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志異,開局菜市口被斬首正文卷第六百六十三章先天火丹降寶塔,降魔天王失面因為眼前這喚作“草翁”的土著野神當場靈驗,三太子當即就對那還不曾見過的高看一眼。
他玩心極重,又頗魯莽,見得搜神界竟還有著這般稀罕有趣的本土仙神,已是來了興趣。
于是再度將那大羅山土地公揪了過來,毫不客氣問道:
“小老兒你且說說,這所謂的太虛真人境道場在何?”
“真有這般靈驗?如何才能見到他?”
草翁雖說道行大進,破了一境,但畢竟是個土著小神,再破幾個境界也不是堂堂的對手。
加之太虛真人早有代,于是這土地公遭恫嚇一番后,立時抖著回道:
“回上神!”
“太虛真人被搜神界天道所鐘,其道場為太虛仙崖回真觀,匿于天道之中,若真人不愿相見的話,縱然是域外先天神魔來了,也是不得門戶。”
“小神這里只有一冊,中有完整儀軌,上神若愿可布設一番求見真人,以上神之貴,必有所得。”
話罷時,草翁又是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冊瞧來就極古老的經書,遞將過來。
三太子饒有趣味的盯著土地公,眨眼間確認這山中野神并未說謊。
事實,也的確如此。
草翁本就大羅山中的土地公,道行一般的幸存野神,被陶魔子選中,將編造好的天道故事植其心魂之,完的引子餌便了,可謂是一丁點破綻都沒有。
“哼!一個土著仙神,好大的架子。”
“本神倒要瞧瞧,這廝是不是真這般靈驗?”
話音落下,三太子劈手便將那玄經奪了過來。
草翁也識趣,曉得不管兩位仙神如何鋒,誰強誰弱,都沒有觀瞧的余地。
是以一落地就拱手施禮,旋即化作土氣融大地,沒了蹤跡。
三太子也沒有特意再選個好地界,直接回了那幽谷,開始布設儀軌,不多時便,于是下一刻就見這位外相好似孩,頗為可乖巧,實則戰力堪比道化的強大神魔,出一臉虔誠之,開口求見太虛真人。
只看外相,乃至于氣機的話,還真容易被其騙了過去。
畢竟其法是鑄就,對萬生靈皆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和力。
暗,法匿于天道之中的陶魔子,也就是如今的太虛真人瞧見這一幕,不由暗笑,心頭冷哼道:
“這頑劣的大舅哥,如今做出一副乖覺模樣,若真其了我這所謂的,不得要發作起來,先與我斗法一番,試出個強弱再說。”
“要降伏強大的熊孩子,生生打服不失為一個法子,然本魔子如今也做不到,縱使我用萬煉靈神法,執斬孽劍,亦或是將新煉得的太上魔法都施展出來,至多也就與之打個平手,甚至還可能輸了去,這頑劣熊孩子不是道化,勝似道化,打不過啊。”
“是以,暫時見不得面。”
“裝神弄鬼,令其先嘗到甜頭,再徐徐圖之,方是上策。”
這念頭一落,陶魔子扮作的太虛真人即刻就響應了儀軌祈愿。
……
正惦念著到了那太虛道場就發飆的三太子,耳中突兀有一道他知不出來源的玄妙道音響起,只第一句,便道破其心念想法,之后一句句,更直接破其心中所想,腳來歷等等外人如何都不可能知曉的辛。
“好個頑劣靈珠子,上說著求見于吾,心頭只怕囂著待會上了我的太虛仙崖,要先砸爛我的回真觀,看看我這太虛真人的如何,是也不是?”
“啊?”
