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12點。
崔姨早已睡下,客廳的燈還為點著。換了鞋,巧克力聽見玄關的響聲,困倦著跑過來蹭的。
俯了巧克力,把它哄去睡覺,隨後上樓回房。
心黏黏的,言蓁去洗了個澡,發現大側除了吻痕,甚至有很淺的牙印。
“屬狗的嗎?這麽咬人。”咬牙,手下力氣不自覺地加重幾分。
洗完澡吹完頭髮,倒在床上玩了會手機,聽見窗簾被風吹得呼呼作響,於是起去關窗戶。
拉開窗簾,不經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陳淮序居然還沒走。
黑的轎車停在別墅大門口,他半靠在車邊煙,指尖一點火在黑夜裏或或現。
他目似乎是一直落在房間的位置,見拉開窗簾,房裏還亮著燈,低頭給發了一條消息。
“怎麽還不睡?”
言蓁反問:“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麽還不走?”
陳淮序回復:“馬上。”
然而人站在那裏,也沒有的意思。
他不,言蓁也不。兩個人就這麽對峙了一會,還是陳淮序先認輸,直起了,朝輕輕揮了揮手。
這回是電話打了進來,陳淮序的聲音在夜晚的風裏顯得有些和:
“我後天出差,去Z市,大概要一個星期。”
言蓁不知道怎麽回復,指尖無意識地揪著窗簾,半晌輕輕“哦”了一句。
他頓了一下,低聲問:“會想我嗎?”
聲音很輕,仿佛被風一吹就要飄散。
然而沒等言蓁回復,他就繼續開口,仿佛剛剛那句話隻是言蓁的幻聽:“我走了,晚安。”
車很快駛夜,在盤旋的山路中匿不見。言蓁拉上窗簾,覺得有些莫名的心如麻。
在房裏踱步一會,決定下樓找點酒喝。沒想到剛打開房門,遇到了從書房走出來的言昭。
言蓁驚訝:“幾點了,你怎麽還沒睡?”
“工作。”言昭輕飄飄地把話題扔了過來,“送你回來這同學,是不是有錢的?這車我看著有點眼。”
一慌:“你看見了?”
“車在我家門口停那麽久,再不走我要打電話保安了。”
言蓁含糊地回答:“可能車壞了吧。”
“是麽?那可真是不走運。”言昭也不拆穿,轉推開自己房門,準備進去的時候又看了眼呆在原地的言蓁,“還不睡?”
“睡不著。”也跟著他往房裏湊,“去你房間打會遊戲。”
“言蓁,我明早還要上班。”
“你睡你的,我打我的。”
言昭:……
言蓁去他櫃子裏翻遊戲卡帶,無意間看到了言昭高中的畢業合照。
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好奇地研究。合照裏所有人穿著相同的藍白校服,麻麻地挨在一起,不仔細看本看不清人臉。
但言蓁還是認出了言昭。他個子高,加上那張臉實在是優越,把規矩的校服都穿出了幾分不羈散漫的覺。
而言昭邊,站著的就是陳淮序。
那張臉是和言昭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卻毫不遜。他臉上沒什麽表,眼神平靜無波的看著鏡頭,腰背拔,立在那裏像是一棵鬆。
言昭見言蓁坐在那半天不,湊過來看了一眼:“高中畢業照而已,有什麽好看的。”
言蓁指了指陳淮序:“我怎麽記得你倆高中不是一個班?”
“這是兩個實驗班一起拍的。”
言昭和陳淮序高中在兩個不同的班,本來互不認識,卻因為爭奪年級第一,從對手慢慢為了朋友。
言蓁繼續在合照上搜尋著,眼睛一亮:“你們班有個!”
言昭瞥了一眼,笑了:“托過我給陳淮序遞書。”
言蓁指尖一:“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言昭懶洋洋的。
“……陳淮序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他說上學不談,不過我推測,他應該是不喜歡這款。”
“那他喜歡哪一款?”
言蓁條件反地問出口,才發現自己有點過於在意了,連忙蓋彌彰地解釋:“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嗯。”言昭帶著笑意看了一眼,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他應該喜歡,不太開竅的那種,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什麽意思?”
“就是現在這個意思。”言昭將從地板上拽了起來,“言大小姐行行好,你哥哥我真的要睡了,我不想明早疲勞駕駛。”
言蓁被他半推著往門外走,在言昭即將要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問:“最後一個問題!”
言昭單手撐著門框:“你說。”
“我有一個朋友,是朋友!”言蓁將心底裏的疑和盤托出,“……和不對付的男人,突然上變得很甜……這種況下,是不是別有用心?該怎麽判別出來呢?”
言昭邊笑意更深:“那要看是什麽形下了。”
言蓁不解。
“如果他甜隻是想哄你上床,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我建議你給他一掌。”
——
言昭:看熱鬧的樂子人,給陳淮序找點麻煩
陳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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