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父倆的不懈努力下,這副《我最喜歡的小花——風信子》誕生。
那次的畫畫作業,是小芳菲第一次拿到繪畫小紅花。爸爸媽媽和都很開心,便將這副畫裱了起來,擺在家里作紀念……
兒時期的隨手涂,當年能拿小紅花,用現在的眼來看,卻連基本的觀都談不上。
許芳菲怎麼都沒有想到,鄭西野居然會注意到那幅畫,并且,還記住了最喜歡的花,是藍風信子。
一抹小小的喜悅在心頭蔓延開,許芳菲出雙手,將那捧藍小花溫地抱進懷里。
看著一簇簇可的花朵,許芳菲角揚,忍不住小聲道:“我們班主任經常說,男孩子都是大馬哈,心大意。你倒是很不一樣。”
鄭西野聞言,頓了下,側目看:“哪里不一樣。”
腦門兒冒出幾滴汗,許芳菲熱起來,像有無數只小蝸牛在臉上爬來爬去,燥燥得微。輕聲夸贊:“你很細心,很善于觀察,也很關注細節。”
鄭西野想了想,搖搖頭,十分平淡地糾正:“我只是很關注你。”
……
……
他說什麼?
只是很關注……
你……
心跳猛然掉一拍,臉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許芳菲突心慌意,白皙的小臉泛起紅潤,像極了舊時孩出閣那天抹的胭脂。
連忙別過頭,不去看他,面紅耳赤,木登登瞪著懷里的花朵發呆。
車廂里陷一陣寂靜,氣氛比之前更微妙。
前面剛好遇到紅燈。
許芳菲悄悄往邊瞄,看見鄭西野踩下剎車,高大軀靠在椅背上,指骨如玉,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方向盤,好像等得百無聊賴。
待到紅燈跳綠,大約是終于難耐這樣的靜謐,清了清嗓子,試圖轉換話題說點別的,便又開口:“阿野哥哥,你今天又是順路來我學校嗎?”
“不是順路。”鄭西野應:“我是專程來接你。”
許芳菲微訝:“專程接我?”
“下這麼大的雨,打著傘都會淋。”鄭西野看一眼,目上下一打量,“就你這副弱不風弱弱的小板,會冒。”
許芳菲聽出他話語里的關切,窘迫之余,心里蜿蜒開淺淺的暖溪,說道:“楊媽媽今天也開了車,本來說可以順道捎我一程。如果你不來接我,我也可以坐媽媽的車,不會淋雨。”
鄭西野隨口回:“麻煩外人做什麼。”
許芳菲:“。”
許芳菲默,無言以對。心里囧囧有神地想:這個社會大佬,原來沒把自己當外人……
許芳菲心里一通胡七八糟地思索。
就在這時,旁的鄭西野忽然又拋來一句話,輕描淡寫道:“對了,那箱磁帶都是正版,而且是高稀品。我那個搞收藏的朋友已經收了。”
“真的?”許芳菲睜大眼睛,驚喜得揮了揮拳頭,“那實在太好了!”
看著充滿染力的笑容,和下意識的可作,鄭西野第一次發現,原來快樂這種緒真的會傳染。不自覺地,他角也微微一揚,緩慢道:“錢貨兩清。付的款都在我手機上,一會兒我直接轉給你媽媽。”
“嗯好!”許芳菲應完又有點好奇,問道:“那些磁帶,一共賣了多錢呀?”
鄭西野說:“四萬。”
短短半秒,許芳菲一雙大眼睛陡然瞪得圓溜溜,不可置信地了耳朵,繼而難以置信地問:“人民幣嗎?”
鄭西野扭頭瞧著,略思索,不答反問:“不夠?”
許芳菲:“……”
許芳菲被嗆了下,慌慌解釋道:“不不不。我是覺得四萬人民都太多了!”
四萬塊,這可是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的數額。
“高稀品的價格其實還能更高。”鄭西野朝很淡地笑了下,“不過我朋友一次收得多,這價錢也還算合適。”
*
冒雨而歸。
屋里的喬慧蘭聽見敲門聲,干手上的水,過去打開門。第一眼瞧見的,卻是兒懷里那捧鮮艷漂亮的風信子。
喬慧蘭愣住,目定在許芳菲懷里的花上,然后困地抬頭,看向兒和后的年輕男人:“這花兒是……”
“哦。”許芳菲卡殼半秒,支吾著回答:“有家花店清倉,鮮花免費送。我領的。”
背后,鄭西野淡淡瞥了一眼。
許芳菲輕咬瓣,著頭皮不敢看他。
喬慧蘭有點驚訝:“這麼漂亮一束花,還包裝得這麼好,免費?”
“對呀。”許芳菲自乖順,不善于撒謊,說這些話時臉已經發燙。竭力鎮定著,繼續一本正經地鬼扯:“現在實店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
“唉,都不容易。”喬慧蘭嘆著搖搖頭,沒有過多懷疑兒的話,順手把風信子接過來,放在置架上。
之后,鄭西野便把手機上的錢轉給了許母。
喬慧蘭整個人愣愣的,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直到看見真實的銀行卡到賬短信,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這麼多……”太過激,喬慧蘭說話的聲音都在輕微發:“沒想到,咱們老許攢的那些磁帶這麼值錢。”
“媽。”許芳菲眼眸亮若繁星,抱住喬慧蘭的胳膊,說:“有了這四萬塊錢,鋪子明年的租金就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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