道音耳,其容頓時讓三太子大驚。
若有人能看出他是先天木靈鑄的法,這不驚奇,稍稍有些神通就可。
但這太虛真人,竟一口道破其真正腳。
沒錯,他除了是降魔李家的三子,十二金仙之一的弟子外,更有另一樁藏極深的來歷,其前世乃是中的一顆護法靈珠,曾陪在媧皇至尊側,份可是不低。
正是有這一重份,他才敢屢次囂著要斬了李靖。
這,連自己的胞妹都不知,竟一個莫名出現的土著仙神破了。
三太子見識雖也廣博,卻哪里曉得演天蟲與演天的玄妙。
趁著其驚,心神搖時,太虛真人的道音繼續傳來:
“若按照輩分來論,你既是太乙道友之弟子,當喚我一聲師叔才是。”
“不過我畢竟不是元始一脈的正統傳人,不過僥幸得了點道果法罷了,你我便各論各的吧。”
“我知你所求為何,也知你父子恩怨。”
“我雖悉天機,確有法子可掀翻那,但這般做卻又要惡了燃燈道祖,實在不值當,也與我所修之道不符,是以吾不可為之,不過……”
聽到一半,那太虛真人說能掀翻寶塔時,三太子即刻面喜,恨不得當場就拜。
可聽到后面,這廝說不愿意,三太子又要翻臉。
但很快,那不過二字傳來。
隨其后,是一樁令其欣喜不已的好消息。
“吾所修之道,奉天道之理,因果循環,有報有償。”
“于吾法眼觀瞧來,李靖尚欠你一冤債須償,你既求到我頭上,便助你一助。”
“此喚作,乃由天外炎一族煉就,含于口中可避大淵萬火,那些小家伙與本真人有些,便贈了我一爐子。”
“今日你我有了緣法,予你一瓶,你且拿去用,看能否出得一口惡氣。”
道音落下時。
三太子猛地抬頭,果然見到眼前虛空漾,裂開一豁口,漫天道韻灑落,烘托其中一枚白玉似的瓶兒。
他也修了瞳類神通,只一眼便篤定:的確是元始一脈的道韻,卻無比深奧玄妙,瞧來毫不比師尊差多。
“莫非,真是一位世外高人,元始修?”
“我的機緣到了!”
心頭定念,三太子頓時欣喜。
目又看向那白玉瓶,探手取來,拔了瓶塞倒出一粒丹丸來。
只見得掌心即刻多出一顆通火紅,無比溫潤,好似石榴籽般靈丹,丹丸所蘊之炁,立刻就讓這位八臂神魔三太子激萬分,其法甚至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驀地躍起,捧著那丹丸狂喜道:
“先天炎本源神炁?”
“哈哈哈……竟真是此。”
“機緣,果是我的機緣。”
“有此火丹在,我還怕李靖的玲瓏寶塔,這回定要好生出一口惡氣,以報還當年冤債。”
笑罷,這三太子毫不耽擱,先向著太虛真人敷衍似的拜了一拜。
旋即捧著那一瓶子先天火丹就離了大羅山,重歸大羅關。
……
剛一關,剎那挪移降魔李家的道場府邸,而后三太子迫不及待就顯出自己的真本相。
赫然是先前陶潛見過的,差點要了他命去的八臂神魔法。
甚至更加齊備,除了那神兵蛇矛火尖槍外,三太子還又取出了諸如風火、乾坤圈等等異寶,踏空而來,徑直囂道:
“李靖老兒,給我出來,你我再戰。”
“這回必要你這個降魔天王沒了威風,風儀掃地。”
他這一喊,自是驚整個李府。
剎那,一道道強大法力氣機涌出,伴隨而出的,則是一聲聲勸誡。
“三弟莫要再逞強,修養數日你那半邊子才好些,怎又來尋父親的不是,只怕又要遭神火燒灼。”
“三弟快走,哥哥我替你攔住父親。”
“三哥你怎麼又來了,快先退去,父親又去拿了。”
“哼,都不要阻我,今日本王便將他另一邊子也燒了,僥幸得了太乙仙君傳法,修得莫大道行,卻依舊改不得這頑劣本,依本王看來,就該將這小畜生關在我玲瓏寶塔,燒個百年,化去那兇蠻野,才能算是我李家男兒。”
隨著那隨后一句話響起,李家道場,驟然仙翻涌,隨后就是另一尊強橫神魔法相顯將出來。
此人瞧來仿佛是這世上一切妖魔、孽靈、邪神之克星般,赫然是一尊披掛寶甲,頭戴扇云盔、穿元始道袍,一手托著玲瓏寶塔,一手執著降魔神戟的降世神將。
遠大羅山中,匿于天道之中正觀瞧熱鬧的陶魔子,看到此也是忍不住贊道:
“好一位降魔天王!”
