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語沒向解釋讀是怎麼回事，只是笑著的腦袋，指指自己眼睛和太，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要是剪壞了怎麼辦？我害怕。”小孩像是比較糾結，駱靜語想了想，拿過的剪刀，彎著腰幫剪下一朵小花，邊緣都留著一圈白，整個線條鈍鈍，剪起來就沒有那麼難。

小孩明白了他的意思，驚喜地說：“咦？不用著花朵邊邊剪嗎？”

駱靜語點頭，把剪刀還給，指指紙上剩下的花，指指，向豎了豎大拇指，小孩膽子大了點，仰著小腦袋說：“我會啦，謝謝老師！”

畫好花朵或是其他的圖案，剪下來，到對折的卡紙頁上，駱靜語鼓勵孩子們，想畫什麼都可以，沒任何的規定。

如果是手能力強的小朋友，還可以把長方形賀卡修剪別的形狀，橢圓形，形，樹葉形……也可以在賀卡封面開一扇“窗”，打開“窗”就能看見頁的花。

有人不小心做壞了，駱靜語就去幫忙補救，除非是大面積破紙，要不然，小口子小瑕疵，駱老師都能妙手回春，修補得一點兒都看不出痕跡。

做到最后，占喜讓孩子們在賀卡上寫字，送給自己要恩的人。孩子們剛上學不久，大多數字兒都不會寫，一個個就是寫拼音。

駱悅爾早早地就做完了，直接把賀卡藏進了書包，還瞄了媽媽一眼。

占喜哪會不知道兒的小心思？九九是做給爸爸的嘛，才不會吃醋呢，轉過頭裝作沒看見。

有孩子當場把賀卡送給了宋老師，令駱靜語意外的是，一個小男孩居然把賀卡送給了他，送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就把賀卡往他手里一塞，紅著臉轉頭跑了。

駱靜語打開賀卡看，小男孩做得很糙，沒有畫花朵，頁頂上是一個彎彎的黃月亮，底下滿了駱靜語發的卡通紙。

他用漢字夾著拼音歪歪扭扭地寫道：

爸爸，

我xiǎng你了，你xiǎng我ma？

——峰峰

駱靜語：“？”

他把賀卡拿給占喜看，指了指那個小男孩，占喜便過去問他：“小朋友，你的賀卡是要送給爸爸嗎？”

小男孩看了一，沒回答，默默低頭整理起了書包。

宋老師看到了一幕，一會兒悄悄對占喜說，那個小男孩父親因病去世了，母親再婚，幾乎不怎麼管他，他平時是和爺爺一起生活的。

“我猜啊，他看到悅爾爸爸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大概很想爸爸能陪著他吧。”宋老師說。

占喜把宋老師的話轉告給駱靜語，他略一沉，就把小男孩做的賀卡仔細地收了起來。

周五下午只有一堂課，手工課下課后，孩子們就要放學了。

駱靜語和占喜收拾好剩余材料，按照學校的規定先離開教室，在校門外等待。沒多久，一年級的小朋友們在班主任的帶領下排著隊走了出來。

駱靜語沒看到那個送他賀卡的小男孩，猜測他可能是要上困難班。

駱悅爾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地來到父母面前，高興地說：“今天我都不用去困難班，好棒呀！”

困難班是給無法提接孩子的家庭開設，學校會把孩子們聚在一個教室，一直看管到5點。

本來，駱明松說他可以接悅兒放學，駱靜語覺得父母家離青雀門很遠，老人年紀大了，每天跑來跑去太辛苦，就讓悅兒去了困難班。他每天坐地鐵回來接兒回家，給做飯，占喜則留在茶室看店到晚上。

駱悅爾由此養了自主學習的好習慣，沒父母陪著也能做作業。駱靜語每天接時，的作業基本做完，只需要家長檢查簽字即可。

這事兒真是難倒了一頭魚，一年級數學還好說，語文全是拼音，駱靜語實在不能確定悅兒的拼音對不對，只能等妻子回家再檢查。

他沮喪地想，隨著兒年級越來越高，是不是有一天，他連作業都要看不懂？

一年級小朋友的書包已經很重，不過駱靜語和妻子達過共識，讓悅兒自己背書包。

他左手拎著手工課余下的料袋子，右手牽著兒的左手，占喜則牽著兒的右手，另一只手提著的飯盒，三個人一起晃晃悠悠往家走。

進小區，他們先去小菜場買菜，商販們都認識駱靜語，從不需要他討價還價，不管買什麼，大家都實價賣給他。

駱靜語打算買一個魚頭煲湯，這是悅兒的口味。

小家伙和媽媽不一樣，很喜歡吃河魚，駱靜語在水盆里看了半天，挑了一條胖頭魚，用手勢告訴老板魚頭切多，老板手起刀落，魚頭被切下來。

悅兒捂住睛嚷嚷道：“啊！爸爸你自己小魚！怎麼可以殺小魚？魚魚好可憐啊！”

駱靜語：“……”

占喜斜看兒：“這不是你吃的嗎？”

悅兒噘起，想到爸爸做的鮮魚頭湯，咽了口口水。

駱靜語又買了妻子吃的排骨和翅，挑了些蔬菜，一家三口才走進小區。

路過小區主路不遠的那張長椅時，駱悅爾小手一指：“看，是小馳叔叔。”

占喜循聲去，看到顧心馳和一個年輕孩并肩坐在長椅上，人神赧，肩膀蹭著肩膀，畫面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小馳，你在干嗎呀？不回家嗎？”占喜故意逗他，得好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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