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看葉綿綿的眼神都變了,有艷羨也有厭惡。
葉綿綿一來就被溫靜芝揭了老底,面對同事們的神各異,心里五味雜陳。
職場討厭關系戶,剛來就拉了一波仇恨,以后工作起來必定束手束腳。
不卑不地自我介紹,“大家好,我葉綿綿。”
眾人紛紛起,有人怪氣道:“讓傅二跟我們共事,我們臉上倍兒有啊。”
“就是就是,辦公室里空降一個關系戶,咱們以后要夾尾做人了。”另一個刺頭跟著起哄。
葉綿綿微微抿。
大家都不了解,多說無益,轉頭看著溫靜芝,“溫組長,我葉綿綿,請你以后我的名字。”
溫靜芝挑眉,“無論是按傅家的輩分,還是按我們溫家的輩分,反正你遲早會為我的小弟妹。”
葉綿綿:“溫組長應該還不知道,昨晚大哥和蘇家的掌上明珠蘇妍已經定下婚期,按傅家的輩分,你是沒戲了。”
“只是定下婚期,又還沒結婚。”溫靜芝一副有竹的模樣,“反正不管晏寒哥哥最后娶誰,也不可能娶你。”
葉綿綿無話可說。
溫靜芝看到葉綿綿吃癟的模樣,挽回了些許面,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工位。”
葉綿綿在工位上安頓好,溫靜芝的助理過來通知大家去1號會議室開會。
畫游戲人跟畫漫畫人不一樣,畫漫畫只要人畫得好,符合編輯審,就能輕松過稿。
從頭到尾,面對的合作伙伴也只有的編輯和總編。
但畫游戲人不一樣,從起稿到落筆,就要不停開會討論。
甚至有些部門不需要參加的會議,他們也必
須到場。
這就導致他們的進度非常慢,幾天下來,連人的廓都還沒敲定。
“葉綿綿,你這畫的是什麼,游戲人丑這樣,誰還會玩這個游戲?”
整個辦公室里都聽得到溫靜芝的咆哮,憤怒地直拍辦公桌。
“你看看,多邊形的臉型,配上吊梢眼,我真懷疑你那天比稿的作品是找人給你畫的。”
葉綿綿沒說話。
溫靜芝瞪著,“不服氣?我告訴你,這個項目公司投了兩個億的預算,大家都在加班加點趕進度,就你們部一直拖后,干不了就給我滾蛋,別仗著自己是關系戶占著茅坑不拉屎。”
葉綿綿忍氣吞聲了好幾天,終究忍無可忍,“溫組長,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
溫靜芝猛拍桌子,“你問我想要什麼樣的?到底我是部的還是你是部的?”
“這幾天我畫了不廓,在我看來,都很有東方二次元特,也并不輸SG游戲上部史詩級游戲《遠征》的人形象,您蛋里挑骨頭,我實在很難get到您的審。”葉綿綿不疾不徐地說。
溫靜芝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砸向葉綿綿,“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的能力不如你?要不我把組長這個位置讓給你來坐?”
集中辦公區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
幾天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溫靜芝跟葉綿綿不對付。
葉綿綿下意識護住文
件夾,一點不怵溫靜芝的威脅。
“我會再畫一個版本,若還是不合溫組長的眼緣,我只好越級找傅總定奪了。”
“你!”溫靜芝氣紅了臉。
葉綿綿不再聽廢話,抱著文件夾回了工位。
隔壁李書奕悄悄沖豎起了大拇指,“你終于氣一回了,不丟我們盛大學子的臉。”
他倆早看溫靜芝不順眼。
那日比稿,溫靜芝明明輸了,錯失了主畫師一職,沒想到搖一變變項目組組長。
這幾天耍盡威風,仔細一看,就是個草包,清楚點游戲制作流程罷了。
葉綿綿莞爾。
這一幕落在溫靜芝眼里,恨得直磨牙。
上次在盛大比稿,葉綿綿害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不承認葉綿綿比優秀,這幾天打,沒想到過猶不及。
好幾次在洗手間里聽到有職員議論,說故意給葉綿綿難堪,比葉綿綿還像關系戶。
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把葉綿綿趕出SG游戲。
葉綿綿加班到十二點,辦公室里只剩下一個人。
坐得久了,小腹墜痛,剛站起來,一熱流涌了出來。
臉一變,低頭看。
今天穿的白闊,經期量大,直接把子都染紅了。
連忙拿了一張A4紙擋住尷尬,匆匆往洗手間走去。
葉綿綿蹲在廁所里,看著染上污漬的子發愁。
經期時間不規律,這兩天被溫靜芝折騰得暈頭轉向,也忘了自
己要來大姨媽。
連衛生棉都沒準備,再加上白子上有跡,又沒有多余的服遮擋,要怎麼回學校?
打電話給章子初?
先不說這麼晚了,能不能出宿舍,就是來了,樓下保安也不會讓上樓。
找李書奕?
連連搖頭,跟李書奕關系還沒好到這份上,這麼私的事也不好麻煩人家。
葉綿綿蹲在坑上,左思右想,終于想到一個人。
掏出手機,給金書打電話。
金書幾乎是秒接,“葉小姐,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事?”
葉綿綿突然覺得自己很唐突,但居然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幫。
“金書,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你還在公司嗎?”
“我不在公司,陪傅總在外面應酬,怎麼了?”金書問。
葉綿綿:“……沒事,你忙吧,我掛了。”
葉綿綿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傅晏寒了,蝕骨的想念在夜深人靜時來勢洶洶。
限定關系只剩40天,卻像頭烏一樣,連去他公寓的勇氣都沒有。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葉綿綿看到來電顯示,呼吸一窒。
指尖劃過屏幕,屏住呼吸,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哪?”
葉綿綿聽見他的聲音,莫名有些委屈,“在公司洗手間里。”
傅晏寒沉默著。
葉綿綿癟了癟,忍著臊說:“我來大姨媽了,沒帶衛生棉,還弄子上了。”
傅晏寒:“……笨死了,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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