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垂著眸,繼續道:“我很確定,你就是我要遇見的,特別的人。我可能有點貪心,我想要以后的以后,都能和你在一起。”
“可以嗎?”
明明知道秦昭寧肯定會答應,可莫名的,他還是張。結上下了,他局促又期待地等著的回答。
忽然的,秦昭寧他的手背:“低點頭。”
宋灼聽話地俯低頭,下一刻,側臉傳來一片溫熱。
秦昭寧聲音輕輕的:“我也很你。”
這一句話讓他忽然頭一酸,失而復得這個詞太過催淚,以至于他現在無比珍惜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吊了一天的水,沒什麼力氣,秦昭寧實在扛不住藥效,閉著眼昏昏睡去。
呼吸逐漸平穩,長長的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濃得像一把小扇子。
許久沒有聲音,宋灼直起,看到閉著眼,肩膀忽然又下意識繃。
他緩緩抬起手,曲起手指在鼻尖探了探,到呼吸,才慢慢松一口氣。
正常運行的心率儀仿佛在嘲笑著他的張,宋灼只顧著看,忽的抿著笑了一下。
雖然他策劃的告白一個方案都沒用上,但是現在這樣,他也覺得很好了。
秦昭寧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外公外婆還有李映宛帶著一起生活在厘鎮,每天無憂無慮地在山上撒野奔跑。
后來的小小世界里,有個年誤闖了進來。他說帶走。
“去哪呀?”抱著采來的一束扶桑花歪頭問道。
年長得很帥,白皙干凈,只是看的時候眼神溺得讓人承不住。
他朝著手:“去一個,有我的地方。”
于是秦昭寧就真的跟他走了。
這個很長很長的夢在云彩中結束,秦昭寧睜開眼,外面天已經黑了。轉著僵的脖頸,在黑暗里,約約看到床邊趴著的一個影。
水已經吊完了,抬起手,輕輕覆在宋灼頭上。
才有作,睡得不是很的人幾乎下意識地握住了的手,半夢半醒間近乎乞求地呢喃道:“別走。”
指尖蜷了蜷,秦昭寧了他的側臉:“不走。”
作者有話說:
是誰看到老婆醒了之后激得哭了我不說。
“我們是對方,特別的人。不顧,難舍難分,不是一般人的認真。
若只有一天,一個人,讓那時間每一刻在倒退,生命中有萬事的可能。
你就是我要遇見的,特別的人。”出自歌曲《特別的人》
“好奇怪,這首歌像是在告白又像是在告別。”出自這首歌的評論區
第六十九章
自從醒來之后, 秦昭寧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現在不能面,長空的事都由宋灼打理,對外宣稱請了年假外出旅游去了。
這理由明顯站不住腳, 秦家一查就能查出來沒有買票記錄。
但這就是秦昭寧想要的效果。
有霍修予手,短時間沒人能知道就在這家醫院里。那天的車禍油箱炸引起了大火, 被燒廢鐵的車架里只找出一骨骸。
可那種況下生還幾率實在太小了, 就算沒有死,一直不面也在表明著現在況不太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年后各個公司都開始陸續恢復上班。
秦昭寧已經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傷得最重的是頭, 額角開了個很大的口子, 流了許多。倒是很幸運地沒有骨折,只是撞腫了膝蓋。
醫院里消毒水味道有些重, 秦昭寧待了這麼久也沒能習慣。
一直不面, 長空的員工也漸漸到不對, 但宋灼手上有秦昭寧簽的份轉讓協議, 哪怕有人不服氣, 也不能反對什麼。
于是公司里開始有謠言傳出來, 說他蓄謀已久, 從一開始接近秦昭寧就是打的公司的注意。
秦昭寧聽宋灼說這事的時候正好是元宵, 吃著熱騰騰的湯圓,沒忍住笑得桃花眼彎一道月牙。
宋灼端著碗, 無奈又縱然地看,出手小心地擋著的腦袋, 防止后仰著磕到墻壁。
秦昭寧頭上還綁著紗布, 臉倒是紅潤了不, 剛剛笑得有點用力, 腦袋開始昏昏的。
捂著額頭, 眨了眨眼睛:“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昨天霍修予來了一趟醫院,所有的事都鋪墊得差不多了,只等最后一擊。
漫長而又寒冷的冬天過去后,春日就該如約而來了。
年后的事也不,宋灼沒在醫院待多久,接了個電話后趕回長空。
秦昭寧一個人無聊,穿著病號服在這層樓轉著。現在已經不需要掩飾什麼行蹤了,看著手機上收到的短信,回房間拿上托宋灼代買的娃娃下樓。
住院部六樓住的是癌癥病人,小張的兒就在這里。今年才六歲,兩年前查出癌后,就一直在醫院里住著。
找不到可以移植的骨髓,化療放療和藥又是一筆大開銷,夫妻倆的工資幾乎都墊了進去。小張的妻子在房地產行業,正好今年這行不太景氣,他們公司裁員,就在名單上。
屋偏逢連夜雨,家里的老人前陣子忽然暈倒過去,來醫院一查,況也不太理想。
小孩兒這邊要用放療維系著生命,老人那邊也得籌錢準備手,小張的工資其實不低,可架不住多方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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