝苒說話解悶。
自從蕭令禎出生后,悅悅似乎也一夜之間長大了不。
再也不像從前那般瘋玩瘋鬧了,好像突然就有了當姐姐的自覺。
整日除了跟先生上課,描紅練字外,便是過來陪著謝苒。
這麼冷的天,謝苒又在坐月子,自然是出不去的,便每日都去外面轉轉,然后帶些稀奇的東西回來。
此時,悅悅著靠在謝苒邊睡著的蕭令禎,小聲說道:“母后,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到跟我這麼大啊?”
“那還得過個幾年呢。”謝苒笑著的腦袋。
“這麼久啊。”悅悅有些失,“我還想讓他陪著我玩呢。”
“元安呢?”謝苒笑問,“現在不是有他陪你?”
“他啊。”提起元安,悅悅便是一陣泄氣,“他就是個悶葫蘆,我同他說上五句話,他就回我一句。”
甚至在問元安為什麼不理的時候,他的回答更是氣人。
他說,悅悅說的那些話大多都是廢話,沒有回答的必要。
這氣得悅悅好幾日都沒跟他說話。
“或許是他天生就不說話呢?”謝苒輕輕說道。
“才不是呢。”悅悅撅了噘,“他跟著先生上課的時候,話可多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謝苒忍不住笑:“是嘛,那他就是不想跟你說話。”
悅悅氣得抬手了自己的臉:“他為什麼不想跟我說話呢?”
這宮里上下誰見了不都得哄上兩句夸上兩句的?
偏偏就是元安從不將放眼里。
謝苒握住悅悅的手,很是認真地同說:“有件事娘要同你說,這世上人有無數,愿意同你說話的人自然也不。若是誰讓你天到晚都想著念著,卻又對你沒有任何回應的話,咱們就要及時,不可沉迷其中,知道嗎?”
悅悅雖然聰明,可謝苒的這些話對來說,還是有些過于高深了些。
不太理解。
“母后……我不明白。”悅悅面迷茫,“你的意思是,讓我也不要跟他說話嗎?”
“你只需記得,人家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人家便是。”謝苒說道,“就像娘給了你一顆糖,作為回報,你也會給娘帶來其他東西,是不是?”
“自然是。”悅悅點點頭。
“所以啊,元安若是不愿同你說話,你也不要跟他說了。”謝苒道。
畢竟是自己的兒,有些道理,還是要從小教的。
悅悅生來就喜歡好看的東西,那元安的臉長的也著實令人挪不開眼,會喜歡是正常的。
不過對于這個年紀來說,還不知道喜歡是什麼。
“好!”悅悅用力點點頭,“我以后也不要理他了!”
驀地,不遠響起一道輕笑。
謝苒抬頭尋著聲音去,便見顧昭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不遠,面上帶著一抹寵溺卻又無可奈何的笑。
“父皇!”悅悅扭頭看見他,立馬跳起來朝他跑去。
顧昭抬手將兒抱進懷中。
謝苒則是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方才笑什麼?我說的哪句話不對?”
“自然沒有。”顧昭笑道,“你說的話很對。”
他說完,又很認真地對悅悅道:“要聽你母后的話,這都是自己的經驗教訓,明白嗎?”
“明白了!”悅悅乖乖點頭。
謝苒手了一把他腰間的。
顧昭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父皇,您怎麼了?”悅悅聽見他的聲音,好奇地問。
“沒事。”顧昭鎮定地說道,“膳房新做了兩道點心,我差人給你帶來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好,謝謝父皇!”悅悅喜滋滋地從他懷中跳下來,然后抬腳跑出去。
屋里只剩下謝苒跟顧昭,還有一個睡著的蕭令禎。
顧昭拉過謝苒的手,輕輕著的指尖:“力氣這麼大,看來恢復的不錯。”
謝苒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教育兒不要被外表所騙,你卻在旁邊看戲,等將來兒真被那些空有皮囊的人騙走了,你哭都來不及。”
“你信不過兒,難道還信不過我?”顧昭住的手,笑著說,“是我們大齊的長公主,是我的掌上明珠,日后誰要想娶,首先得過了我這一關。”
謝苒輕嗤一聲,問道:“若是日后你兒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一個連你都看不上的男人,你怎麼辦?”
“不可能。”顧昭說的很是斬釘截鐵,“至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你沒看見如今為了元安都做到什麼份上了?”謝苒道。
提到元安那孩子,顧昭也回想了一下他那張臉,然后皺了一下眉:“如此看來,這樣下去是真不行。”
謝苒忍不住想翻白眼:“現在知道還來得及。”
“要不然,讓悅悅去國子監吧。”顧昭仔細想了片刻,說道。
“去國子監?”謝苒怔了怔,“這樣能行嗎?”
在國子監上學的,都是些像張允謙那些家世的孩子。
更何況,國子監歷來是沒有弟子的啊。
“怎麼不行?”顧昭神自若,“只是去跟著先生上課而已,也讓多瞧瞧,這國子監里上課的,都是些什麼學生。”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與其在這里跟悅悅講一堆大道理,不如讓去多接一些人。
國子監那些學生,謝苒也聽說過,都是世家名流的孩子,不論品相外貌都是絕佳的。
將來的駙馬從這些孩子里面選,那也是可以的。
于是夫妻兩個這麼一商量,過兩天后,便正式將悅悅送去了國子監。
這次元安沒有跟著去,他仍同之前的先生一道上課。
他聰明伶俐,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是個好苗子。
顧昭也沒有因為他的份,而不允許他讀書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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