“只怕天生就是那,對邪魔類源炁有著極強克制,拜了好幾位師尊,兼得上古旁門與元始正道之妙,雖不算真正證悟了道化境,但親承了元始宗的‘降魔法箓’,其法力道行,足可與道化境修士相提并論。”
“哪怕無有那玲瓏寶塔,正經斗法廝殺,三太子至多能勝之,要殺他,卻是不可能。”
“偏偏那燃燈道人管閑事,給了李靖寶塔,反過來讓他還將三太子了下去,打罵起來,毫無顧忌。”
“不過這一回有我相助,要丟面皮的,卻不是三太子了,嘿嘿。”
念頭閃爍到這里,魔子很是無恥的笑將起來。
他可不是本尊,有面顧忌什麼的。
有樂子瞧,能制造出樂子來,這廝絕計不會錯過。
這一點,很快得了驗證。
……
這對皆有著無上降魔法力的父子,冤仇可是不淺,全然化解不開。
三太子心頭本就積蓄了怒火,幾日前自己被關進那玲瓏寶塔,被生生燒焦半邊軀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無恥老兒還在炫耀,更是囂這一次不止要燒焦他另外半邊子,還要將他關個幾百年,直接煉服。
這誰能忍?
三太子怒極大笑,不管不顧便沖將上來,口中嘶吼道:
“老東西,誰要做你李家男兒。”
“我認我娘,認兄認妹,就不認你這無恥老兒。”
“若無那管閑事的燃燈老兒賜下的玲瓏塔,你這廝早被我踩在腳下。”
“今日我便要一雪前恥,看看誰教訓誰。”
話音還未落下時,他已沖上前,與李靖戰作一團。
兩人雖是父子,也同是元始宗門人,皆有降魔名號,但論及天賦神通,道行法力,還是三太子更勝一籌。
降魔天王只堅持了數十個回合,很快落下風。
這老兒,似也氣。
揮手阻了自己另外兩個兒子前來相助,強用手中神兵將三太子開些許,出來,旋即喝罵道:
“頑劣小兒!”
“不知天數,不遵人倫,合該再遭此劫。”
“這一遭再寶塔,必要燒灼你九九八十一日,必要屈服于本王,告饒求恕才算。”
“無恥老兒說大話……”
這些話還未落下時。
李靖已是冷哼一聲,隨后將手中那先前不曾用的拋將出來。
此寶迎風就漲,眨眼充盈虛空天穹。
塔門大開,強橫無比的吸扯之力朝著三太子籠罩過去,還未將其攝來,里先有一簇簇蘊著恐怖道炁的“燈焰”飛出,好似有靈般,眨眼將三太子法盡數籠罩。
這一幕發生,在道場府邸中圍觀的李家其余仙神,紛紛都是搖頭苦笑。
不用多說,似乎都能預料到之后的場景。
無他,此類景象實在發生過太多次。
父子大戰多年,初始都是降魔天王丟臉,戰不過自家三子,但最終都是三太子吃虧。
這些年來,包括三太子自己在,所有人也都反應過來,這分明就是燃燈道祖故意賜給降魔天王,完全針對三太子的,只是眾人都猜不出這位已證劫仙的上古道祖,意何為罷了。
見燃燈神焰飛出,李家其余人下意識都要飛上去,按照往常那般開口勸誡降魔天王,消弭其怒氣,好讓三太子不必太多痛楚。
可誰料到,這一遭,卻生了大意外。
眾人只見得三太子忽而取出一粒不知從何得來的火紅丹丸,往口中一含,旋即朗聲大笑著,不閃不避主闖那漫天神焰,而后在包括降魔天王在所有人驚駭不已的目中。
其原本無比懼怕神焰的先天木靈之,竟是完好無損的穿過燈焰,眨眼出現在李靖前。
一個探手,揪住降魔天王,巨力迸發,生生將其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