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并沒有起作用,曹金波用槍抵住我的力度又增加了一分,他言語冰冷的對我說道:“不要在這個時候抱有僥幸心理,現在是夜里十一點,要是在十二點之前,我沒有拿到東西,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曹總,你是在嚇唬我嗎?”
曹金波一聲冷笑,回道:“我為什麼要在這兒堵你們?因為這條山路,每年都要出幾起汽車墜崖事故……米高,我曹金波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別人不給我活路走,那我一定會在他之前,先把他送上絕路!”
“我的要求并不過分,你先放們兩個走,我保證會把你想要的東西,送到你手上。”
曹金波搖頭,轉而對自己帶來的人說道:“十二點之前,東西沒到手,把他們連人帶車一起摔下去。”
幾人點頭,曹金波將對著我腦袋的手槍放了下來,可是我卻比剛剛更恐懼了,因為我猜不曹金波這個人,以正常的邏輯來說,在沒有拿到證據之前,他絕對不敢把我們怎麼樣,可是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卻本不像是威脅或者恐嚇,我有一種很強烈的覺,如果在十二點之前,我沒能把東西給他,他真的會要了我們的命,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狠毒的眼神,他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也是我的噩夢!
我慌了,我本不可能在十二點之前出東西,這也間接證明,曹金波本就不相信證據是被楊思思用快遞寄走的,他可能覺得這很兒戲,但是對于楊思思來說,這卻是唯一的選擇……因為在這之前,本不想和我見面。
……
我的猜測沒有錯,曹金波果然不信,他上了葉芷的車,然后在車上一陣翻找,包括后備箱,最后連座椅下面都沒有放過……片刻之后,他很是泄氣的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上,然后轉看著我們……
我以為他會發狂,可是他卻在看了一眼手表之后,陷到了沉默中……這種沉默,讓我們到抑和恐懼,因為我能覺到,他似乎在醞釀什麼緒。
他又皺起了眉頭,然后點了一支煙,他的手指在微……
大風吹起來的沙粒,忽然迷了他的眼睛……他了,然后又盯著遠的雪山看,像是失了神。
……
葉芷的臉,已經被凍得慘白,將自己的領往上了提了提之后,終于用看似平靜的語氣對曹金波說道:“曹總,米高他沒有和你說謊,東西確實是用快遞寄過去的,所以我們不可能在十二點之前把東西給你……最快,也得明天上午……我希你不要走極端,給我們一條生路,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們不是警察,也代表不了國家,本犯不著為了這個東西,把三條人命搭進去。”
“曹學這個廢,當初就不該留你的命……”
葉芷愣在原地,過了片刻,才又對曹金波說道:“曹總,你是一個明智也理的人,你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曹小北,證明你這個兒子,在你心里是非常有地位的……我可以在這兒給你一個承諾,不管你以后是什麼結果,我都會善待曹小北,保證他一輩子食無憂……我相信你現在應該很有危機,所以你也該為你的兒子考慮考慮了……你已經罪大惡極,但是你的錯,不應該讓你兒子承擔……你自己肯定能想象的到,一旦你出事,你兒子在這個社會上會遭什麼樣的眼和非議,他本并不是一個格堅強的人,更沒有生存能力,所以,我覺得你需要這個承諾。”
曹金波的臉搐了一下,隨后與葉芷對視著,并說道:“又在跟我講條件!”
“我們跟你講條件,是無可厚非的事……這是我們的籌碼……”
一陣沉默之后,曹金波回道:“你能說到做到嗎?”
“我向來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而且這個承諾,只有我給得起……我可以將他送到國外,是留學,還是做生意,他可以自己選擇,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好,你的人品,圈子里有口皆碑……我相信你……我放你走。”
“我不走,你放思思走吧,這件事和無關……”
葉芷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突然被曹金波甩了一個耳,隨即又惡狠狠地對葉芷說道:“我曹金波還沒有走到那一步……你這個人,真是都有你的心機……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利用我子心切的心理……東西拿不到,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
時間就這麼在雙方的僵持中一點點流失,而我也越來越張,因為此時距離曹金波給的時間,只剩下區區五分鐘……
強大的心理力,終于擊潰了楊思思,痛哭著對曹金波說道:“東西真的是我寄的……我給寄到鐵男和老馬的農場了,就是以前和我們一起開客棧的那兩個人……你可以派人去那兒等,我再也不敢逞強了……求你別傷害我們,行嗎?”
曹金波冷笑一聲:“你就是一個禍害,我能信你的話嗎?”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
曹金波了自己的手,似乎在權衡……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將一部衛星電話遞到了他的手上,曹金波面無表的接通,因為是山里,極其安靜,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們約也能聽到。
“老曹……警方已經把曹學控制起來了,剛剛派人去抓的……我看這次,他們是了真格;那個東西,你千萬可得拿回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是你出事了,我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好,我心里有數……你現在就找一個可靠的人,去馬久邑那邊的農場……我這兒的人說,東西被寄到那兒去了……你告訴農場里面的人,如果想要他這幾個朋友活命,就趕把東西出來。”
“我這就去辦。”
“我等你回復。”
……
這一刻,我們陷到了比曹金波更焦慮的等待中,半個小時后,那部衛星電話又響了起來,剛一接通,便聽電話里的人說道:“老曹,出大事兒了……你被下了逮捕令,可能東西已經落到了警方手里……你現在什麼都別管了,趕往境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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