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司機跑了以后,四周圍觀的人也漸漸散了,馬指導和鐵男帶著兩個客人坐了小宋的車,我則坐了白的車。這絕對是一個要命的選擇,因為一路上,車上三個人一直在流數落我,我不回擊,們又罵我死豬不怕開水燙,說什麼馬指導和鐵男都是被我給慫恿的。
我太冤枉了,也覺得們太保護馬指導,明明是馬指導先在電話里罵人的,然后又沖回房間里拿了甩,一副要把對方弄死的狠樣子,而我頂多算是一個從犯。
說了一路,白終于放了語氣對我說道:“米高,我們既然開客棧,以后肯定會遇到很多有矛盾沖突的事,小馬和鐵男都是沖的格,所以你一定得理、穩重一點,像今天這樣的事,我就特別不喜歡你們搞什麼兄弟義氣。你們三個人里面,最起碼得有一個能穩的住場面的人……你想想看,剛剛那事兒你們要真手了,咱現在能落著好嘛,弄不好就是一個地域矛盾,我聽那個開黑車的口音,百分百是本地人,現在外地人和本地人的矛盾多敏吶!“
我還沒開口,楊思思便接過話,說道:“白姐,我覺得這事兒你還是去勸馬指導更好點……就米高那德行,還不如馬指導和鐵男呢,你沒看見他拿甩那練的樣子,一看以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桃子也說道:“都不是什麼善茬兒……我突然到好絕啊,這幾個人湊到一起,就跟干柴烈火似的,以后弄不好真要出事兒的。”
我終于瞅住一句,回道:“你看你這詞用的,干柴烈火是形容不正當男關系的,用在我們三個爺們兒上不合適吧?”
“干柴烈火也形容緒高漲,是你自己沒文化吧……說真的,也不知道你們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兒,湊到一起就莫名其妙的瞎炸,不知道別人會為你們擔心嗎?”楊思思說著又轉而對白說道:“白姐,這件事是個深刻的教訓,我看,咱們要不雇一個職業經理人來管理客棧吧,他們幾個理問題都太不專業了。“
“可以考慮。”
……
在們的冷嘲熱諷中,車子終于開回了客棧,而先到的馬指導他們就坐在客棧的公共區域等著我們。那兩個客人看上去還顯得驚魂未定,見我回來了,便趕忙向我問道:“老板,那個開黑車的真的不會報復我們嗎?他剛剛說話可狠了!”
我笑了笑,又安道:“放心吧,這是我們客棧跟客棧之間的事,和你們客人沒關系。“
“可這事是我們坐了黑車才引起來的呀。”
白接過話,回道:“你們要實在不放心,我給你們安排一個酒店住,酒店是四星級的,件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海景。”
“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什麼海景不海景的,人安全才是第一位。”
白點了點頭,然后來了小宋,要小宋把這兩個客人給送到下關的一家酒店,臨走前,楊思思又叮囑這兩個客人,一定要在網上給我們客棧好評。
客人走了以后,我們莫名到沮喪,并覺得這個事還沒有解決徹,因為牽扯到有背景的“零點客棧”,這個黑車司機就始終是個患。
我對白說道:“你能聯系到這個零點客棧的老板嗎?我覺得咱們還是有必要找他聊一聊,看看這個黑車司機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敢打著他們客棧的名號,強制游客到他們那邊消費?”
白點了點頭,又回道:“你剛剛要是能想到這麼理不就好了嘛,你們幾個就是脾氣太臭了,有些事你們弄不清楚深淺,就一頭扎進去,真的會出大事兒的!”
“這事兒我檢討,我是不夠冷靜。”
白又轉而向馬指導和鐵男問道:“你倆呢,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鐵男面不悅,回道:“以后再遇到這樣的孫子,咱裝孫子行了吧。“
“沒讓你們裝孫子,咱稍微冷靜點,行嗎?最起碼別什麼話還沒說,就往著打架的方向去想,你們這不是幫小馬,是害他。”
鐵男點上了一支煙,沒有再說話。
白這才拿起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而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誰才是我們客棧最有價值的那個人,做生意也真的不是你有想法和機遇就能功的,有時候人際關系的深度會更重要。
白聊完一個電話之后,又打了一個,聽聊天的容,后一個應該就是那個“零點客棧”的老板。白說話很客氣,將剛剛發生的事大致在電話里描述了一遍,而電話那頭是怎麼答復的,我們就不清楚了。
……
片刻之后,白掛掉了電話,然后對我們說道:“剛剛接電話的人,就是零點客棧的老板曹金波,我把這事兒說給他聽了,他沒承認這事兒和他有關系。”
鐵男罵道:“這人孫子的,古城好幾千家客棧,黑車司機怎麼沒把人拉到其他客棧去。“
白回道:“也有可能是真的,畢竟他不止客棧這一個生意,跟在他后面混飯吃的人也不,說不定這事兒是他下面的人干的。“
“那黑車司機威脅咱們客棧的事兒,就這麼算了?”
“曹金波說讓手下人去查了,這幾天給我們信兒。”
“那,我們就等他信兒。”
……
夜又漸漸深了,我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便又坐在了洱海邊。這次,我沒有煙,也沒有喝啤酒,只是放空了自己,看著被月映襯著的洱海……
這樣的氛圍很容易讓我想起了葉芷,于是我給發了一條信息:“好些了嗎?”
“沒什麼問題了。”
“別熬夜了,醫生說,你這病就是熬出來的。”
“你不也在熬夜嘛。”
“我沒事兒,我結實……你還在工作嗎?”
“沒有,陪朋友在古城吃東西。”
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一個很的話題可以聊,一般就會出現聊不下去的況,比如現在……
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煙的我,終于點上了一支煙,然后思考著還有什麼話題,可以讓我們再聊幾句。我承認,在我們相的時候,我是被的,因為我更在乎,我們之間會陷到無話可說的尷尬中……
我想問吃了些什麼,可是自無趣,便又刪掉了這條信息。我忽然很不喜歡這種帶有討好分的聊天方式,于是將手機扔在了一邊,第一次不想給回信息,我躺在了石塊上,看著空空的天空,目空一切。
過了五分鐘,竟然又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聽思思說,你們今天差點跟一個開黑車的起沖突?”
“可不是嘛,搶我們的客人,還威脅我們……我們幾個都是氣方剛的年輕人,當然不能忍。”
“還是別太沖了。”
“你也覺得是我們理的方式不對?……要是你遇到這麼個事,你會怎麼辦?”
“我在古城的深夜食堂,你要是愿意過來的話,咱們可以當面聊聊這個事。“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葉芷竟然主對我發出了邀請。我又確認了一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心中有點兒激,因為我是愿意和相的,這應該是一種好。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男人面對的時候,可以做到無于衷嗎?我覺得沒有,但好不意味著喜歡,更談不上,畢竟我也是個有過經歷的男人,我在理自己這些微小緒時,是可以做到很理、很的。
比如,已經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我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陸佳;想起那些回不了頭的過往,一陣陣撕心裂肺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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